在临死的一瞬间,耶律崇终于想明白了这看似奇迹的东西,实际上是老哈为了亲手杀他而故意为之的!
但是奇迹最终还是发生了,.年迈的老哈被精壮的秦天德用力这么一撞,身形顿时跌跌撞撞朝着一旁倒去,若非旁边的黑衣人眼见,一把扶住,老哈的老胳膊老腿估计就得被摔出个毛病。
当所有黑衣人的注意力从耶律崇的身上转移到老哈身上,同时也将愤怒的目光投向秦天德,甚至有几个脾气不好的要拔刀相向的时候,耶律崇又犯了一个让他后悔终身的错误——他愣住了。
他没有趁着这个机会对秦天德下手,因为他不想死,而且秦天德的举动也给了他活下去的希望!
他知道秦天德对于老哈的重要性,虽然他不清楚老哈实际上是想拥立秦天德之为辽帝,但他知道,老哈复国最大的希望就寄托在秦天德的身上,因为秦天德能够左右宋朝的态度,甚至对金国开战!
秦天德的重要性,使得老哈不敢对秦天德太过苛责,甚至不得不在某些方面顺从秦天德的意思,秦天德若是开口保他,他就能逃过老哈的毒手!
说来也是可笑,他前几日作出刺杀秦天德的决定,也正是出于秦天德对于老哈的重要性——我得不到的,那么谁也得不到!
秦天德一死,老哈的所谓复国大计,恐怕永远就只能存留在脑海,除了不停的流血付出人命外,绝对没有成功的那一天。
“都住手!”果然不出耶律崇所料,被手下人搀扶起来的老哈厉声制止了手下人的动作,“秦大人,你这是何意?”
秦天德抬脚踢走了距离耶律崇较劲的那柄单刀,然后回答道:“我现在还不想杀他。”
话音刚落,他身形猛地向前,右手握拳狠狠一拳打在了愣神的耶律崇下巴上。
“啊!”耶律崇惨叫一声,被秦天德满腔愤怒化作的一拳打飞出去,摔倒在地上时眼还流露着迷惑的目光,“秦大人,是我之前错了,被手下人撺掇,迷了心窍,竟然指使人去暗害于你。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若是你打我一顿能够出气,你尽管下手,我只求你能够留我一条性命!”
身为西辽二皇的耶律崇不是傻,相反还是很精明的人,只不过当濒死之际看到了一丝生还的曙光,他的心智被彻底蒙蔽了。
听到耶律崇开口,秦天德愣了一下,然后看向老哈:“我不想听他聒噪,让你的人将他的下巴打脱臼。”
脱臼。。。这个词,在这会儿还没有出现。
“那个,就是把他的下巴卸掉。”
这一下老哈听明白了,耶律崇也听明白了,只不过对于他来说,想要再做什么反抗都已经晚了。
被卸掉了下巴的耶律崇被人捆成了粽,拖回了国师府,在地上留下了长长的一道血痕。
最终在这处宅院丢下了五十多具契丹人的尸体,还有十余名名宋人尸体。这写宋人宋人是这座宅院原本的主人,被耶律崇杀后鸠占鹊巢。
还抱有一丝侥幸心理的耶律崇在地牢内见到被秦三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冯健后,彻底绝望了,因为他看得出来,冯健同样是被卸掉了下巴。
二人被绑在地牢的柱上,不远处是皮鞭棍棒烧红的烙铁等各种刑具,秦天德站在当,身后是口絮絮叨叨的秦三和面露微笑的崔蒙,老哈带着剩下的手下站在较远处,看着当的秦天德。
老哈在秦天德让他派人卸掉耶律崇的下巴时,就猜测出秦天德的打算了。当他回到地牢,看到那个刺杀秦天德此刻不成人形的被绑在柱上,一个粗莽的汉正用钝刀割着对方的耳朵,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秦天德果然如同传闻那般,手段毒辣,幸好他还有弱点,而我抓住了他的弱点。老哈心不免感慨。
“三儿,他是怎么回事?”秦天德眯着眼打量了冯健半天,有以目光询问了身后的崔蒙,最终才能够确定,被绑在耶律崇身边的是刺杀自己未果却害的苏牧丧命的冯健。
这冯健,简直太没有人样了!
两支耳朵残缺不全,鼻看不出来了,只有两个大洞,浑身上下全是被刀拉出的伤口,鲜血淋漓,血呼啦差的,四肢软绵绵的下垂,完全是靠绑在身上的绳使得他固定在柱上。
如果不是身随着呼吸轻微的起伏着,很难看出这还是一个活人。
秦三一脸的兴奋,搓着手说道:“少爷,这都是他教我的法。他挺不错的,小的很喜欢他,做事很有眼力价,而且折磨人的手段不必少爷少,少爷,不如以后就然他跟着你吧?”
听到秦三这么说,崔蒙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大人,是属下没有解释清楚。秦三,我告诉你的那些法,都是大人教我的,只不过当时我没来及告诉你。”
老哈愕然。
冯健的身上所受的创伤他看的不甚明了,但他手下人有精于用刑并且目光锐利的,早就将冯健的伤情告知了他,所以他多少知道了一部分冯健之前遭到的折磨。
秦三反倒是崇拜的看着秦天德:“少爷,你太厉害了,连这么解气的法都能想得出来!小的觉得,嗯,好像自从几年前你的头被少夫人打了之后,就突然变得聪明了。。。呃,不是,小的不是说少爷以前不聪明,是说。。。”
秦天德哑然,挥了挥手制止了秦三无休无尽的解释:“三儿,少爷我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你有酷吏刽手的潜力呢?
好吧,今日我再教你一个法,去将那个假冯健唤醒。。。三儿,谁让你过去了?不是让你叫醒他又或者打醒他,去,弄桶水来,里面在撒上些盐巴和泥土。”
趁着秦三离去的空当,秦天德让崔蒙将关在后院柴房里的西辽使节、西辽驸马萧朵鲁不带到了地牢内。
萧朵鲁不在国师府的待遇还算不错,被关了这么多天,基本没受什么罪,只不过身上被绳勒出了多条血痕,而且躺在满是荆棘的柴火上面。
一见到秦天德,还没开口,他就看到了不远处的老哈等一群黑衣人,以及对面被绑在柱上的耶律崇。
“坐这儿别动,老老实实的看着,有好戏让你欣赏,敢乱动乱开口,就让你享受!”秦天德朝着不远处的地上一指,满头雾水心惴惴的萧朵鲁不只好坐了下来。
秦三挠着脑袋离开了地牢,不一会拎着桶浑浊不堪的水走了回来,水上面还扶着一个瓢。
“用瓢舀水,泼他身上,他保证醒。”
秦三走到冯健面前,半信半疑的舀了一瓢水,猛地泼到冯健身上,片刻后,原本昏迷不醒的冯健顿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嚎,身体不住的抖动着,眼混着鲜血的泪水夺眶而出。
他叫的难听,可在秦三耳,这仿佛是天下间最动听的音乐一般,转着圈的将木桶的水一瓢一瓢的泼到冯健身上,同时嘴里念叨个不停。
不远处的秦天德听着冯健不住的惨嚎声,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可是当他听到秦三的碎碎念叨后,心骤然升起了替苏牧报仇的快感。
“牧,我以前偷吃过你给你娘卖的和记肉包,这一下算是还你的。”
“我还偷偷骂过你笨,这一下是还你的。”
“我还讥笑过你眼睛像娘们,总是眨呀眨的,可现在我想看却再也看不到了,这三下是还你的。”
“呜,呜,牧,我还欠你两吊钱,一钱还你一下,我脑不好使,也不知道两吊钱有多少,该换你多少,反正现在有的是时间,我一下一下的还你。。。”
。。。。。。
“怎么不叫了?嗯?来人,把我刚才的那柄钝刀拿来!”
。。。。。。
老哈及其手下已经完全石化了,他们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冯健的身上。虽然不了解为什么这桶水能够给满身伤口的冯健带去那么大的痛苦,但冯健的反应证明了一桶加了盐巴和泥土的水,对审讯犯人能够提供相当大的帮助。
老哈手下那几个精于用刑的家伙已经开始默默记住了这桶水添加的东西,如果有可能,他们还想去问问那个一边抽泣,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将谁泼到冯健身上,一边在冯健身上用钝刀将凝固的伤口重新割开,一边狞笑着的疯狂家伙。
耶律崇如今很想昏过去,他终于明白秦天德为什么不杀他,为什么要让人把他的下巴卸掉,因为秦天德不想让他好死!
有时候死是一种优待,一种享受,对于现在的耶律崇来说,就是如此。
至于萧朵鲁不已经完全吓傻了,他终于明白自己之前作出了多么英明的决定,若是让他代替冯健,这。。。想想都让人毛骨悚然。
“三儿,你先停一停。去找两根铁钩来,从他琵琶骨穿过。。。什么?你不知道琵琶骨在哪?崔蒙,你去帮他。
还有,顺道再去找几根铁钉来,要三寸长的,别忘了拿锤。。。要干什么?从他的指甲钉进去!十指连心,不论是手指甲还是脚趾甲,你自己算要多少铁钉才够用。
另外,你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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