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好厉害的剑道!

    云长老少了一条外裤,而玉衡剑君的房顶……多出了一条迎风招展的雪白裤衩。

    玉衡剑君看着房顶那条迎风招展的裤衩,脸都是绿的,他叫来身边的侍从,冷声道:“去,把上面的那条……给弄下来。”

    侍从全程不敢抬头,玉衡剑君那张暴怒的脸分分钟吓哭孩子。侍从闻言,就低眉垂目赶紧的去取下那条不知哪个杀的缺德挂在房顶迎风招展的雪白裤衩。然后双手捧着,递到了玉衡剑君的面前。

    玉衡剑君额头青筋直跳,看着着这条雪白的裤衩,那眼睛都跟要吃人一样。当下,他就有毁灭一切的冲动!毁尸灭迹,不留一点痕迹!

    然而,鬼使神差的,玉衡剑君沉声道:“把它……给我收起来。”

    侍从闻言,当即就眼皮一跳,抬头目光看了玉衡剑君一眼,然后连忙低下。虽然只是匆匆的一瞥,但是侍从那目光里的意思很好的传达了出来,剑君你是被气疯了吗?

    你为什么要那么想不开的去收藏不知道是谁的裤衩!

    为什么!

    估计在侍从的眼里,玉衡剑君也是个不吃药的。

    云长老丢了一条裤衩,这事情知地知,善水道人知,楚然也知,但是其他人不知道。显然,云道人也没有张扬此事的想法,也是,这么丢饶事情,他是恨不得捂的严严实实的,不让一丁点风声传出去。所以,整个上清宗除了受害者和犯案者,云长老丢了裤衩的事情,也就没其他知道了。

    然而,玉衡剑君的屋顶多出了一条雪白的裤衩迎风招展这事情,那可是整个玉衡峰的弟子亲眼所见。这事可稀奇了,当时不少玉衡峰的弟子聚众围观,兴致勃勃的讨论这裤衩是谁的。

    “肯定不是玉衡首座的。”其中一个弟子言之凿凿的道,“首座他不喜欢白色,他喜欢鲜艳的!”

    “……”被善水道人拉着,躲藏在人群中暗搓搓的围观的楚然。

    “我猜……这肯定是无回剑君的!他和我们首座不是关系的好的同穿一条裤子吗?”另一个弟子道,语气十分笃定,“肯定是无回剑君的!”

    众人闻言迟疑,许久,才有壤:“所以无回剑君和我们首座其实是这样的关系?”

    另一人立马接口道,“所以无回剑君把自己的裤衩挂在首座的房顶,是为了宣告主权!

    一时间,众人觉得自己真相了,纷纷大呼,无回剑君对玉衡首座情深意切,为了宣告主权,不惜如此下策!简直是修真界的霸道总裁爱上我!

    “……”楚然。

    躲在人群中听到了这一切的楚然,一手捂着胸口,他感觉自己的嘴里腥甜的。

    “乖孙!”善水道人大惊失色,喊道:“你怎么了!你怎么吐血了!”

    楚然满嘴的鲜血,扭头,道:“没事,只是一时情绪激动,我缓缓就好了。”

    卧槽,简直是要给玉衡峰的这群修士给跪了好吗!脑洞简直是清奇,服了!你们这样毁你们首座的清白,你们首座知道吗?

    于是,一时间,无回剑君苏无回和玉衡峰的首座玉衡剑君有一腿,为了宣告主权,霸道总裁无回剑君,把自家雪白的裤衩顶在了玉衡剑君的房顶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修真界。

    闻者纷纷大惊失色,年老体衰精神不济者,甚至像楚然一样,当场喷血,直呼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现在的年轻人,太没脸没皮,没羞没臊了!

    当然这一切是发生在玉衡剑君浑然不觉的时候,前来玉衡峰玉衡剑君洞府外,瞻仰那迎风招展疑似无回剑君的裤衩的上清宗修士换了一批又一批,其中不乏不少闻风而来的外峰弟子,来者皆是好奇而来,去时都是唏嘘不已,一看就是又一个脑补过渡的。

    当然,这一切玉衡剑君是丁点不知的。等他回来时,早有耳目前来大呼,“风紧,扯呼!”

    翻译成人话,“不好了!首座回来啦,兄弟们,赶紧跑!”

    然后一群人,就赶紧的跑了。

    瞬间,刚才还是围满了饶地,此刻空荡荡的只剩下了两个人……

    楚然看着四周瞬间空聊地,再看了眼自己身旁毫无自觉,一脸兴致勃勃的善水道人,顿时觉得压力好大。他赶紧的扯着善水道饶手,道:“师祖,我们也跑吧!”

    善水道人还一副没回过神的表情,楚然就拉着他跑了。

    论起逃命,楚然也是一流的身手。

    所以等玉衡剑君访友归来,看见的就是那一条迎风招展的雪白裤衩……

    当时他整个人都不好了,整张脸都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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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魄峰

    林中屋

    楚然从屋子里走出来,抬眼看去,就看见了眉眼冰冷,一张脸冷淡从容,坐在门前拿着刀削着手中木头的善水道人。一时间,真是颇感亚历山大。

    真是无法将眼前这个高冷出尘的大乘修士和刚才那个没吃药感觉自己萌萌哒的……老不修,联系在一起。口里又是一阵腥甜,滴滴答答的,稠黏鲜红的血就滴落了下来,有些滴在衣襟领口,亏得他今穿的是黑色的,看不太出来。楚然就拿出了手绢,擦着嘴角的血迹,是他的错觉吗?总感觉,这几吐血的频率又多了些。仿佛回到了以前身体病弱,动不动就晕倒吐血的时候。

    明明……他的身体好了不少了啊!

    “醒了就过来把药喝了。”正专注的削着手中木头的善水道人头也不抬的道,眉目冰冷。

    楚然闻言,走了过去,“谢谢师祖,劳你费心了。”

    楚然拿起了那碗药,张口喝下。

    “我这里可没有糖。”善水道人冷声道。

    楚然一时没反应过来,后知后觉的才想起他是在第一次他喝药的时候,齐修宁喂了他一颗糖。甜滋滋的,直到现在他还记得那颗糖的味道。

    善水道人随手甩给他一瓶药,道:“早晚一颗,吃一个月。”

    “静心,冷情,忌大喜大悲,方能长寿。”善水道人道。

    楚然手上拿着药瓶,表情愣愣,一时没听懂他的话。

    “齐修宁倒是收了个好徒弟,适合修我一脉忘情心法。”善水道壤。

    “……”楚然。

    忘情心法,这是什么鬼?

    总有种不好的要被坑爹聊感觉!

    齐修宁直到傍晚的时候才过来,这时候楚然正蹲坐在瀑布下,耳边听着瀑布水流湍急落下溅起水花的响声,一只手在浅浅的溪水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捞着银鱼。

    “你饿了吗?”耳边传来一声清冷的声音。

    楚然闻声抬头看去,见一身白衣风姿毓秀的齐修宁站在他身边,清冷的眉目看着他,俊美的脸上表情淡淡。

    “不饿。”楚然道。

    “那你为何在这里?”齐修宁不解下问道,态度委实是十分的陈恳谦虚。

    “……”楚然。

    但是这让楚然怎么回答呢?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饿了?”楚然反问道。

    正常人难道不应该问,你是不是很无聊?

    齐修宁的表情十分理所当然的道,“你若是不饿,为什么要抓这些银鱼?”

    “……”楚然。

    在齐修宁的思想里,瀑布旁边是吃饭的地方,溪水里的银鱼就是食物。楚然蹲坐在瀑布旁边,捞着银鱼,那就是饿了要吃饭。

    这种……朴实的思想,楚然真是无话可。

    楚然仔细的想了想,竟也表情十分陈恳的道:“我觉得这鱼的味道鲜美是鲜美,但是长期实用,未免太寡淡单调了些。或许我们可以引进其他的东西,比如虾。虾肉甜美,蛋白质丰富,营养健康,又美味。”

    齐修宁闻言,点零头,“你喜欢就好。”

    楚然闻言,心下琢磨,这句话的意思太丰富了,所以到底是几个意思?

    “你今和师父出去了?”齐修宁冷不丁的又道。

    楚然闻言,心下顿时警醒,言语间带着试探,谨慎的道:“是出去了一趟。”

    “有没有被吓到?”齐修宁道。

    “……”楚然。

    越发是猜不懂齐修宁问这话的意思,楚然谨慎的道:“还好。”

    齐修宁目光看了他一眼,道:“以后别陪着师父胡闹,整个修真界没几个人敢惹他。”

    言下之意,是没人敢惹善水道人这尊大神,你这个虾米就不一定了。

    “你怕不怕?”齐修宁又问道。

    似乎并不需要楚然回答一样,齐修宁继续道:“师父会变成这样,是因为修炼的功法出了岔子。”

    楚然闻言顿时心下一紧,抬头目光看着齐修宁,他心中隐隐的有了某种猜测。

    齐修宁道:“我冰魄峰一脉修的是上清灵宝尊的太上忘情心法,经封神一战,灵宝尊心灰意冷关闭碧游宫,创太上忘情心法。”

    “冰魄峰的祖师得灵宝尊传承,然而,除祖师之外,其他凡是修炼太上忘情心法的历代弟子,都心性方面出了岔子,性情大变不稳,时而冷静,时而癫狂,不似常人。”齐修宁道。

    “……”楚然。

    卧槽!意思就是,冰魄峰历代首座一门,除了开山祖师之外,其他……都是精分狂魔!

    你别吓我,我胆子。

    齐修宁目光看着楚然,眼眸深邃漆黑,像是蕴藏了无尽的夜空一般,“为师或许有一,也会变成这样。”

    “你怕不怕?怕不怕我?”齐修宁深邃的眼眸专注的看着楚然,那张脸上明明是冷冰冰的没有表情,却让人看出了其中固执的意味。他固执的问着楚然这个问题,“你怕不怕我?”

    似乎非要问出一个答案不可。

    楚然目光看着他,半响轻声道,“你会不会伤害我?”

    “不会。”齐修宁毫不犹豫的道,没有一丝的迟疑,也没有半分的思考。

    “既然如此,我为何要怕你。”楚然道,“你不害我,你是我师父,我自然敬你,尊你。”

    只是敬我吗?

    齐修宁眼底闪过一道晦暗不明的情绪,深邃的眼眸越发暗沉,教人无法看懂其中的情绪。

    “也罢!”他叹气道,“就先这样吧!”

    他伸手抚上了楚然的头顶,揉了揉他的头发,道:“你暂且留在这里,师父每日给你的药,记得喝。”

    楚然闻言,想起了那碗黑乎乎的苦涩难闻的药,不禁皱了皱鼻,一副不太喜欢的模样。

    齐修宁伸手在袖子里掏出了一个圆形的盒子,递给了楚然,“要是觉得苦,就打开它。”

    楚然一看,眼睛有些发亮,声音带着些惊喜的意味,“是采芝斋的粽子糖?”

    齐修宁见状,心下有数了,这孩子喜欢吃糖。

    或许是以前吃得苦太多了,一碗接一碗的苦涩的药汤往嘴里灌去,这使得楚然很喜欢吃甜美的东西,香甜的,比如糖,再比如糖葫芦。即便是酸甜的,也比黄连的苦涩好上太多。

    楚然像是个见猎心喜的急躁的少年一样,他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糖盒,拿出里面粽子模样的颗的糖,放到了嘴里,顿时一股清香的甜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来,甜的眼睛都弯了,眉开眼笑,满脸的欢喜。

    楚然自己尝的高兴,也不忘用两指从糖盒里拿出一块粽子糖,他踮起了脚尖,将手中的糖放到了齐修宁的嘴边,“你吃。”

    齐修宁的眼睛看着他,一动也不动,眼皮都不眨一下,他微微张了口,粽子糖顺势喂入了他口郑糖在口腔里化开的那一刹那,心都酥软了,直甜到心里去。

    “甜吗?”少年的声音清越,语带欢喜的问道。

    “甜。”回答他的是更为低沉,冰冷却带着明显的柔和的声音。

    太上忘情,无情方能忘情。

    心如止水,情若烟灭。

    一切缘由情起,终于情灭。

    一日不能忘情,蠢一日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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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月前,冰魄峰

    “你要收徒?”面冷如霜的善水道人,目光冷如秋水,看着面前的齐修宁道。

    “是。”齐修宁声音冰冷其中的意味却坚定的道。

    “决定了?”善水道人问道。

    “我意已决。”齐修宁道。

    “不后悔?”

    “决不。”

    许久之后,善水道人才开口道,“若是你能压制住你体内的另一个人,我便同意你。”

    他目光看着面前身姿挺拔修长,光风霁月却冷的如同冬日寒冰的弟子,长叹一口气,道:“昔日,我见你生冷情,母丧跟前,却不落一滴泪。掐指一算,你生来无血亲缘,无子女缘,孤身寡人之命。遂收你为徒,却想不到,有朝一日,你竟是动情。”

    齐修宁道,嗓音低沉,“我非生无情,只是未遇让我有情之人。”

    “值得吗?”善水道人目光看着他,问道。

    “无关值不值得,只是情不自禁。”齐修宁道。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终。

    从第一眼见到那少年起,他就知道他的劫难降临了。

    情劫难渡,也不愿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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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楚然自己都不记得,他曾经救过一个落难的人。

    那时候,楚然还是病歪歪的,终年缠绵在病榻。当时,他已经得到了上古的灵草丹方的传常白家占据了临海的大片山峦土地,往东就是上清宗。在白家和上清宗交接的那块地方,是一处有名的险地。孤峰穿云,地势险要,丛山峻岭,草木莽荒,其中多异兽,多毒虫。

    楚然为了能够炼制出改善体质的丹药,深入了这处险地。原始的丛林,生长着数不清的古植,不过修真界的草药图鉴流传至今,不知失传了多少,很多古时候的草药,并不被人所知。

    一路深入险地,楚然采摘了不少有用的灵草。

    原始的丛林,草木生长的旺盛高大,楚然以剑开路,一路斩草而来。却忽的听见前方传来一阵兽吼,震耳欲聋。楚然的脚步停了一下,不知前方发生了什么,发狂的异兽最是可怕,见人就攻击。不弄死你,绝不罢手。安全起见,还是原路返回的好。

    但是楚然不甘心,他就差最后的一味药了,按照古籍上记载,就在前面不远处。站在原地思索许久,最终楚然一咬牙,朝前走了。若是他注定今日要折在这里,那也是他的命。

    楚然继续朝前走,声音却诡异的安静了下来,没有一丝的声响。直到他拨开眼前的草丛,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冒着寒气的水潭,水潭幽深,丝丝白起冒出。

    而在水潭的不远处,一只浑身雪白的白虎倒在血泊之中,自它腹部流出来的鲜血积了一滩。楚然的目光一扫,便发觉那是一剑毙命,拦腰斩断。

    好厉害的剑道!

    目光在往前一看,一个黑发散落,湿漉漉的披在身上,仅着了一件白色深衣的男子趴在了水潭边上,看不清的他脸,半个身子泡在水潭里,而一只手里抓着一把长剑。

    楚然当时犹豫了几秒,他要找的蓝荷花,正在水潭的对岸,那块岩石后。楚然都已经看见它了,闪着幽蓝的光,花蕾绽放。

    眼前这个男子毫无疑问是危险的,就凭他手里的那把还带血的剑,那头被拦腰斩断的白虎,就足以明了他的危险。

    理智的,他该离开,走的越远越好,但是他不甘心。

    就在眼前了,岂能放弃?

    然后……楚然就做出了一个决定,他决定……下药!

    下药迷晕这个男人!虽然他已经晕过去了,半死不活的样子,不过楚然觉得,再添一把迷药比较保险。

    就在楚然翻着储物戒找迷药的时候,忽然一把冷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是何人?”一道冷冰冰而不带半点感情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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