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王掌柜的就让人将东西装好,用牛车拉着跟在李沫儒他们的马车后面,伴着晨起的旭光,三人就这样离开矿山。
路上,他们经过了陈掌柜门口的时候,赵无眠赶忙将头躲进车舆中,生怕陈掌柜的看到,张富贵问他躲什么,他答道:“总觉得不太好意思,之前都准备在他家买了,突然又换了一家,我感觉有点不好。”
张富贵并没有在乎这些,做生意原本就是大家公平交易,谈不上什么好不好意思的,做生意讲究的是个你情我愿,我不喜欢了自然就不买了,他搞不懂赵无眠怎么想的。
从矿山出来之后,沿着一条不算广阔的路朝着回古镇的方向驾车前行。
起初两旁都是些低矮的灌木丛,还能看到附近的农田以及清澈见底的河水。
马车和牛车走了十几里地只有就开始出现森林,说是森林,也没多大的森林,只不过是恰好能将路周围方圆几里的丘陵遮掩住而已。
李沫儒正在车上练功,他说他习惯了,总感觉每天不练会儿难受,进入树林之后赵无眠就开始观察树林周围的情况。
虽然手两个镇子之间没有太远,但是毕竟这条路过于偏僻,万一出现山贼可如何是好,虽然赵无眠并不认为山贼会闲着无聊抢劫一堆毫无作用的烂石头。
当他们进入树林深处,天上不知从哪儿来了一朵云,恰好挡在树林上方,将阳光遮挡住了,原本就不是很明亮的树林,这下子便暗了许多。
微风从树林中刮过,飒飒作响,秋天的风都这样,只要是一刮风,就会带来一堆落叶。
马车车轮咕咕滚动,不知何时,马蹄声变得比之前大而且也错乱了许多,赵无眠马上从车后面跳了下来,然后让后面坐在牛车上的人和赶着马车的车夫都停下。
说道:“出来吧朋友。”
这时候,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十几人从树林之中出现,他们有三人骑着马,其余七人拿着棍棒已经开始准备围攻赵无眠等人了。
赵无眠问道:“不知朋友是那条道上的,我等只不过是帮铁匠铺运矿石的小厮,没什么钱财,能否行行好放我等一条生路?”
这时候为首的一人带着黑面纱笑道:“我知道你们没什么钱,我这次来也不是想杀你们,只不过想给你们一点教训罢了。”
赵无眠执剑挡在马车前问道:“不知阁下是谁,我们一路上没和任何人结过怨,不知何处得罪了阁下,还请阁下提点一二,哪怕是死也得让我等死个明白不是。”
黑衣人扯下自己面纱,笑道:“既然你想弄个明白,我就让你好好明白做人的规矩。”
“陈掌柜的?您这是为何?”
原来为首的黑衣人正是昨日他们在矿山上最开始谈好价格的陈掌柜,他摸了一下自己的那几根胡子说道:“做生意的,最讲究个诚信,既然谈好了价格,定好了量,为何又转而买他家货物,也不跟我等言语一声,你们真是好不会做人。”
这时候张富贵听到他这话,从马车中探出头道:“买东西,向来的都是那家价格合适,货物的质量也好,就买那家的,人家价格低我们自然买人家的了,你也是个生意人,难道你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再说了,买卖讲究的是你情我愿,我们想买谁的就买谁的,哪里用的着跟你说明,你这才是强词夺理,想要仗势欺人,我跟你说,你这样做生意,是做不长的。”
陈掌柜的微微一笑,摸着自己的那几根胡子说道:“原来是你这个小胖子搅坏了我的生意啊,我要怎么做买卖还轮不到你来教,我原本只打算教训教训你们,让你们什么是信义,既然和人谈好了就该按照谈好的做,而不是背信弃义,现在,我不这么想了,我决定把你这个小胖子的舌头割下来,看你以后还怎么说话。”
“来啊,给我好好教育教育他们,顺便把那个小胖子给我抓过来,我要割了他的舌头。”
“你们这些车夫滚一边去,这里面没你们的事情,等我教训完他们之后,你们该干嘛接着干嘛,我不会为难你们的。”
话音落地,三个车夫就退到树林的一边,生怕受到连累。
七个黑衣男子手持棍棒就开始朝着赵无眠招呼过去,而他们那里是赵无眠的对手,赵无眠长剑出鞘。
气运丹田,然后借助冲出去的瞬间手持长剑跃起一丈高,飞身直冲到姓陈的那人面前,赵无眠不想在路上耽搁时间,他知道,只要将姓陈的解决掉,这儿的事自然就会了了。
谁曾想,姓陈的身边两个人也一跃而起,手持大刀与赵无眠在空中来了个对峙。
一个照面之间二人大刀和赵无眠对撞,可是二人的刀哪里能跟赵无眠的剑相提并论,只是一个照面,二人的刀就被砍断。
这不仅仅是因为赵无眠的剑锋利的原因,自然也有赵无眠拥有深厚内力的缘故。
而就在这时候,一个冲到马车边的黑衣男子也被李沫儒一掌打飞到姓陈的面前,姓陈的马也被这下的冲撞惊吓到,他一个不慎就从马上摔了下来。
而李沫儒施展之前惠阳道人教他的轻功鹊踏枝一下从车后面飞出来,然后一掌将身边两个男子打倒在地。
就当剩下四人的棍棒砸向李沫儒是瞬间,赵无眠一脚踢在姓陈的马上,瞬间马翻倒在地,借助这瞬间的推力,他刹那之间就冲到李沫儒面前,然后剑光一闪,四人手中的棍棒瞬间被砍成两段。
几人将手中的棍子丢下,提起拳头就朝着赵无眠和李沫儒砸来,仅仅在交汇的呼吸之间,二人纵身一跳,几人就这样扑空了,扑倒在地。
然后赵无眠一把长剑从天而降,插在几人倒下去的空隙之处,“滚,不然,下一次,我的剑可就不会刺偏了。”
几人连忙连滚带爬朝着矿山的方向跑了,而姓陈的也赶忙骑上马溜走。
马车里的张富贵都看懵了,众人跑了之后才慢慢跳出车厢,笑道:“有本事别跑啊,刚才不是还要割我舌头吗,来啊。”
李沫儒吓唬他道:“富贵,差不多得了,你再给叫回来我们俩可就溜了。”
张富贵一把搭在他肩膀上,问道:“沫儒,你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啊,简直要是再配上把剑,就真是剑仙了呢。”
李沫儒得意地说道:“还好,还好,马马虎虎啦,不要太崇拜我。”
赵无眠让那几个车夫接着过来赶车,路上应该没什么麻烦了,到了地方会付他们酬劳的,让他们不用担心。
就这样三人重新踏上了回古镇的路。
离开树林后,秋风送走了停留的云朵,阳光开始重新照射下来,虽然已经是秋天,但是这一路上还是有不少美景可以欣赏。
回到铁匠铺的时候,李沫儒见几个身着华丽的人从铁匠铺出来,后来他问杨娟才知道,这些人是前来求剑的。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碰了一鼻子灰回去,不过李沫儒很好奇,古镇知道老杨头会铸剑的没几个人,而且看他们的服饰,一看就是外地人,怎么找到师傅的。
虽然感到疑惑,但是老杨头说没什么,他也就没有再问这件事。
张富贵,自从到了古镇之后就一直在筹备着什么东西,上课时也在专心地研究他自己的事,莫先生自然也没有责备他的意思。
一切开始慢慢回到原来的轨道。
李沫儒在老杨头的教导下开始一边练武,一边学习铸剑的知识。
融矿,得到生铁,将生铁经过路过煅烧反复捶打改变它原有的性质,老杨头告诉李沫儒这煅烧的过程和人成长的过程是一样的。
成长总会遇到很多磨难,但是只要你不停地战胜它,将自己变得更加完美,就能得到一把好剑,一把无往不利的宝剑。
铁匠铺里,烧红的铁块不断捶打锻炼,火星四射。
老杨头还将自己独一无二的铸剑方法告诉了李沫儒,将锻造好的两块刚性钢铁夹住一块柔性钢铁,经过炉火的高温加热,让其相互之间粘结在一起。
然后再通过反复捶打,将三块钢铁最终铸造成一把剑的厚度,这样锻造出来的剑才会既有用良好的柔韧性又锋利无比。
过刚易折,过柔难成就是这个道理,他教李沫儒打铁和练功和做人是一个道理,一定要学会刚柔并济,阴阳调和,这样才能将剑本身的价值发挥到最大。
而且还教了李沫儒,如果要锻造女性用的剑,那么要求就会更加柔软一些,如此就需要在淬火的工序之中加入特殊的材料。
他见他师傅一边淬火,还时不时地将烧红的铁放进一堆灰里面,然后又继续捶打,继续淬火,这样出来的剑果然轻了很多,而且也更加柔软。
老杨头说这就叫出淤泥而不染,李沫儒白了他一眼,问他是不是因为那堆灰的原因,他将实情告诉了李沫儒,而且还将那堆灰的材料和配比组成也告诉了李沫儒。
老杨头说铸造兵器是一门一辈子的学问,只有先做好人,才能炼出好铁和好剑来,让李沫儒好好记住他的话。
接下来的几年,李沫儒都一直在学习铸剑和练功,时不时地休息的时候会去找莫先生,和他聊天,向他学习道家的学说。(记住本站网址,Www.XS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