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两个一重一轻,一个追求的是精神上的愉悦,一个追求的是物质上享受,是不可能有好结果的。”
岳父道:“是呀,月婉跟我们在这农村呆了这么多年,这次又差点被唐先善那个恶人给毁了,就如那蒙尘的珍珠,是不能认她和这种一身铜臭的人呆在一起了。”
...
“老板,你来了。”
吴应成到了工厂,还没有说话,几个工人师傅已经出来了,脸上都挂着真诚的笑容。
他们这些人要不是吴应成这个老板,这会还在太阳底下种竹子呢,那里像这里,吹着山风,喝着凉水,还挣着大把的票子,他们是真心祝福这个老板呀。
这不,几个人前些天就在商量,要怎么来表达自己的感谢,份子钱,虽然不多,那肯定是要随的,可大家都要随,又怎么表达出他们的心意呢?
于是乎,以陈冲父亲陈召远和杨小月父亲杨万龙为首的老师傅们,便集思广议,充分听取大家意见和建议,务必要代表工坊,给吴应成送个大礼。
几个人想着这事,弄得半夜觉都没有睡好,总算想了好点子,先不把手里的活赶那么急,利用中午晚上的休息时间,给吴应成编一个大大的双喜字。
这些人可都是个中好手呀,划条、布条、穿条、设计,一点问题都没有,又加上热情高涨、文思泉涌,前后经历六天,终于把一个巨大喜字给编好了。
这会见着吴应成来了,杨万龙和陈召远急忙领着吴应成去看,吴应成也不好辜负众人的心意,跟着进了工棚。
只见在已经打成地平的地面上,放着一个竹青色的喜字,估计又一丈来长,都是用竹子编的,颜色青幽,绿的发亮。
吴应成心里咯噔一下,这特么怎么这么绿呢?
1981年5月5日,立夏,星期二。
吴应成永远忘不了这一天,这一天,天空里下着雨,这一天地上烧着火,这一天万众期待,这一天宾朋满座,却只有一个没有你的我。
吴应成满以为唐月婉会说些什么,至少也应该写几句诗,可她只留下了一双鞋底粘满血指印的鞋,还有短短的一句话:我配不上你,去找她吧,她在等你。
吴应成当然知道,这个她是谁,可他没有去找她,因为他不想在把她当成疗伤慰藉品,他要去找唐月婉,问她为什么要离开,问她到底有什么苦衷,他要找回前世的她。
是的,他已经失去了两个他爱的女人,可他还有关心他的兄弟姐妹,在唐月婉走的这一天,他们没有嘲笑他,没有奚落他,他们每一个都像亲人一样安慰着他。
吴应成想,如果没有他们,他可能不会再是他,他会左拥右抱,他会醉生梦死,他会忘记他的梦想,他会随波逐流,做一个开后宫的‘痴情’男人。
因为,他的心太痛了。
万幸,他还有他们,他们一起帮他度过难关,一起寻找唐月婉这个老板娘、嫂子、弟媳、妹妹、姐姐,他们要问她,为什么要离开吴应成这么好的男人。
可她却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像从来没有来过这个世界一样,好像只是存在梦中一样。
到了第五天,好不容易容易找到了他下乡的地,可还是连人影子都没有找到,只有他父母和姨娘姨父离开的消息。
而唯一的知情人唐先善,也没有拿他干过的事要挟吴应成,而是一个人躲在屋里,连门也不敢出。
他知道,他就抱了那么一下的女人,竟然找的是隔壁县的大财主,而他的父母还是县里面领导惦记的人,现在他们找上门来了,他肯定活不成了。
他这样想着,越来越害怕,越来越紧张,然后就开始一个劲喘气,接着就是心口疼,他急忙去找药,可药已经没有了。
他想出去看医生,可他又害怕被这伙来势汹汹的人打死他,他更怕他做的坏事被队上人知道,当天晚上,他就被疾病和害怕杀死了。
可他做的一切,却让两个相爱的人儿分开了。
但吴应成并没有放弃找寻,整整一个半月,他几乎找了所有唐月婉可能去的地方,山野、田间、县城、学校。
就在三天前,他还找去了魔都,他这才知道,她父母因为她的同意,比前世提前一个月回了福旦大学。
可他并没有去找他们,因为门口贴着大大的喜报,而唐月婉的名字和照片,就贴在第一个,旁边还有学校对她的评语。
我校文学院学子唐月婉,学习刻苦、天资聪颖,在下乡的艰苦岁月中,依然没有忘记d和国家的期望,创作出了个人诗集《田野赞歌》。
其中的《春之赞》,更被米国加州大学翻译成英文,永久载入世界诗歌史,并破格录取为本校硕士,成为我校首个拿到全额奖学金的文学类学子,即日起将远赴米国。
吴应成这才知道,配不上的,不是她唐月婉,而是自己这个山咔咔里的暴发户,上一世,不是自己成就了她,而是他耽搁了她,他决定不再去找,就像这样,也许才是各自安好。
可那首《春之赞》,他却永远都忘不了,因为那不是对春的赞美,而是对他的怀念。
他来了
踏着微甜的山风
他来了
带着明媚的阳光
他像一头野蛮的水牛
撞破我灰色的心墙
他像一颗明亮的星星
点亮我漆黑的夜空
...
可
今天
他走了
而
我的心
也必将永远被大雪冰封
...
六月的龙国,如记忆中一般,各地都下起了连绵的大雨,全国各地都在为抗洪抢险而忙碌着,大面积的山体滑坡、山洪爆发,如凶猛的野兽一般,肆意掠夺着世间的一切。
冲倒的稻田、浸泡的菜地、哭泣的人们、可怜的孩子,每天都在广播里增加,镇上的白水河和青龙河也由小蛇变成了巨龙,每天都在房前屋后咆哮。
席子数量要求越来越多,但产量却越来越小,吴应成每天几乎都是风里来雨里去,就想凭着重生者的优势和手中的人力物力,为这个世界做上点什么。
到了七月初,下了近一个半月的雨终于停了,整个龙国终于恢复了生机,开始恢复生产,吴应成也开始了正常的工作。
和他所预想的差不多,长了近三个月的竹子,在这场水灾中表现出了比秧子更优越的生命力,即便是个别倾倒、被石块所压,也在再一次集中护理中站了起来。
这一天,天气不错,天上挂着火红的大太阳,吴应成便带着杨乐乐一前一后在同叶村四处转悠,统计竹子的生长情况。
自从唐月婉离开,他是彻底跟大舅站在一条线上了,男人还是应该以事业为重,因为他至少会把握在自己的手中。
现在他对于情爱,基本没有什么想法,就希望能像这些小竹苗一样,能褪掉现在看似老练的青涩,找到自己的重生道路,做一个有用的人才。
这个小妮子便突然跟了上来,神神秘秘地道:“吴大哥,我怀疑有人跟踪我们。”
吴应成回头一看,除了几丛老竹林,哪里来的什么人跟踪,“乐乐同志,我可告诉你,我这心情才刚好了几天,你别惹我哈。”
杨乐乐嘴巴一别道:“真的,从我们出乡开始,我就怀疑有人跟踪我们。”
“你看见了?”
“那倒没有。”
“那你凭什么怀疑?”
“因为我听见狗叫了呀。”
“呵呵,说不定是咬你呢。”
“不可能,前儿我们来时,我给它扔了骨头的,刚才我过来时,它还冲我摇尾巴呢,要不咱们回去看看吧?”
吴应成倒不是想跟她疯,而是不想这小妮子来烦他,正想跟她回去看看,村长张新仁走过来了,肩上扛着个锄头,远远地在打招呼。
“小吴,你又来了呀。”
吴应成迎了上去,自从这场大水之后,这个老头是彻底服了他,见人都说他是活神仙,让他们村少了好多损失。
吴应成也不是那种小肚鸡肠,受一点气就变身奥特曼打脸回去的主,也没有跟他计较,一来二去的,二人关系好得很。
这会见着他走的一头是汗,急忙去帮他扛锄头,张新仁也没客气,笑道:“小吴,你天天跑得这么勤,我看比那些个主人还上心呢。”
“老村长,我不跑不行呀,四个月前是我说让你们跟着我发财的,到时发不了财,我怕乡亲们会把我扔进天池里给淹死呀。”
“这倒不至于吧,这一次要不是你,咱们村离天池那么近,要不是你,这次还不知道减产成什么样呢。
村里人都说呀,是你救了咱们,还准备给你立个碑呢,要不在咱们一会去看看,让孙石匠给你打一个。”
吴应成急忙摆手,“老村长,这可千万使不得,我就是想着咱们村这地这么适合长竹子,就想着多种点,没想到会这么巧,就把这场水灾给避过了。”
张新仁食指笑指着他,道:“你呀你,就是太谦虚了,要不然之前我也不会听你幺爷爷的掇,把你当成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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