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可是皇上如今新宠的妃子,如今可是要封为嫔位,以后也会封妃的,你们就给我这么贴后的位置?谁安排的?有没有脸色的?”
太后本身心情十分好,看到安雪言后的表情顿时难看起来,赫连潜见状随即也望向太后望的方向,随后脸色也变了。只见安贵人一边坐在位置上一边唠唠叨叨的对这个座位的排位感到不满,而她的桌前摆着的是一盆盛开的白牡丹花。
“谁让你穿的这个的?”太后猛地一声呵斥,手还十分用力地拍了下桌子,震的整个桌子叮当响个不停,酒杯和碟子来回晃。全场人一片寂静,不敢吱声。“还有,你送的这什么东西?”
只见宴席靠后位置的一位年纪较小的女子,封号为海常在的人有些疑惑,悄声问了一下身旁的玫常在,“姐姐,不知这太后娘娘为何对安贵人发如此大的脾气?”
“海妹妹你有所不知,你来这宫里时间不长,这宫里头太后娘娘虽然最喜欢牡丹花,但是最不喜白色的牡丹花,似乎是寓意不好的丧举,加上这今个是陛下的生辰,大家不是个个送的都是金银玉器首饰,又或是红黄寓意好兆头的东西,谁会拿白牡丹送人呢?再有,你看这安贵人眉间的花钿啊,那是鸢尾花,前皇后最喜欢用的花钿,陛下最害怕别人提到前皇后了。虽说这合嫔长得很像前皇后,但都是说前皇后好的一面,这鸢尾花可是前皇后死前用自己的血描的,可怕极了,陛下自然忌讳。这藕粉裙更别说了,是言娘娘喜欢的,别看这安贵人如今受宠啊,这一下子估计得玩完了。”
安雪言愣了愣有些慌张,随后哆哆嗦嗦的说,“嫔妾,嫔妾是听说太后娘娘喜欢白牡丹,陛下喜欢这鸢尾花,所以特意画的真真的,想让陛下开心些讨个好口彩。”
“荒唐?听谁说的?哀家可从来没有和别人说哀家喜欢白牡丹,再者,你看看你这宫里谁画过鸢尾花。”
“陛下......”
“灵蛇髻,本身已灵巧清冷为型,藕粉色襦裙,适宜淡妆大家闺秀之姿,头上却插满着金器首饰,是俗落之极。”赫连潜并没有明着说什么别的,只是冷冷的回了句这句话,随后便转过头来。“陛下,真的是嫔妾昨晚在御花园听到两个宫女说的。”安贵人大喊道,自己其实也是有些委屈,随后她忽然好像想到什么了一般。
“哦对,对对对,其中有一个宫女是一个叫明儿的!是,她是养心殿的宫女!”
“事到如今,你还是在说谎?朕的养心殿从来都没有叫明儿的宫女。”赫连潜的表情越来越阴冷。“来人!把安贵人的衣服剥下来,打入冷宫。”
“陛下!臣妾冤枉啊陛下!不要啊陛下!臣妾真的冤枉啊,臣妾真的是听到那些个宫女们说的,臣妾真的是被算计了啊!”
随着哭喊声越来越远,灵溪盯着安雪言的身影直到消失不见,到最后,也没有露出一丝表情。
“陛下息怒,今日是您的生辰,不该为了这些下等的人伤了身子,您继续安安心心的玩,这游园会毕竟是灵溪公主一手辛辛苦苦操办的,您若是一气搁置,岂不是把这个这么好的赏花会也给搁置了,您说是不是。”上官夫人温柔的劝道,赫连潜随后说了句,“你倒是会说。”
上官瑾笑了笑,“嫔妾不懂,嫔妾只是想着这满园的花儿这么美,想快些去赏花便好了。”
赫连潜瞧了瞧她,上官瑾,虽然说没有一等一的容貌,但每次聚会,出席宴席的时候,都没有一点愁眉苦脸的表情,都是带着笑的,倒也是有些意思。
“等游园会结束了以后,便去你宫里吧。”
上官瑾一愣,自己也没想到这句话会等到许久没有等到的想要的这话,连忙点头。“是,嫔妾回去就做准备。”
而其他人一听到只要说这句话了便能获得晚上的侍寝资格,顿时后悔和红眼起来。
灵溪还是继续按兵不动,按照正常的计划去做,游园会按照正常的流程继续来,御花园的下人把各色各样的花朵摆放好,供各位娘娘参观。
刚刚的一个插曲,太后明显不舒服了,对刚刚安雪言的穿着和送的东西很不满,宴会刚办到一半便离开了,灵溪也没有过问。
游会结束了,便是回到刚刚的宴席位置用膳,“儿臣平日都见不到父皇,父皇要么就是在养心殿忙着政务,要么就是去御林军那里观看阅兵训练,或者自己去武场与那些个兄弟们笔画笔画,儿臣其实十分想念父皇,不知父皇能否抽空陪儿臣去画院临摹几幅芙蓉花?”
赫连潜带着笑一边举杯饮了一口酒,一边说。“那是自然,朕前些日子的确是忙的忘了你们这些孩子了,你贵为长公主,也的确不该仅仅局限在广晨宫里吟诗作画。这宫里也确实是无聊的很,这样吧,过几日你来让宫中的那些个画师举办一个比赛,你作为评委去宫外和他们一起与城外的那些民间画师一起切磋,这样也多了几分乐趣。”
“儿臣多谢父皇。”
“本来你七皇兄是最擅长画芙蓉花的,不过你皇嫂最近身体不适,你皇兄心疼她,提前便和朕请了假。哈哈哈也倒是有趣,人人都想在朕的生辰上巴结朕讨好朕,而他倒好,为了那个萧氏,根本不管朕的生辰,两人直接跑深山里玩去了。”赫连潜表面带着气恼,但说这话的口气还是笑着,并没有放在心上。
“陛下,七王爷和七王妃两个人伉俪情深,举案齐眉,两个小年轻的你侬我侬这也都是正常的现象,毕竟都还是十七二十出头的年轻孩子。”言贵妃一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边带着得意春风的笑,毕竟这阮瑜不在出风头的时候,可是少的不能再少了。
“你还说,你生的那个儿子和朕简直是一点都不像,不仅仅不专一,这王府里三妻四妾莺莺燕燕的,到现在连个侧妃都没有封,侍妾却一抓一大把,你给朕先好好看好你那好儿子再说。”
“是。”言灵毓被这一说,整个人也蔫了。
随后灵溪安排的那些个歌舞伎表演,也都是新排的舞,因为赫连潜喜好剑术,于是她特意又安排了一场舞剑,那些女子多多少少的都是练家子,舞起来也都极具力量。
“好!跳的好!赏!”赫连潜带头鼓掌,随后一群人也都鼓掌了起来。
游园会结束了,内务府的下人们在这里收拾东西。
随后,灵溪挠了挠头对媛儿说,“今日我也累了,我们早些回宫里吧。”
“是,奴婢遵旨,对了公主,王妃娘娘前几日送过来一些香料,说是最适合安抚心神,摆脱疲倦的,您要试一试吗?”
“好,回去以后替我点上就好,宫里我那芙蓉图还没有画完,让惠儿替我研好墨。”
这边,鸣凤山上。
韩少枫正带着一群弟子们练完武,看着弟子们吃完饭正打坐冥想,自己便出门站在悬崖外。盯着外头漆黑一片的样子,以及隐隐约约的树木,他回想着这么久的点点滴滴,大师兄背叛了门人,最聪明的师妹现在正在朝中,而师姐现在也没有音讯,他一个人和几个老人带着一些师弟师妹们,可真是难受啊。
“师妹,你如今在何处呢?”韩少枫手握着长剑,思虑飘向远方。
“木头哥哥,萧姐姐什么时候来看我啊。”忽然,苏宏奶奶的声音在后面传来,韩少枫转过身来抚摸着他圆圆的脑袋,随后宠溺的说,“萧姐姐在做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过一段时间才能来找宏儿啊,所以宏儿如果听话的话,萧姐姐会很开心,然后萧姐姐会更快来看宏儿的。”
“好的,宏儿一定要努力学好木头哥哥教给我的武术,保护好自己,然后强大起来,就可以看到萧姐姐了。”
“对了,宏儿真乖,其实萧姐姐也在外头努力的保护宏儿,保护木头哥哥,保护这些冥门的人呀。”
两人手牵着手往鸣凤山搭建的竹屋里走,这鸣凤山的竹屋是慕枫琴花了二十年进行的复刻建造版,虽然比不上冥门的建筑,但这庞大的竹屋体系,也算是为冥门如今落寞后,给这些孩子们的栖身之所了吧。
竹屋拥簇着的中间,是一座石殿,石殿中央立着巨大的石门,但并没有打开,而且这石殿看起来倒更像是一个石碑墓穴的样子。韩少枫站在石殿前的台阶下,默默的看着面前的石殿。
那日他按照萧凉湫所指的路线,找到了这隐藏在鸣凤山里的竹屋林,精致小巧的屋子,以及各种的修炼器材都在,他本来欣喜若狂觉得天无绝人之路,随后一个师弟把找到的这个石殿告诉了他。
萧凉湫自己也不知道,而那些小徒弟们自然是也是不知道的,所以韩少枫和萧凉湫约好,在六月底的时候,正好是寒脉爆发的时候,萧凉湫得回门一次,顺便,探究一下这石殿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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