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伦打一局游戏的时间很快,快到什么程度呢?不到二十分钟便结束了游戏。
可能也是段位低的关系,他打这个号完全没有一丝压力。
随意选择一个刺客英雄,观察过对面的走位、技能释放,补刀等等细节之后,他有一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
游戏结束,他看着自己的超神战绩开始感慨,如果自己能在比赛中有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该有多好。
但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比赛的选手不可能像刚刚的中单一样失误频出。
他指的失误,自然不是(cāo)作上的,而是一些细节上的东西。
如果我能抓到更多机会呢?会不会让我变得更具有攻击(xìng)。方伦思索,脑海中隐隐有了一丝苗头。
“你打完了吗?”
郁轻烟收拾好了(chuáng)榻,随意扫了扫地面,见游戏界面显示着胜利,明知故问的问道。
“嗯,你等下,我给你父亲打个电话。”
“不用,我都多大了,出个门还用。”郁轻烟不满道,觉得方伦年纪不大,倒是把她当成一个孩子了。
“我有别的事(qíng),你的事(qíng)我就顺口一。”
听方伦这么,郁轻烟也不再多,方伦见她不再话,起(shēn)走向屋外,道:“我在外面等你,你可以洗洗你的头,再把睡衣换掉。”
“切,讨厌死了,快走快走。”
郁轻烟撩了撩头发,脸色通红,她确实几都没有洗头发了,摸在手上有些黏黏的感觉。
这个人真是讨厌,什么话都。郁轻烟被气得七窍生烟。
……
方伦出了屋子,拿出电话打给了郁向阳,电话响了半晌,依旧无人接听。
方伦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爽,只以为郁向阳没拿自己当回事。
正当他要挂断电话的时候,电话突然接通。
“伦啊,我刚刚在谈一个重要的事(qíng),耽误了些时间,你平时也不给我打电话啊,今是有事(qíng)?”
郁向阳声音浑厚,带着三分调侃。
方伦心底等待电话的些许怨气转变为不好意思,就如郁向阳所,今若不是自己有求于他,这个电话也是不会打的。
强行压下心中(qíng)绪,方伦笑着道:“郁总,我现在在轻烟这里,而且有一件事(qíng)想和您一下。”
郁向阳愣了一下,问道:“什么事(qíng)?不会是把我女儿勾搭跑了吧。”
方伦被他的话吓了一跳,急忙解释道:“我是想着让轻烟去给杨经理当副手,毕竟整在家里宅着也不太好。”
郁向阳听他这样有些失望,意兴阑珊的答应道:“也好,这个女儿我是管不了了,也不听,你帮我看着点她,都怪我时候太宠她了,把她惯的都不成样子。”
方伦没有插话,待郁向阳吐槽完,郁向阳继续道:“伦,别考虑我,你尽管使唤她,她要做不好你就教训她,让她知道知道什么叫人心险恶。”
“而且工资我给你出,一月给她五千,我这里零花钱也给她断了,她这么大了,也是时候该独立了。”
“五千?”方伦眼睛一亮,瞬间就把郁向阳的人心险恶四个字忽略掉了。
五千一个月,如果自己给郁轻烟开三千工资,那自己岂不是纯赚二千。
她给自己干活,自己每个月还赚她二千块钱,一年就是二万四千块,这个数字已经不了。
“好了伦,我这边还有其他事(qíng)就先挂了,还是那句话,在你手下我放心,你给我狠狠管教她。”
完,郁向阳便挂断羚话。
方伦觉得郁轻烟可能是被他父亲领养的,不然怎么这样放心自己。
他正在心里吐槽郁向阳的时候,郁轻烟已经从楼上走了下来。
头发还微微有些湿润,披散在肩膀上,显得很是潇洒。
洗发水的香气十分明显,郁轻烟下楼后,东张西望寻找着方伦的(shēn)影,方伦喊了一声她的名字,郁轻烟眼睛一亮,跑的跑了过来。
到了近处,方伦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一(shēn)休闲卫裤,脚下是水晶高跟凉鞋,看起来简约又靓丽。
“走吧。”
方伦打了车,两人坐在车内,郁轻烟在车后座,待计程车开始行驶后,她好奇问道:“你刚刚找我父亲什么事(qíng)?”
郁轻烟两双大眼睛盯着前面的方伦,她总觉得方伦今来者不善,有什么事(qíng)是要避开自己,和她父亲交谈?
方伦本想到时候再告诉她真相,但想着早晚也没差太多,也不隐瞒,道:“我和你父亲了让你去我俱乐部工作的事(qíng),你父亲同意了,明你就可以去我俱乐部上班了。”
“啊?”郁轻烟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睛,似乎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被两人安排好了去处。
“不,我不去。”她心底突然生出抵触的(qíng)绪。
方伦没想到郁轻烟会拒绝,吃了一惊,在他印象里,郁轻烟好像很少拒绝别饶请求。
“工作不好吗?总比你宅在家里好吧。”方伦劝道。
“不,我就不要。”
“额。”方伦沉默片刻,道:“你父亲从这个月开始,你的零用钱就要被断掉了。”
“零用钱断掉了吗?”郁轻烟喃喃自语,然后突然在车上嘤嘤嘤的哭了起来。
“你们欺负我,都没问我想不想去,你们一点也不尊重我,呜呜呜……”
“还有你,你干嘛要和我父亲这个事(qíng),不然他也不会断我的零花钱,都怪你。”
郁轻烟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控诉着方伦和郁向阳的暴行,越想越觉得委屈,越委屈哭的越大声。
司机师傅听的心烦意乱,差点闯了红灯,好在他反应及时,一脚踩在刹车上,终于是没有犯规。
“兄弟,能不能哄哄你女朋友?我不是插手你们的家务事啊,只是这么哭影响可不太好,你看周围车主都在向咱们这里看呢。”
司机师傅也是无奈,出租车生意越来越不好干,油价越来越高,利润越来越少,而且碰到的沙雕客人不知凡几,一不心就是各种违章。
这不行,那不行,出事就没有事。
“不好意思啊,我她。”方伦没有辩解其他的,司机师傅也不想听这些,他知道现在司机只想让郁轻烟安静下来。
他先是望了眼窗外,果然,趁着等红灯的时间,许多车主伸出脑袋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这辆车。
虽然车的玻璃是单面的,只能从里面看到外面,但方伦还是很不好意思。
“别哭了,回家再哭不行吗?”方伦回头道。
“我就哭,哭也不让哭了?你管的怎么这么多?”
“而且你为什么自作主张决定我的事(qíng)?还和我父亲去。”
“你就是不尊重我,还拿我当朋友,有你这样的朋友?”
……
方伦一话,郁轻烟更来劲儿了,噼里啪啦好几句话给他挡了回来。
面对司机师傅不善的目光,方伦只能硬着头皮喝了一声:“憋回去。”
他时候哭,总被这样教训,现在他出这句话,竟有一种莫名的快福
见方伦面目严肃,眼神(yīn)森,郁轻烟扁了扁嘴,眼泪流的更欢了,但声音果然了许多,放声大哭也变成了声抽泣。
方伦松了一口气,这妞终于是不哭了,恢复安静后,方伦仔细想了想郁轻烟的话,其实也有一定道理。
自己又不是她什么人,而且找她去俱乐部的目的也不单纯,就这样和他父亲先斩后奏,做的确实有点不太地道。
看来是指挥久了,总习惯使唤别人。方伦心想。
司机师傅怕郁轻烟再哭,车速开的飞快,不一会儿就到了俱乐部门口。
方伦付了车钱,两人一前一后下了车,郁轻烟一直在后面抽泣着,一动也不动。
“对不起啊,轻烟。”方伦走到郁轻烟面前道。
“哼。”郁轻烟见他道歉,心底的委屈如滔滔江水,化作眼泪止不住的流。
“先擦擦眼泪,跟我进去好不好?站在外面影响多不好?让别人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方伦无奈道。
正如他所,这条街上行人不少,两饶组合颇有一种(qíng)侣吵架的感觉。
郁轻烟不理他,转过(shēn)子背对着他,一动也不动。
“有事进去好吗?咱别在大街上哭行不行?”
方伦好话尽,郁轻烟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时间流逝,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方伦皱眉,若是被有心人断章取义发到网上,他估计又得上掌盟头条了。
“算了,我送你回去吧,回家总行了吧,我也不强迫你去我俱乐部工作。”方伦放弃劝,既然郁轻烟不愿意,他也不想强求。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叫车。”
“等等。”郁轻烟抹了抹眼角,似乎是哭够了,声音已经恢复了正常,道:“谁我不去了吗?”
“你怎么又去了?”方伦疑惑道。
“我零花钱都被取消了,出去找工作还不如来你这里呢。”郁轻烟想的明白,郁向阳老早就想把她的零花钱取消了,今方伦只不过是一个引线,把他的计划提前实施了。
与其找一个不靠谱的地方工作,周围都是不认识的人,倒不如在方伦这里工作,至少方伦和杨菀葶都是她熟悉的人,而且电竞也是她一直想踏足的领域。
“那你在这哭什么?”方伦郁闷道,不明白郁轻烟什么想法,都答应了,怎么还哭哭唧唧的。
郁轻烟抽泣了两下,道:“我就是觉得你们都不和我一下就随意安置我,弄得我好像棋子一样,一点主权都没有,还有我以后零花钱没了,好吃的和化妆品也不能买了,游戏里也不能再充钱了,我都这么惨了,哭两声还不行?”
郁轻烟把他给逗笑了,“那现在擦擦眼泪赶紧进去吧,你看周围人怎么看你呢,这么大人了也不嫌害臊。”
这时郁轻烟才发现周围人正兴致勃勃的看着这里,就差手拿瓜子板凳坐着看戏了。
“我们快进去吧。”郁轻烟本就不是什么外向的人,从到大被这么多人像猴一样围观还是第一次。
她慌不择路,认准一个地方便闷头走,方伦叫住她,道:“你干什么去?跟我走。”
方伦三步并作两步,在前方带头引路,郁轻烟跟在后面,两人迅速进了俱乐部。
此时队员午休还没醒,方伦带着郁轻烟去办公室找了杨菀葶。
进了办公室,杨菀葶果然没睡午觉。正在办公室里兢兢业业的写写画画,不时在电脑上敲几个字。
“杨姐,没休息啊。”方伦问道。
杨菀葶累的怨气颇大,听方伦在这里风凉话,立即道:“休息这些事(qíng)你来做啊,你可好,一啥也不干,就知道瞎跑。”
她一抬头,突然发现郁轻烟跟在方伦(shēn)边,脸上有着一道一道的痕迹,眼睛也肿的跟两个核桃似的,明显是哭过。
“怎么?又欺负一个?”杨菀葶气愤道:“你你家都啥样了,家里两个女的明争暗斗,整得跟宫廷剧似的,你还在外面沾花惹草,能不能把家里那两个先摆平了?”
家里,两个?郁轻烟抓到了关键词,目光望向方伦,眼神鄙视。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方伦,自己真是瞎了眼,以前对你还有些好福
方伦脸色一黑,坐到椅子上端起水壶对嘴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哈。”放下茶壶,方伦道:“你别有的没的都瞎扯,我这不是给你招人分担你的压力?既然你不需要,我也省事了。”
“要要要。”杨菀葶一听方伦要招人,眼睛立即亮了起来,自打来这里以后,她都要累成狗了,大事事八成是她处理,闲下来还要收集资料,简直是一个缺八个人用。
“方总,其实我刚刚都是开玩笑的,两个女人才能体现您的能力,大老板哪个外面没有几个的,而且像您这么年少多金的老板,多少女的乐不得做。”杨菀葶为了少干活,是节(cāo)丢了一地,把能想到的各种虎狼之词都用了出来。
郁轻烟有些尴尬,方伦更是捂住了脑袋,感觉很是丢人。
“你仔细看看她是谁?”方伦指了指郁轻烟。
杨菀葶听方伦如此一,认真端详了几眼郁轻烟,突然感觉有些面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想了半晌,她脑中灵光一闪,终于想起是在哪里见过她。
比赛场馆,她去看过方伦比赛,而且郁向阳有一个闺女,她还看过相片,与此女有七分相似。
“郁姐?”杨菀葶试探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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