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霜说完,阮南锋久久都没回过神来,就连颇为了解阮青霜的福伯都感到一阵诧异。
性子一直冷清,对任何男人都没什么兴趣的阮青霜,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来?主动要嫁给一个男人?这在福伯看来简直都不可思议啊。
而阮南锋这次倒没急,而是皱眉试探性问道:“青霜,你所说的那个秦凡…究竟是什么人?我怎么没听过?”
阮南锋知道,能让意向高冷的阮青霜看上眼的,想必不会是什么平凡人物,如果来头比上官龙剑还大,那自然最好,皆大欢喜,虽说他知道,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他的底线,就是那个秦凡是八大古族中对的人物,这样一来两人一旦联姻,秦凡背后的势力也算能帮阮家一把,保住八大古族之一的名号。
可阮青霜接下来的回答,却彻底打碎了他心中的那些预期,令其彻底震怒。
“你不用瞎猜了,秦凡他没有任何身份背景,只是一个中医而已,虽说是个修真者,但修为却不高,入不了你的眼。”
“你…你…”
指着阮青霜的手指微微颤抖,此刻的阮南锋心里已经有了杀人的冲动!
堂堂一个贵为华夏八大古族,修真世家出身的大小姐,竟然喜欢上了一个在阮南锋眼中跟穷屌丝一样的渣男?
“滚!你给我滚出去!福伯,从今天开始对小姐实施禁足!一年后,就算是绑,也要把她给我绑到上官家族!”
见阮南锋如此暴怒,福伯也不敢在此时逆了他的意思,轻叹口气后,惋惜地看了一脸倔强的阮青霜一眼,无奈地点点头。
“是,家主,老奴…一定照办,唉…”
“哼,你困得住我的人,却困不住我的心,我的性子你应该清楚,到时候你若真要逼我,我大不了一死就是。”
“小姐!你少说两句,你父亲他现在正在气头上!”
低声劝完后,福伯生怕阮南锋再度动怒,赶忙便带着阮青霜上楼,与此同时,一个面容清秀,跟阮南锋有着三分像的青年从外走进大厅。
刚进来的青年,便是阮家年青一代的唯一嫡系男丁,也是阮南锋唯一的儿子,阮谦。
“爸,你是不是又逼我姐嫁给上官龙剑了?她那倔驴一样的性子你还不了解吗?你这样做,不是把她往死路上逼啊。”
“你给我住口!”
正愁有气没处撒的阮南锋将胸中怒气全倒在了撞在枪口上的阮谦身上:“还不是因为你这没用的小子!你要是跟上官龙剑一样有出息,我阮家何至于沦落到舔着脸去和别人联姻的地步?你还好意思说?滚!给我滚回去修炼!”
“得…得…我不说,我当哑巴可以吧?现在就回房修炼,您老别急。”
阮谦一边说,一边飞奔上楼,两三秒钟便消失不见,平日里他最怕的,就是他爹冲他发火,从小到大,一直如此。
……
短短两个多小时的车程,高铁抵达宁都车站时,秦凡便下车随便找了家酒店,简单收拾了下行装。
而后秦凡又取出之前他师父交给他的那剂药方,看了看上面记载着密密麻麻不下三十种药材后,再看看最后制作药泥时繁复的制作流程,即便是他这样的‘老中医’,都感觉一阵头大。
“我的天,单是凑齐这上面所说的药材,就不知要花费多长时间,不过这剂药方…的确有很不错的绝热功效,就本身价值而言倒也算珍贵。”
过了会儿,秦凡便打车来到市中心,想找一间规模比较大的中药房,而在路上随便问了个人后,便来到一家名为广仁阁的中医馆。
此刻中医馆外,排着不下百人的人流长龙,向里遥望而去,便能看到一个有着白色长的老头儿,正神色淡然地给人诊脉瞧病。
“你这病乃是虚寒之症,按照我给你开的方子去抓药吧,三天内可以除根。”
“好的,谢谢龚老神医!”
如获至宝般接过药方后,那患者便在广仁阁抓完药欣喜离去。
而当那患者出来后,秦凡扫了眼他手中的药方,心中顿时一惊,药方内,单是玄明粉,麻黄等一些虎狼之药就不下三味!
但凡是有点中医尝试的人,都会认为这药房绝对会喝色人的!
不过,当秦凡又细细看了下其余的药材后,秦凡又不禁暗暗称赞了声,药方内虽说有几味虎狼药,但好在其余药材又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那几味虎狼药的药性,只不过其中分寸拿捏的极为精准,分毫不差,不仅可以根除虚寒之症,而且还大大缩短了痊愈所需的时间。
“看来那老先生,应该是一位中医高手了。”
听到秦凡说的话后,排在其前方的一位老大妈很是认同地道:“小伙子,你之前可算是说对了,整个宁都市,有不少人都称龚老神医为老神仙呢,而且龚老神医自己也有一个很厉害的名号。”
“哦?是是什么名号?”秦凡饶有兴致地问道。
“鬼医。”
秦凡身后的一个青年人接过话茬,又道:“龚老先生自称鬼医,无论是所开的方剂,还是针灸,推拿等皆与寻常中医不同,疗效快,可治本,在我们宁都的名号可不算弱。”
闻罢,秦凡哈哈一笑,心中了然,不过却觉得鬼医这称号还是有些大了。
真正的医者,清心寡欲,不为名利所动,看来这龚老中医虽说水平不错,但若要论起修养,还是略有不足。
排了好半天,终于快轮到秦凡,而秦凡也开始近距离观察起龚平恩为自己前面的老太太诊脉来。
几分钟后,龚平恩收回手,一边写下药房一边问道:“你这老寒腿的毛病,应该有些年头了吧?起码不下二十年了。”
老太连忙点头:“龚老神医说的是啊,我发现我有这毛病的时候的确是在二十年前,当时也没怎么当回事,可现在情况却越来越严重,您就帮着给瞅瞅。”
“我跟你透个实底,你这病若是早两年来找我,我都可以帮你根治,现在来晚了些,我无能为力。”
“只能给你开个方子,每天抓两剂药用来泡脚,早晚各泡一次,可在很大程度上减轻你的痛苦,起码不会影响到正常行走,好了,抓药去吧。”
说完,龚平恩便神情倨傲地撕下自己写好的药方,在老太的一阵道谢声中把药方递了过去。
而就当老太接过药方要走的时候,却被其身后的秦凡拦了下来。
“慢着!老太太,你只需要在药房里加上一味药材,再买来两条隔热膜,你的老寒腿当场就可以治愈。”
老太惊咦声后,看了看秦凡,见他如此年轻,脸上的质疑之色更甚,后又向龚平恩投去一个询问的目光。
“切!这小子以为他是谁?这是公开在和龚老神医叫板啊,现在的年轻人啊,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谁说不是呢,觉得自己学了点皮毛东西,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在人前卖弄一番,即便是哗众取宠也在所不惜,唉…这也就是如今中医衰落,被西医稳压一头的症结所在啊。”
“话也不能这么说啊,正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江山代有才人出,这年轻人敢当着龚老神医的面说出此话,说上真有两把刷子也说不定呢。”
众人议论纷纷,不过大多都不看好秦凡,认为他是在哗众取宠,想借此机会对自己炒作一番,进而提升知名度什么的。
片刻,龚平恩呵呵一笑,道:“后生,虽说我不明白你要隔热膜是干什么的,但我倒是想听一听,你是准备在老夫药方的基础上,加上哪一味药材?”
“简单,就是雄黄酒。”
“什么?你要加的是雄黄酒?”
龚平恩故作惊讶地说了声,随即抚须哈哈笑道:“后生,雄黄酒除了杀虫祛毒的功效,我真不知它还有什么作用,更别提是对老寒腿了。”
“赶紧走吧,这里不是你自我炒作的地方,不要影响了我对下一位病人诊脉。”
见龚平恩这就开始对自己下达逐客令,秦凡当即撇了撇嘴,暗道这位大名鼎鼎的宁都鬼医,心胸道显得有些窄小了,当即也不理会他。
“老太太,如果你听我的,我保证可以在一小时后为你治好老寒腿的毛病,你若不信,现在这里这么多人都能作证。,”
“我秦凡如果做不到刚才所说的,你就算是想把的头摘下来当球踢,我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见秦凡说的这么正式,老太一时间有些摇摆不定,不知该不该听他这一次,而周围人也开始跟着起哄,想看看秦凡一会儿这么个现场治疗法。
爱看热闹爱起哄,永远是华夏人的天性。
见状,老太便弱弱地问了龚平恩一句:“龚老神医,如果在你给我开的药方基础上再加上一味雄黄酒,有什么什么不好的影响啊?”
想了想后,龚平恩冷哼摇头:“那我不确定,只不过雄黄酒也算是一味虎狼药,强行加进去的话难免会出现什么预料之外的事情。”
闻罢,老太顿时打起退堂鼓,可秦凡也就在这时,继续道:“老太太,你除了有老寒腿的毛病,是不是还有高血压?而且基本上每半个月就会犯一次?”
“嗯?你…怎么会知道?”
“中医讲究的就是望闻问切,单是望之一字内,就蕴含着不少深奥莫测的医理,我不通过诊脉就能看出你体内的状况,所凭借的自然是望气。”
听到这儿,老太太又看了看手中药方,此刻,她已经有些相信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位青年的医术了。
“好吧!小伙子,既然你这么有把握,那我这把老骨头,就让你折腾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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