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满屋金碧辉煌,黄金打造地床帏摆在了里面,想来是有人还在此睡过,玉石、宝珠、说“鼎铛玉石,金块珠砾。”也不为过。
“这里明明是地下封闭的地方,但烛火却不灭,单是这一处就是价值连城,整个大启的国库加起来也没这里多啊!”颜容说道。
“对,虽说只有这么一间。但是你看,层层叠加,映入眼帘的便是这满地的黄金,更不用提那些珍贵字画、玩物了。”南宫煜也说道。
“不是价值连城,而是好几座城,拿出这些出来,那些边疆难民们也不至于这么苦了。”南宫黎摇摇头说道。
“真是可恶,贪官污吏,只管自己一时享乐,难为的依旧是天下百姓,此等贪官竟然还受百姓敬仰,实在可恨。”颜容说道。
“只怕这些东西光是搜刮民脂还远远不够,想来是没少做了黑心事。”南宫黎说道。
“将此处封起来,捉拿陈贯之。”
“陈大人,还有什么想说的吗?”三人出来以后,颜容对着陈贯之说道。
“颜容,你真狠,和你的父亲一样狠。”陈贯之瞪着颜容说道。
“不是我狠,而是你作孽太多,把你这几年来所办的事项清单交出来,还有,陈府一切皆有皇上定夺,如今全部家眷关进牢狱。”颜容拿起令符说道。
“颜将军,请你放过小儿吧,他什么都不知道啊,他只不过是喜欢赌博,喜欢美人,就是一个纨绔子弟,他什么都没参与,是我太过意溺爱他了,将军,此事与他无关,他年纪还小,而且我陈家就这么一个独苗,他不能入狱啊!”陈贯之急的快要哭着说道。
“他年纪小,在外流浪的儿童年纪更小,却受尽人间之苦,你当初做错事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如今这种地步呢?”南宫黎说道。
“陈大人,我说了,一切皆由皇上定夺,若皇上不诛九族陈公子自然就能保住,若皇上........”颜容没有往下说。
“将军,我知道错了,是我对不起大启的百姓,是我辜负了皇上,是我的错,我甘愿承受,将军,看在一同为官的面子上,就把我抓进去吧,放了我的家人们吧。太子殿下,将军,微臣求你们了。”陈贯之依旧哭喊道。
“自己造下的孽自己承受,你辜负的是你寒窗苦读数十载,是皇上如此的信任,和百姓们称你的父母官。”荣执说道。
“荣大公子,你救救我儿子吧,你救救他,只要你救了他,我陈贯之甘愿赴死,保证.......保证赴死。”陈贯之像是抓住了生命的绳子一般死死拽着荣执的衣角说道。
“太子殿下,你怎么看?”荣执问向南宫煜。
“听颜将军的。”南宫煜说道。
“全部带走。”颜容最终说道。
承心殿
“皇上,大概陈贯之的罪状就是如此了,只是如今还没调查清楚他这十几年来所办的差事里面有没有什么问题。”颜容和南宫煜与荣执一同出现在承心殿向皇上报备此事。
“嗯,朕还真是没想到,陈贯之这个人虽说朕未曾深入观察过,但此人看着是忠良之人,不想能做出此事的人来,没想到啊,人心不可猜啊!”皇上看着这些个罪状说道。
“皇上,今年的水灾以及往年各地的灾疫都是经过了陈贯之的手,而每次朝廷派出的灾银,陈贯之都会将其揽入自己的腰包,再加上地方上的那些官员的阿谀奉承,再送珍贵玩物,自然就越积越多,而这些罪状也就越来越多。”颜容说道。
“陈贯之可还有同党?”皇上抬起头问道。
“回父皇,还未查出陈贯之有没有同党,因为他个人看起来比较冷淡,所以私交的人不多,但交情最深的确有一人。”南宫煜说道。
“谁?”
“夏尚书。”南宫煜说道。
“夏尚书?他们怎么会走到一起的,明明两人毫无关系啊!“皇上疑惑道。
“听说陈贯之之前和夏尚书同拜过一个老师,算是同门。”南宫煜说道。
“原来是这样,但是夏尚书还是夏柔的父亲,你们调查的时候注意一点。”皇上说道。
“是,夏尚书为人臣是了解的,而且现在最主要的是陈贯之一事,还请皇上定夺。”颜容说道。
“陈贯之为官几年却犯此等大错,搜刮民脂民膏。欺辱百姓,私拿朝廷工银,我大启律法对此严惩不贷,择日处死,家眷全部处死。”皇上说道。
“是,皇上。”
“夏尚书与陈贯之是同门,二人关系如何?”颜容走在路上向南宫煜问道。
“按理说应该也不错,但是同为朝廷官员,二人又不在一处,而且夏尚书很少去理会朝廷上的事情,夏娘娘在皇宫里,皇上念其年轻,便同样对夏尚书格外照顾,所以,若说陈贯之的同党是夏尚书,我是不相信。”南宫煜说道。
“我想,我只道谁是陈贯之的同党了。”颜容看了看后面的承心殿说道。
“荣执自愿请留在承心殿,也不知道给父皇说些什么。”南宫煜说道。
“想来也是,一个穷苦人家出来的人,能够得到丞相的提拔,家缠万贯不还是唾手可得的吗。”颜容说道。
“只可惜,查到谁都没办法查丞相。”南宫煜皱着眉说道。
“慢慢来,不着急。”颜容说完便离开了皇宫。
容王府
“回来了?父皇是如何处置的?”南宫黎问道。
“没说呢,不过那位赵公子应该没什么事了。”颜容喝了一口水说道。
“为什么,他爹犯了这么大的错,他能够相安无事?”南宫黎不可置信地问道。
“这没什么关系,皇上的指令也不是谁能够改变的,咱们完成了任务便好。”颜容说道。
“那,陈府家地下的东西该怎么办?”南宫黎问道。
“自然是上交给朝廷,然后发放先去,以解边疆百姓燃眉之急。”颜容说道。
“可是里面有很多是字画什么的,那些东西应该帮不到百姓吧!”
“那你想怎么做?”
“我想要那副画,那是流传了上百年的名画,我想要。”南宫黎眼睛不眨地看着颜容说道。
“那你去找皇上要啊,给我说干什么?”颜容故意说道。
“我才不去找父皇,他要不说我不务正业,要不说我乱添堵,颜容,你就说给不给我。”南宫黎说道。
“那好,那你就今日所有的疑问都给我讲清楚了,我就将那画恭恭敬敬地送到你手里。”颜容说道。
“本就没想瞒着你,好啊,你想问什么尽管来吧!”南宫黎拿起扇子边扇边说道。
“自然是冷公子的事情了,我是很好奇地,你这个传说中不出皇宫的羸弱王爷,怎么就成了冷公子了呢?”颜容已经支楞起脑袋听南宫黎讲了。
“父皇将我关在皇宫,但是大哥怕我闷坏了就时常偷偷带我溜出去,虽然也会被父皇发现,但是父皇有时候开心的话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所以我每每出去待的时间都会很短。”
“后来,也就是前几年的时候,我再后街道上玩耍,却亲眼看见一个府邸被人们给夷为平地,而那个青衣少年只是一动不动地望着自己的家被推倒,仿佛那不是他的家一样,周围有哭声,有笑声,但那个少年一言不发,就那样静静滴看着。后来我打听了,原来他家中良田已经被卖了出去当做抵债,他的家族发生了变故,他的父亲病故,母亲一人撑起他们整个家,遣散家仆,只剩下他们娘俩。”
“但是家中的债务依旧很多,他经常遭受毒打,没办法所以便将祖宅给卖掉了。我走上了前去,发现他的眼睛里是含着泪水的,而且他的手里紧攥的是骰盅,我忍不住问他为何拿着骰盅,他说这是父亲生前最喜欢的东西,也正是因为赌,他的家族才会变成这样,他恨但也没有办法。”
“但是我告诉他,赌钱这种东西并非都是不好的,只要运用得当,它也能够重新复兴起他的家族,所以我便帮助他,重新建了一家赌坊,不设高利,只是玩乐,江湖人可以,朝廷人可以,百姓可以,儿童老人妇人皆可以,当然,他自己从小耳濡目染,对于听骰子玩骰子是很熟练的。”
“而我被关在宫中,闲得无聊的时候便一人玩骰子,也练的比较熟练,我们两人一开始的时候是很狼狈的,要不是大哥帮忙,恐怕第一赌坊到现在都没有呢!”南宫黎说完之后还在细细回想此事。
“怪不得南宫煜说第一赌坊应该带着你去,原来你是这赌坊的老板之一啊。”颜容笑着说道。
“不,赌坊的功劳都在连曲那,我只是帮帮手而已。”
‘可若不是你,连老板想要去办这个赌坊也办不起来啊!“
“当初我向他提出这个意见的时候,他犹豫了,因为他最恨的是骰子,但现在却要用这个害死自己父亲的东西来复兴家族,但是后来他下定了决心,最重要的一点也是我让他答应我的,不可随意欺骗任何人。”南宫黎说道。
“所以说,第一赌坊的名声才会这么好,诚不欺我才最为重要。’颜容笑了笑说道。
“对。“
“但是,那冷公子呢?”颜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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