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十常侍指马为驴
袁逢不慌不忙的道:〝既然陛下说是驴,老臣说是马,不如让众文武大臣来辨认辨认,这到底是马,还是驴?〞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疑惑的望着袁逢,难道他袁逢还想学赵高不成,可是就凭他袁家的威望还想指驴为马,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
有的大臣正准备破口大骂,指责袁逢蒙蔽圣上,企图颠覆汉室,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秘密。
就在此时,张让突然一个转身,跪倒在龙椅面前,痛心疾地骂道:〝袁老匹夫指驴为马,欺瞒圣上,实在大逆不道,理应满门抄斩,以震天威。〞
宦官一系的大臣纷纷点头称是,上前谏道:〝古有赵高指鹿为马,今有袁逢指驴为马,此二者皆是祸国奸臣,若不杀袁逢天理难容。〞
〝臣附议!〞鲍鸿大呼道:〝奸贼袁逢,世受皇恩,门徒故吏遍天下,若不诛之,臣恐大汉四百年天下,休矣!〞
蹇硕、赵融、冯芳、夏牟、淳于琼等人纷纷附议。
司徒许相,司空丁空更是老泪纵横,悲愤的哭喊道:〝先皇,老臣无能啊,竟让袁逢老儿祸乱朝堂,老臣愧为三公,愧对陛下!〞
曹操见群臣垂胸顿足,也想趁机奏袁逢一本,正准备出列只觉得有人扯了自己一下,回头望去见是自己的父亲曹嵩,曹操不解,曹嵩摇了摇头,让曹操别掺合此事,曹操无奈只好作罢。
刘协心中如打翻了五味瓶似的,酸甜苦辣只有自己知晓,原先还一直认为袁家是忠臣,没想到袁家比十常侍还要可恶,居然把自己当秦二世了,难怪父皇生前常说,士族不可信。
心灰意冷的刘协瘫坐在龙椅上一言不,因为他知道自己开口也是白搭,没人会听从他的命令。
跪在龙椅前方的张让站起身来,用威胁的语气道:〝陛下快些下旨吧!〞
刘协空洞的双眼露出恐惧之色,连忙道:〝袁逢指驴为马,罪大恶极,罄南山之竹,书罪无穷;决东海之波,流恶难尽……〞
〝荒谬!〞刘协还未判决,一位白老者出列喝道:〝陛下,袁老大人所献之物,分明就是传说中的汗血宝马,而十常侍却蒙蔽圣聪,在众目睽睽之下指马为驴,实在是……实在是赵高之流,陛下若不诛杀十常侍,老臣就撞死于殿前,以告大汉二十四先帝!〞
刘协惊讶不已,居然有人睁眼说瞎话,观其人,乃谏议大夫刘陶是也。
只见刘陶以头磕地,正气凛然的道:〝四方盗贼并起,侵掠州群,其祸皆由十常侍卖官鬻爵而起,天下百姓无不欲食十常侍之肉。今十常侍指马为驴,若不除之,可怜我大汉四百年天下,恐将毁于一旦啊。〞
刘协心中恨道:〝士族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颠倒是非,比十常侍更加可恶。〞不由冷笑一声,嘲讽的道:〝既然刘爱卿这么忠心为国,那你就去死吧!〞
〝哎哟哟。〞刘陶吓得趴倒在地,捧着胸口一阵抽搐,这剧情tmd怎么不对呀,自古以来君臣不辱,你这样直接的要我去死,不合祖制啊。
众文武大臣幸灾乐祸地望着刘陶,刘陶一张老脸阴晴不定,他只不过是说说玩的而已,怎么可能真的想去死,现在刘协的话已经说了下来,让他十分难堪,刘陶咬咬牙狠下心肠准备撞死在金銮殿前,冲了两步瘫坐在地,淘淘大哭,嘴里却喊着:〝先帝呀,老臣无能,以至于让十常侍祸乱朝堂,祸国殃民。〞
刘协鄙视的望着刘陶,冷笑道:〝这就是士族,这就是大汉的士族啊!朕总算是明白了。〞话风一转,暴跳如雷的道:〝左右,把这老狗拉出去千刀万剐,朕看着恶心。〞
张让在一旁点了点头,两名金瓜武士便将刘陶拖了下去,刘陶死要面子的哭喊道:〝老臣死不足惜,是为大汉天下而哭泣。〞将要被拖出门外的时候,刘陶突然话风一转:〝陛下饶命啊陛下……〞
袁逢不为所动抖了抖衣冠,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刘老大人一心为国,绝无二心。〞
〝袁老匹夫,还敢口出狂言,来人啊,将此人拖出去碎尸万断。〞刘协一脚踢翻面前的案桌,指眦裂的吼道。
〝我看谁敢!〞袁术冲上前,喝骂道:〝昏君,你再看清楚,我父贡献之物是马,还是驴。〞
袁术话音刚落,从殿门外冲进一群刀斧手,护在袁家面前,手执弓箭对着众文武大臣,为的是一位手握三尖两刃刀的将领。
刘协惊恐的道:〝虎卫军,袁术你……〞见袁术面露冷笑,刘协转头对手握三尖两刃刀的将领怒斥道:〝纪灵,你敢反乎?
纪灵手握三尖两刃刀,对着刘协淡淡的道:〝纪某乃袁氏之将,并非陛下之臣。〞
刘协气的吐血三升,一屁股坐在龙椅上,大气不敢喘一下。
袁术从纪灵腰间抽出宝剑,跨前一步,指着小白驴,威喝道:〝陛下,你说这到底是马呢,还是驴呢。〞
〝这……〞刘协面色一白,吱吱吾吾的道。
袁术挥了挥宝剑,含笑道:〝陛下,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说出来也好让众文武百官为陛下分忧分忧!〞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刘协连忙用恳求的目光望向十常侍,十常侍摆了摆手,仿佛在说他们也无能为力,刘协气结,可怜兮兮的的道:〝张公公,快派出羽林军杀了这些乱臣贼子。〞
张让冷笑一声,心中鄙视的道:〝若没有我的放行,虎卫军岂会来到南宫,让我打虎卫军,岂不是让我自乱阵脚,白白错过了一场好戏。〞不由淡淡的道:〝虎卫凶猛,陛下理应暂避锋芒。〞
〝张公公说的极是。〞刘协连连点头,一把抓住张让的手臂,哭泣道:〝自从父皇驾崩以后,您就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如果张公公不帮朕,朕将一无所有了。〞
〝陛下能够明白,老奴也就欣慰了。〞张让抚摸着刘彻的后脑勺,和蔼的道,心中却鄙视的道:〝你们老刘家真是犯贱,现在知道靠杂家了,晚了。〞
刘协点了点小脑袋,望着堂下的小毛驴,咬牙切齿的道:〝是马,是朕老眼昏花,错怪了袁爱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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