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斗看到了他的为难,也听出了他的纠结,但他更在乎李永义和凶手之间巧合的时间点。所以他要进一步验证这种巧合到达什么地步。
“请问你在5月10号那天,人在哪里?”5月10号,马医生失踪的日子,李永义他人在哪里呢?
“5月10号,嗯,我在海峰市。”李永义虽不解快斗为什么问着问着就跳到了另一个频道上,但他并没有提出异议,而是认真的想了想给出了一个答案。
“那天你人在哪里,在做些什么?”又是一个巧合的时间,又是一个熟悉的地名,可他们并没有查到他那些天就在海峰市里,也不知道他是通过何种方式到达的海峰市。快斗觉得自己已经不会被李永义那高超的演技所蒙骗了,他表现得再无辜,也摆脱不掉他有嫌疑的证明。
“那天,我应该是出海了吧。”李永义有些犹豫得说道,随后他掏出了手机,开始翻找自己的行程,确认过后就再次肯定的向快斗他们说道,“没错,那天我确实是出海了。这件事和他们俩被害有什么关系吗?”
“你是一个人出海的?”快斗看到李永义肯定的点了点头,紧接着又问道,“你什么时候去的海峰市,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因为我之前受了一些伤,我的主治医生就让我10号回去复诊,所以我是9号去的海峰市,11号那天回来的。”李永义收起了手机,疑惑不解的看向了快斗。
他之所以现在还能耐心的回答他们的问题,只是因为他们是在调查那两兄弟的死因而已。但这并不代表他要一再的让步,“这件事和两兄弟到底有什么关系。”
“我们找到了你曾经受伤的记录,上面写着你出现过一些幻觉,能跟我们具体说说是什么样的幻觉吗?”快斗看着听到他的问题,深深皱起眉头的李永义,知道他再不回答他的问题,他也许就不会再配合他们了,但他还是想先把这些问题问完,再告诉他答案,“我之后会为你解答,请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只是一些很普通的幻觉,有时候会把一些相似的东西搞混,但我出院的时候,这种情况已经消失了。”李永义有些不高兴的回答了快斗的问题。虽然他说随后会告诉他答案,可任谁被人这么莫名其妙的询问这些事情,都不会感到愉快。他容忍只是为了他的朋友。
“请问你4月15号的时候人在哪里,在做些什么?”快斗直视着李永义,没有对他之前的提问做出解释,而是再次跳到了另一个时间点上。4月15号,熊大奔失踪的日子,虽然他们还没有找到两人之间过多的联系,但这并不妨碍他就这件事对李永义进行询问。
“你到底要问些什么,虽然我也很想抓到杀害两兄弟的凶手,但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如果你不说清楚,我想我是有权拒绝回答你任何问题的,不要逼我把你们请出去。”李永义无所畏惧的和快斗进行对视,逼迫他现在就给自己一个解释。再一再二不再三,如果他们无法给他一个解释,那么不好意思,他也就不奉陪了。
“马医生在5月10号那天失踪了,有人看到了嫌疑人,他和你很像。”快斗看着誓不退让的李永义,权衡利弊之下,选择了先告诉他一点消息,并观察他的反应。虽然他从一见到他就开始观察,也没观察出什么异常来,但他并不会放弃。
“马医生失踪了!”李永义震惊的看着快斗,觉得今天真是多灾多难的一天。他先是知道了朋友死亡,又知道了医生失踪,坏消息接踵而至,他瞬间觉得这个世界玄幻了。
只是震惊之后,他马上就反应了过来。他说马医生在5月10号那天失踪了,而他认识马医生,那段时间正好又是在案发现场附近,并且依旧是一个人行动,处于一种没有不在场证明的状态!他算是彻底知道了快斗他们的来意。
他尝试着为自己辩解一下,只是张了张口,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事情永远是这么凑巧,他能说什么?
“4月15号那天,你在哪里?”快斗看到了李永义的挣扎以及无力,但他还是分辨不出来,他这是真实反应还是演技高超。他一直都很敏锐的神经,在李永义这里完全就处于当机状态,什么都看不出来,那就只能用事实说话了。
“4月15号,”李永义接连受到冲击,已经处于麻木的状态了,机械的再次掏出手机去找他的行程。
他刚才听到快斗又问出一个时间,第一反应是他身边又有一个人出事了,并不断的在想他这段时间没有联系上哪些人,其中有谁可能是出事了。可看到了行程表上的记录,他觉得安心了一些,“4月15号那天我去翎丘山散心了。”
“你还是一个人去的吗?”看到李永义有些放松的点头,快斗默默的在心里为他点了一根蜡。他是不知道李永义和熊大奔之间是否认识,但他知道他身上的又一个嫌疑是没跑了。“你是几点去的翎丘山,几点从翎丘山返回的?”
“具体时间我也记不清了,但一般情况下我都是上午出发,当天晚上或者第二天清晨回家。”李永义想了半天,还是摇着头给了快斗一个不确定的答案。
毕竟时间有些久了,那又是一次常规的例行散心,没有发生什么让他印象深刻的事情,他也记不太清具体的细节了。
“那天,翎丘山上曾有一次大规模的搜救行动,你是否有印象?”快斗第一次质疑起他的话来。
记不清了?怎么可能!警方在天黑前组织了那么大规模的搜救,所有当时还未曾离开的人都或帮忙或围观了那次行动。他要是真的天黑后才回家,怎么可能会对这件事情没有任何的印象?
只是,那天警方为了找人,也为了防止熊大奔被人所害,而凶手还在现场逗留,所以曾不厌其烦的对在场众多人员都进行了简单的记录,可他们在这份记录当中同样没有发现李永义的名字,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总是这么神出鬼没的?
“大型搜救?”李永义诧异的再次想了想,最终恍然大悟一般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我当时还帮忙来着。你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我们已经找到了他的尸体,就在翎丘山上。”快斗盯着李永义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告诉了他第三个噩耗,“并且杀死他的,和杀死两兄弟的是同一个人。”
李永义目瞪口呆的听着这个消息,觉得嘴里有些苦涩。他好像又在案发现场周边晃悠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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