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痕也从善如流的把她拥入怀中。
“子痕,朕都知道谢谢你”荣芷薇声音略有哽咽,现在她才回想起当时有多么危险,如果不是子痕救她,怕是什么都说不清了,况且自己中了药,子痕又没碰她,他自己肯定也没少遭罪,有这样的人护着她宠着她,此生足矣。
“陛下不必如此,这是属下的职分。”
“可是,朕心悦你,是真的。”荣芷薇抬头,直视着他的眸子,似乎是想要告诉他自己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他。
后者黑曜石般的眸子中满是柔情,在听到荣芷薇清醒状态说这句话时,似乎心跳漏了几拍,两人对视几秒,墨子痕笑了:“那陛下也应该知晓,属下也一直倾慕予你。”
荣芷薇毫不犹豫地在他的额上印下一个吻,勾起唇角展开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容:“如果子痕肯早些,主动些同朕讲了,朕的后宫便只有子痕一人了。”
“属下”墨子痕正想说,却被荣芷薇打断:“别属下属下的,今后我们之间,没有主仆之分。”
墨子痕心中一暖:“我原先是觉得陛下同我身份悬殊,若是陛下不喜”
两人额头这样的傻话,朕允你直呼朕的名字。”
“那我,可以叫你薇薇吗?”墨子痕面上有着淡淡的绯红。
“当然。”荣芷薇话锋一转:“子痕等等朕,等朕扳倒了花慕悠,便散了那些面首独宠你一人。”既然得到了他那么多的许诺,自己也要予他一个承诺。
情人间的温温细语,都是甜蜜时刻。
墨子痕环上她的腰:“无论薇薇需要多久,我都会等。”
话落便吻上了她的唇。
美好的一天从清晨的一个吻开始。
——
源源不断的衣物,首饰,盆栽,文玩被送进玉华宫,华染公子从中了药后记忆停到了荣芷薇被他压在身下,而后便全然忘记。
并没有被打昏这段记忆,贴身宫女告诉他说,从昨夜他关了寝殿的门起,就没有人再进去过,陛下是凌晨时分才匆匆带人走了的。
现在又送来许些赏赐,定是与公子度过了一个极为美好的夜晚。
就连华染公子自己,也以为昨夜是真的与荣芷薇圆房了。
“啧”华染公子摇着折扇,坐在椅子上,不理解为啥花慕悠也要给他下药,只给荣芷薇下不就好了吗,是怕他不会动荣芷薇么。
这下好了,他也中了药,记忆全无,再想不起来昨夜他们倾国倾城的女帝陛下是如何在他身下愉悦。
花慕悠
得知这个消息,心情那是自然不能再好,只要有了第一次便会有二有三,一旦荣芷薇怀上华染公子的孩子,对待朝政自然会懈怠,到时候就该她登场了。
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荣芷薇既然已登基为帝四个月,连点火苗都没起,再一次上朝,势必要把这第一把火点燃了。
文武百官站在凤鸾殿中,大气不敢出,殿内鸦雀无声,任谁都看得出陛下今日心情不好,自然不会在这个风口浪尖上主动站出来拉仇恨。
荣芷薇手中捏着一本奏折,黑着脸坐在凤椅上,沉默半晌,冷冷开口:“工部尚书何在?”
一个四十多岁,两鬓微白的男人从队列中走出,显得有些惶恐不安:“臣在。”
站在最前列的右相花慕悠眉头微微蹙了蹙,工部尚书可是她阵营里的人啊。
“朕听闻,你仗着工部尚书这个位置,肆意打压人才?”荣芷薇语调很缓,语气虽冷,却丝毫没有怒意。
工部尚书立刻低头:“臣没有!”
荣芷薇随意翻了翻手中的奏折,漫不经心的问:“真没有?”
“陛下明察,绝无此事!”
“呵。”荣芷薇冷笑一声,从凤椅上站起:“那你身为工部尚书,克扣工人工钱这事,有吧?”
工部尚书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臣”
想解释的话还未说完,便被荣芷薇打断:“朕给你的俸禄不薄吧?足够你在上臻城中安身养家糊口了吧?为何你还要克扣工人的工钱?”
“那些工人都是为皇家制造建筑的,你既如此,若是传出去,那便是朕给不起工人工钱,肆意欺压榨缩平民百姓了。”
身为工部尚书,却贪污,女帝怎么可能不生气?
“还有,前些天你府中二公子在集市中肆意纵马伤人,非但没有赔礼道歉反而变本加厉。”
“是臣,管教无方”
“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臻都之中既已下禁令为何依旧如此,岂不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一个个反问句步步紧逼,跪着的工部尚书额上汗珠越来越多,对于荣芷薇列出的条条罪行他已无力反驳。
“臣知罪。”
荣芷薇挑眉,合上手中的折子往前走了几步扔在工部尚书手边:“即日起,贬工部尚书严恒为阳和城知府,可有意见?”
花慕悠往中间挪了挪,轻声道:“陛下,工部尚书罪责虽多,但罪不至此”
“花爱卿,”荣芷薇打断她,淡淡地瞥了一眼:“朕以为,你是懂朕的。”
花慕悠抿了抿唇,不再多言,站回到自己的位置。
工部尚书严恒被查处
贬谪后,补上他位置的人,自然就是站在荣芷薇和御空璇这边的亲皇派。
此事了了后,荣芷薇听从御空璇的建议,开始准备浩荡出巡南华城。
毕竟南华城才收复回来不久,民心不稳,若是她此时浩荡出巡一番体恤民心,效果应该是很好的。
七月盛夏,华凉女帝从上臻出发,浩荡出巡南华城。
一般马车这样一路走来,该是颠簸不断,可荣芷薇作为女帝,出巡的车马自然是极品,柔软舒适而且丝毫没有颠簸摇晃的感觉。
车厢中央的小桌上摆着小小一桶冰块,冰块中放着一杯凉茶。
一袭水红色襦裙,三支簪子把青丝尽数挽起,荣芷薇半躺在一身白衣的墨子痕怀中,阖着眸子浅眠。
而墨子痕,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满目柔情的注视着怀中的人儿,自从那天后,两人的感情急剧升温,原本就是寸步不离的两人如今越发缠绵。
不过片刻,荣芷薇未睁眼,只是伸手轻轻捂住了墨子痕的眸子。
“还没睡着?”墨子痕出声。
荣芷薇娇嗔道:“你这样一直看着我,怎么可能睡得着?”
“呵呵我以为,薇薇该是习惯了的。”
“怎么会。”荣芷薇放下捂着墨子痕眼睛的手,睁开眼睛从他怀中坐起,转过身半跪着面对着他:“你试试在你闭着眼睛准备入睡时,一道灼热的视线一直看着你能睡着?”
墨子痕轻轻挑眉:“好啊。”
说罢自顾自的阖上眸子。
荣芷薇眯了眯眼,直直地盯着面前离她不过几寸的俊美男人,墨衣冷峻白衣儒雅,牵着她的手中有着些许练剑练出的茧子,一个个都是爱她的证明。
目光从他的额头往下,阖上的眸子能清楚的看见浓密的长睫毛,再往下的高挺的鼻子、性感的薄唇。
突然,腰上传来一个力道,荣芷薇重心不稳的往前跌去,本能的伸手去撑着墨子痕背后靠着的车厢壁,好巧不巧的,她的唇,擦上了他的唇。
而后在她腰上的那只手往上挪,扣住了她的后脑勺,让她不能抬头。
墨子痕睁开了眼睛,眸子中满是笑意,两人唇与唇之间,只差分毫。
“没想到薇薇如此胆大,竟会趁着我闭上眼睛时偷亲,薇薇睡着时我可从没有这样做过啊。”
每说一句话,动一下唇,就会轻轻擦上她的唇,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与她的气息几乎交融在一起,那种若即若离的暧昧气息在两人之间涌动。
荣芷薇唇角勾了勾,左手撑在他身后的墙上,右手勾着他的下巴,邪邪一笑:“朕分明是光明正大的亲,何来
偷亲一说?”
说罢径直吻了上去。
——
上臻皇城地处臻过咽喉要塞,此番一路南下往南华城去,走到南华城的前一站,全部在行宫停下休整两日再进南华城。
渠清城行宫的露天温泉之中,荣芷薇泡在池中,舒适安逸地阖上了眸子。
朗月清风相映衬,温泉旁边有一方石桌石凳,听到有脚步声传来,荣芷薇伸手从一旁拿过衣服来随意披上,便离开了温泉。
转身看到了提着一壶清酒,拿着两个小酒杯站在石桌边的墨子痕。
“正好?”
两人相视一笑后便无言,坐上了石凳执杯饮酒。
头顶的是一轮明月,身旁的是绿树红花,手中的是清冽美酒,眼前的是知心爱人。
深夜,荣芷薇墨子痕两人相拥而眠。
——
离开了行宫后,直接进入南华城。
时间排的刚刚好,南华城知府早早安排了官兵清整了女帝的出巡道路。
大臻国女帝的仪仗车马自然是华贵大气,一行人浩浩荡荡从城门整齐走进,华凉帝的马车在中,前后都围有重兵,马车左侧并排驾着一匹红鬃烈马,马上坐着的人,正是华凉帝的贴身侍卫,也是大臻朝皇宫的侍卫统领墨子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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