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真道士闻言,纷纷脸露愠色,“锵琅琅”几声响,纷纷手执法器,一下将梅梅给彻底围住了。
梅梅丝毫不惧,迅速手掐指诀,嘴里开始念咒语。
我顿时吓了一大跳。
他们打起来可不得了,赶忙一把捂住梅梅的嘴,转头对他们说道:“小姑娘脾气不大好,你们先出去,等下我把东西拿出来!”
全真道士根本不听我的,手执武器没动,面目无比冷峻。
风信子冷冷地瞅着梅梅,随后,开口说道:“我们相信何掌门,在外面等着!”
他们全出去之后,梅梅一把拽开我捂住她嘴的手,不解地说道:“何方哥哥,你不是很喜欢天乾龙杠吗?是他们自己没本事丢了法器,干嘛要还给他们!有能耐他们自己找血手魔僧要去!”
她这副为我而毫不讲理的模样,实在太赞了。
“再喜欢那也是别人的东西。法器是门派至宝,夺人法器,犹如杀人父母、挖人祖坟。我要是真把这些玩意儿据为己有,全天下的门派,天天派人来追杀我,我还过不过日子?听话,咱全还给他们。”我说道。
梅梅听了,竟然捂嘴吃吃地偷笑。
“你笑什么玩意儿?!”
她将嘴凑到我的耳朵边,吐气若兰,轻轻地说道:“你先还给他们吧,改天我去全真把天乾龙杠偷回来送给你,梅梅可不怕死。”
卧槽!
我脑中突然想起,那天她在善觉寺双手抱着玉颈佛头从大雄宝殿里飞奔而出,迎着风雪大战猖王和“梅山七子”的场景,这小丫头确实不怕死。
“你可别胡闹啊!你要敢去,我跟你急!”我警告道。
“急就急呗!”梅梅一撅嘴。
话虽这样说,但她还是同我一齐把那些法器和骷髅头给收拾起来,将包裹带出了门外。
我对他们说道:“诸位辛苦,法器和死去僧、道的头颅都在里面。烦请你们给带回去,送还给各大教派,并将死去道友好生安葬。”
风信子赞赏地点了点头:“何掌门此举功德无量!我先替各门各派在此谢过!福生无量天尊!”说完,她吩咐手下将东西全部给敛了。
做完这些,风信子手执道礼,冲我们告辞。临行前,她转头又看了梅梅两眼。
梅梅见状,顿时不高兴了:“这位姐姐,请你不要老用眼睛来瞪我,把我瞪生气了,我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没什么事赶紧走,别打扰我们睡觉!”随后,梅梅一把将我拽进房间,“砰”地一声,把门给关了。
我被这小丫头弄得一点脾气都没有。
“你咋好像很反感他们呢?”我不解地问梅梅。
梅梅冷哼了一声,解释道,从小我婆婆就告诉我,那些所谓的道家正派人士,表面上一个个看起来道貌岸然,还把我们苗疆视为歪门邪道,其实他们自己才最肮脏、最虚伪、最势利。婆婆还说,我们苗疆女子,一定要敢爱敢恨,敢为了自己喜欢的人、事,付出自己的生命,才不枉来人世间走上一遭。
我皱眉道:“小小年纪,动不动就不怕死付出自己的生命,你以为你是猫,有九条命可以挥霍?以后不许再胡说八道!”
“我没有胡说八道!我婆婆就是这样告诉我的,我觉得婆婆说得对!”梅梅辩解道。
“这事儿要分情况!有些东西值得,有些东西不值得。我觉得在大部分情况之下,好死不如赖活着。逃命的快乐,你只要体验一次,就会彻底上瘾。你婆婆的话,不全对!”
“全对!”
“不全对!”
“哼!我生气了,今晚不要你跟我睡。你快走!你快走!”梅梅小脸通红,气鼓鼓的,用手把我呼啦啦地推出了门外,并把门给关了。
不要我陪睡更好。
求之不得!
我立马到楼上,打开了自己的房间。
刚一进门,门后有人冲我后背猛地拍一掌,我顿时胸口一窒,往前趔趄几步,整个人支撑不住,正要像狗吃屎一样往前趴下,脖子突然被一根绳子给勒住,绳子将我身躯往后猛拉,我又仰天倒在了地上。
摔得双眼直冒金星,七荤八素。
急急看过去,发现赖添财正老脸狰狞,用绳子狠勒着我的脖子,一副要弄死我的模样。
我双手边挣扎着掰绳子,嘴里边骂道:“老瘪犊子……你疯了吗?!”
赖添一边用绳子勒我,一边说道:“小王八羔子,我看你才疯了!一手抱着我师祖奶奶天仙般的女人,一脚却快乐踏上了小巫婆的暖床!你比我给女人摸骨还不要脸,我现在替师祖奶奶弄死你!”
这老瘪犊子,一涉及到夕颜的事就翻脸,简直是千古第一衷心大奴才。
他手中绳子越箍越紧,越箍越狠,我已经喘不过气来,干脆急急地蹬了两下脚,眼睛一翻,头一歪,不动了。
赖添财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迅速将绳子从我脖子上松开,嘴里惊呼道:“卧槽!我只是教训一下,小王八羔子不会被我勒死了吧……不可能吧!”说完,他的手开始紧急地探我的呼吸,又开始翻我的眼珠。
乘此机会,我呼啦一拳朝他面门狠狠打去。
他“哎呦”惨嚎一声,整个人向后仰倒。
我一个鹞子翻身,立马将他身躯压住,拳头呼啦啦地冲他头部击打过去,他顿时惨嗷连天,鼻青脸肿,鼻血狂飙。
十几拳后,我也解气了,狠狠地再踹了他两脚,坐在一旁喘气,恼火道:“你是不是有病?!”
赖添财从地上爬起,气急败坏,亮出一把匕首:“老子跟你拼了!”
房间实在太小,他这副怒火万丈的模样,还真容易捅伤我。
我赶忙爬起来,退后两步,大声说道:“法器全被拿走了!”
赖添财闻言,顿时怔住了,停下手中动作:“你说啥?”
“我说,法器,一个都没了。全被正一观和全真道士赶来拿走了。你还有心思跟我打来打去,不心疼吗?”我问道。
赖添财本已臃肿不堪的脸开始剧烈抖动,气愤不已:“你他妈吃干饭的,怎么让他们给拿走了?不会阻止吗!”
“正一观风信子听过吧?道真道士!她带头,十几二十个人,冲进房间就抢,我要阻止他们,不得被他们群殴而死?!”我解释道。
赖添财神色一下变得颓然,把匕首往地上一丢,一屁股坐了下来,声带无限痛苦:“没意思,白费劲了,多少宝贝啊……天啊,我咋这么命苦呦……”
我见他已经把匕首丢了,松了口气,过去拍了拍他肩膀:“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那玩意儿咱留着也是招灾祸,看开一点……”
“看开个屁!里面随便一样东西都足以让我后半辈子衣食无忧……”说到这里,赖添财突然神情一顿,似乎想起什么,反问道:“咦……不对啊!我刚才不是要替师祖奶奶教训你么,咋讨论起法器来了?不行,老子还得把你给阉割了……”
说完,他立马去摸地上的匕首。
我已经笑嘻嘻地拿着匕首,顶住了他的颈动脉:“赖大风水师,阴山派最喜欢阴人了,你竟然敢阴我?是熊大、熊二还是光头强给你的胆子?你还想阉割我?干脆我先割了你的东西去换穹虚桃柳茶!”
赖添财闻言,表情顿时变了,脸色煞白说道:“那什么……何兄弟,这不是跟你闹着玩么,你不会真生气了吧?你要生气,骂我两句或者打我两拳?咱把刀放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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