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明明是我占了天理,他们为了保全徒子徒孙的性命,竟然想把我送给南洋十大天王来换人,还要将阿虎、晓婉、白杨杜给带走。骑在阴山派头上拉了泡屎不说,还硬想塞进我嘴里让我愉快吃掉。
忍不了!
这狗屁苏城阴阳师联盟会,池小王八多。干脆彻底撕破脸皮,反正靠这帮鸟人与南洋十大天王斗,等于靠天下雨,不抱任何希望。从某种层面来说,这帮孙子甚至还不如中原炼尸怪王杰。
搞都搞了,就要一次性将他们搞服!
否则今天这个坎过了,日后指不定还会整出啥幺蛾子事来。
阮小山扯着我衣服,单眼拼命地向我眨,意思让我算了。
“你别说话!”我恼道。
“我没说话……”阮小山讪讪地说道。
“那你别眨眼!”我冲他吼了一声。
“不跪是吧?”我转身拎过夕颜手中的棍子,指着刚才用捆尸索打阮小山的善觉堂道士,跨前两步,凶神恶煞地说:“行!老子先把你的腿脚给废了!”
“噗通”一声。
积善堂道士吓得跪下了,抬起手,狠狠地抽了自己十个耳光,边抽边死咬着腮帮子,目光无比怨毒,却不敢盯着我看。抽完,他起身带善觉堂的几个人就走。
林圣尧皱眉叫道:“王道长……”
王道长转头“呸”了他一口,狠狠地骂道:“跟着你算倒了八辈子血霉!”
林圣尧被唾沫吐了一身,显得非常尴尬,脸阴沉的要滴出水来。
弘慈大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冤家宜解不宜结,何掌门能否看在老衲份上,就此罢手?”
“不行!”我斩钉截铁地回答道,转头死死地盯着林圣尧:“给你十秒时间,要么鞠躬,要么咱们之间死一个!”
八虚子道长冲着弘慈大师狂拍嘴巴:“喽喽喽喽喽……”拍完,他又冲着林圣尧狂拍嘴巴:“喽喽喽喽喽……”
林圣尧怔怔地盯了一会儿八虚子道长,尔后,他闭上眼睛,手垂在下方,两个手指暗暗地不断快速打着指诀。指诀打完,他突然睁开眼,表情显得非常不可思议,脚步竟然不由自主地往后挪动了几寸。
他在掐指算什么玩意儿?
心虚了,还是算自己能不能活着离开?
谁料到,林圣尧手指掐算完,沉声说道:“何掌门,今日林某失礼,向你诚挚道歉!”说完,他冲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一众阴阳人士全傻了眼。
他们大概死都没料到,林圣尧竟然怂了,向我一个三无道派的毛头掌门人鞠躬。面面相觑之后,他们表情扭曲,又无可奈何地呼啦啦地冲我们鞠了一躬。
鞠完躬,林圣尧脸色阴沉地走了。
一众阴阳界人士也互相搀扶着离开。
我心中一口恶气总算出了!
弘慈大师见他们离开,转头对我说:“林会长在国内阴阳界之根基令人匪夷所思,而且,他心思内敛完全不可揣摩。何掌门若要在阴阳界立足,又何苦得罪他?”
“大师,我这人没啥底线,但唯一的原则就是不能让别人伤害我身边的朋友,他林圣尧算什么狗屁东西!”
弘慈大师点头颌首,说道:“既如此,老衲不再多言。月前,明传师弟已重归善觉寺,师弟虽经四处挂单淬炼,但劣根未改,六根不净心垢尚存。前日南洋十大天王来鄙寺挑山,明传师弟不听老衲良言相劝,下山与人争斗,不敌,亦被抓往般若湖畔。老衲今日下山,有一事相求何掌门。”
明传也被抓了?!
我顿时吃惊不小,忙说道:“大师请放心!我自认明传为生死兄弟,一定会救他出来。”
弘慈大师脸带笑意:“非也非也。善恶报应,祸福相承,身自当之,无谁代者。此劫难乃师弟应有之心劫、身劫、菩提劫。何掌门若有机会见到他,只需代老衲传师弟一句箴言即可。”
“啥箴言?”
“阿喽莫珂耶珂摩多兮岢。”
“大师,那你呢?”
“阿弥陀佛,老衲乃方外之人,心净则佛土净,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
“得得得!大师,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回善觉寺礼佛吧。”
“阿弥陀佛!”
弘慈大师向我们三人分别唱了个诺,转身离开了。
他师弟明传被抓,老和尚对他生死不管,下山来就叫我传一句箴言,当真奇葩。不过,上次血手魔僧踢馆善觉寺,他宁愿站在大雄宝殿之下,上悬“中土孬僧”字样让人拍照羞辱。今天的表现,倒也在情理之中。
盛世佛门香火昌,道家深山独自藏。乱时菩萨不问世,老君背剑救沧桑。外来的玩意儿,果然靠不住!
我本来还想着弘慈大师能够主持大局,召集苏城阴阳两界共同御敌呢,没想到造成如此一地鸡毛的局面。
转头看到夕颜,我心中郁闷又散了,笑道:“小样,刚才挺霸气啊!”
“那是!”夕颜撅着嘴说道。
“不过全真道士摆阵群殴我的时候,你干嘛往后退呢?”我问道。
“他们还没有收拾你的本事。你想要耍帅,我干脆让你一次耍个够!”夕颜梨涡浅笑地说道。
卧槽!
她最懂我!
进到屋子,发现白杨杜脸色煞白,尿了一地,双腿兀自在打摆子发抖。
晓婉捂住鼻子,用眼睛无比嫌弃地白着他:“不像个男人,还尿裤子……”
而阿虎……
他竟然在专心致志地学习!
敢信?!
“何兄……那些人走了没有……”白杨杜磕磕巴巴地问。
“你瞅自己一副熊样!你都敢自杀的人,还会怕他们?”我非常无语。
“往事不要再提。在下想通了,生命诚可贵……”白杨杜听到他们走了,死死地摁住自己打摆子的双腿,想强迫它们停下来。
我问白杨杜:“你前些天是嫌空气不新鲜,还是饭菜不可口,竟然想弄死自己?这事儿你可以叫我啊,我最乐于助人了!一刀下去,保证你一点痛楚都没有。你自己吃药多麻烦,还在床上疼得滚开滚去的!”
白杨杜闻言,身躯猛地一震:“不劳烦何兄,我再也不会想不通了。”
但到底因为啥,这货却没讲,估计当着大家的面,他抹不开面子。
回头一看,晓婉正在拿水果给八虚子道长吃。
八虚子道长啃着水果,满脸带笑。
待八虚子道长吃完水果,晓婉对他说:“老爷爷,你身上太脏了,我去放水给你,带你去洗澡吧。”
八虚子道长似乎很喜欢晓婉,她说啥,他做啥,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我、夕颜、阮小山面面相觑。
一个正一观捉鬼驱邪的天师,竟然跟一个女鬼和谐相处,这啥画风?
眼下最紧要的事,务必解决南洋十大天王的问题,我也没空管他们。
弘慈大师和苏城阴阳界那帮瘪犊子全指靠不上,我身边除了夕颜,没有其它帮手。从苏城阴阳界恐慌的指数来看,十大天王不是吃干饭的,尤其是那个若智和尚,至今没见到他出手,深不可测。
更关键是,他们把方冬子和明传等人抓了,也不知道关在哪里。
我投鼠忌器,压根不敢乱动。
脑中想到燃面鬼王和雪莲仙姑。
雪莲仙姑自从在齐云山走散之后,再无消息,也不知道她干嘛去了。她又没电话,无法联系。
前些天我刚给燃面鬼王寄了二十箱茅台酒,他应该会很高兴。我估摸着,如果叫燃面鬼王帮个忙,收拾一下南洋来的入侵者,应该可行。
想到此,我马上打了个电话给他。
这是我第一次给他打电话,咱也不知道沃焦山怎么会有信号,信号塔到底咋接进去的?
燃面鬼王的手机彩铃歌曲挺洋气的,竟然是某音神曲,但加入了一种无比诡异的女鬼哭泣背景音效:“红色彼岸花,花瓣遍地撒,谁会在乎她在哭泣啊……”
真尼玛瘆人!
所谓鬼歌大概就是这破玩意儿!
“啥事?”
“想你了呗!”
“滚蛋!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子忙着呢!”
“咦……你态度咋这么恶劣,脑子上的肉瘤被雷劈了一下劈脑残了?我刚给你寄了二十箱酒,信不信我去追回来!”
燃面鬼王闻言,立马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卧槽……我把这茬给忘了!我收到快递员信息了。你小子很懂礼数,我非常高兴……”
“你在忙啥呢?”
“还不是为了你小子婚……”话说一半,他立马捂住了嘴,好像生怕泄露秘密一般,又赶忙转移了话题:“那什么……你打电话来到底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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