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点晕过去。
白扬杜和阿虎闻言,顿时哈哈大笑。
晓婉表情显得非常无语。
“哥们,你挺牛逼啊!大哥的女人你也敢动?!”我忍不住给它点赞。
“男人嘛……不对,男穿山甲嘛。”它的表情略显一丝尴尬。
“那什么……咱还是唠点正事吧!我们来找尸王墓,但一路闯过来,遇到了冬、秋、夏三季,差点没没死在里面。你告诉我,前面是不是春季,有啥危险不?还有,尸王墓到底在哪里?”我问道。
这货一直在这里厮混,必然对情况非常了解。
穿山甲闻言,立马瞪大了眼睛:“你们走错路了,这不是尸王墓的入口!”
我一听,脑子嗡地一下,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那入口在哪儿?”晓婉急道。
“出去,翻越大山背面,大山下有一座破旧的尸王庙,从尸王庙里进去。”穿山甲解释道。
“时间要多久?”阿虎也急了。
“快的话,大概要五六天吧!”穿山甲回答。
我一听要五六天,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他们三人面面相觑,懵在原地不敢作声。
“你们听我讲完啊!刚才我说的是尸王墓的主入口,咱们这里,正好是尸王墓的背面。从这里去,只要半个小时!”穿山甲补充道。
卧槽!
“你他妈说话能别大喘气不?!”我立马起身,怒怼道。
探缘信使没骗我们。
这里果然是离滇西尸王墓最近的一条道路。
“不过,虽然只要半个小时,但咱们这里与尸王墓,有一块巨石挡着,里面只有一条非常细小的缝隙,你们根本闯不进去,除非你们身上带了强力炸药。”穿山甲说道。
又一次无比沉重的打击!
既然这样,别说半小时,哪怕距离半分钟都没用!
如果要去,我们一样需要出去重新翻越大山!
他说了等于没说。
“你们听我讲完啊!只要大师肯饶了我,我是穿山甲,能给石头挖开一道大口子,让你们进去……”
“打住!我受不了你这种讲话方式!你现在只需要回答我,我们在半个小时之后,能不能到达尸王墓!”我怕再跟这个畜牲聊下去,要得脑血栓而死。
“能!”穿山甲斩钉截铁地回答。
那就好办!
“行!合作愉快!咱们马上出发!”我回道。
“等一下!我这样跑过去不行,我必须穿上衣服,再给你们拿点防护装备。”穿山甲说道。尔后,它跑到山洞边上,用前爪往洞壁上不断地刨,没几下,刨开了洞壁上的泥土,露出来一个像藏宝洞一样的空间,它从里面拽出来一具棺材。
打开棺材盖,里面竟然是一具男湿尸。
湿尸穿着唱戏戏子的衣服,水袖拖地,锦服华美。
穿山甲逼逼叨叨地念了几句咒语,我见着它的中阴身,忽然一下从身体里面溢出,附在了男戏子湿尸身上。而它的穿山甲本体肉身,则顿时像死了一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男戏子湿尸被穿山甲中阴身附体之后,动了。
他先把穿山甲的本体肉身从地上小心翼翼地拿了起来,妥妥贴贴地塞在了口袋里面,尔后,转身向我们行了一下礼:“大师,我这一身装扮,是否还OK?”
敢情它所谓的衣服就是这具男戏子湿尸。
我没吭声,白扬杜却笑着说:“挺OK的,就是有点土!”
男戏子湿尸翻了翻白眼:“我觉得还好,现在社会上不都流行古风么?”说完,他水袖一甩,作了个扭捏姿态,开口唱道:“我走在长街中,听戏子唱京.城,人杂乱戏小丑,叶黄退入长秋……对了,我的名字叫风吟浅。”
“卧槽!你唱得可以啊!”我惊道。
这戏腔,已经达到了登台表演的专业水准了。
也就是抓一只穿山甲干直播可能会被请去喝茶,不然我非常有信心将他妥妥打造成一位流量网红。
风吟浅闻言,嘿嘿一笑,又在山洞里再掏出来一个箱子,解释道:“前面确实是春季,花团锦簇的,但那些花粉会让人出现幻觉,互相厮杀。这条通道,其实是汉朝号称永远七十岁的李少君老道布五行八卦,引天象星斗聚气而形成。当年‘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李少君老道非常生气,布下这路,归隐在此,每日沐酒而歌,歌咏四季。李少君老道羽化之后,不少妖魔鬼怪来此旅游参观,里面的玄气也因此发生变化,几千年来,反而变成了一条寸步难行的道路。”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箱子里掏出几个防毒面罩,给我们,让我们等下戴上,防止吸入花粉,出现幻觉互相打架。
我斜眼瞅见,壁洞里还有一个箱子,就问他那里面是啥。
风吟浅表情显得有点慌张,忙说没啥,没啥。
我见他反应非常古怪,直接把箱子给拎了出来。风吟浅来不及阻止,我已经将箱子给彻底撬开了。往里面一瞅,好家伙,大量的金银珠宝,全是墓葬里的阴货,里面还有一骡书籍,有竹简的,有纸张的,有龟壳片的……码放的整整齐齐,显得极为珍惜。
“大师……金银珠宝可以随便拿,但书不要给我薅走了。我费尽千辛万苦挖墓收集而来,平时我没别的爱好,就喜欢读书。”风吟浅苦苦哀求道。
我算彻底明白他为什么能睡人家的媳妇儿了。
这货歌喉婉如天籁,极不要脸,腹有诗书,又有钱,精怪中的奇葩,哪个母妖不往他身上贴?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钱还他妈有文化!
“何兄,你看到没有,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人家一个穿山甲,条件这么恶劣,还在努力学习文化知识,你一天到晚就知道打打杀杀。”白扬杜在一旁摇头晃恼地对我劝起学来。
“那是!任何行业,拼到最后,拼得就是文化。”风吟浅表示极度赞同。
我见他们两个动物界的知识分子开始有点想继续聊下去的意思,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他们硬生生地把后面的话给咽了下去。
“都别扯犊子,赶紧走!”我戴上防毒面罩,踏步向外走去。
外面的毒雨已经彻底停了。
风吟浅见到洞口自己的下属死伤了大片,非常伤心,呜呜地哭起来。
不过,他也就干嚎了十几秒,立马就止住了哭声。
“你怎么不哭啦?”晓婉无比好奇地问道。
“姑娘,缘聚缘散终有时,花开花落总归尘。不必为失去的任何东西难过,有一个美丽的新世界,它在远方等我,那里有天真的孩子,有姑娘的酒窝。我觉得,咱俩还像挺投机的,等下留个联系方式……”
这个话痨竟然在我面前撩起晓婉来了?
“你胆敢再撩一下,信不信我把你舌头给拔了?!”我恼道。
风吟浅闻言,吓得赶紧用水袖捂住了自己嘴巴,满脸惶恐地望着我。
我们一路快速前行。
走了半个时辰,气温再次变化,春意融融。
眼前的场景,用震撼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一眼望前,眼帘里映入奇花异草、万紫千红,延绵无尽头。绝大部分花,我们都叫不出名字,但一朵朵,一团团,散着花香,在风中摇曳,妖异而迷人。花上彩蝶翩翩、莺歌燕舞,美好而瑰丽。
晓婉见了,少女心焕发,大声说道:“真的好美啊!”说完,她就想奔赴过去摘那些花朵,但可能又想到关于这花会致幻的警告,立马呆在原地,不敢动了。
“我们不要碰这些花和这些虫子,大家跟着我走。”风吟浅甩了甩戏服,率先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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