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风星海昏睡的并不安稳,他醒来的时候身上的状态没有感觉到多美妙。
风星海还没有睁开眼,就感觉自己好像在移动中,虽然移动速度并不快,可是还是让他觉得匪夷所思。
因为他确信无疑自己正趴在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上,风星海将那还没压住的一侧脸拧了拧,眼睛先睁开一条缝,就为了适应这大白的光线。
就这么呆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睛,看着近在眼前的土地和草丛,抿了嘴,心里一阵无力。
难不成我是被猛兽当成存粮拖着走了?!
风星海大惊,可是背后的伤不允许他乱动,他先动了动麻了的手臂,直到能感觉到它俩的存在,松了半口气,又去感知自己的腿,发现腿也好好的,自己虽然在移动中,还是贴近地面的移动中,但他很快的发现了关键所在——他身下是个木板啊!
风星海松了一口气,这才听到一阵缓慢的脚步声似的,他将不舒服的脖子硬生生一扭,撅起来看拉着他走的人。
不用说,看这个身形,正是胖揍了他一顿的荼苦苦无疑。
风星海内心又一次被撼动,没想到这个人类女娃娃脾气还挺好的,他自我感动的想,将来一定得做牛做马也得报答人家,说不定自己这张脸还是能用的,虽然他风星海一向不耻于使用这种方式,可是家中长辈都说他是这块料子,再说人修都爱美色,说不定她也是因为自己的相貌才看上自己的,那不如……
荼苦苦一脸疲惫的走在前面,她昨晚跟那个灵兽打斗了太长的时间,虽然没有受什么伤最后还给它吓跑了,但荼苦苦生怕它又追回来。
不仅脑子里给它安排上了小弟大军,一会儿又在猜前方会不会出来一堆低阶的小灵兽来骚扰她,一会儿又担惊受怕的担心身后这人身上的血味太浓,会在夜里招惹出一堆不干净的东西来。
于是她放出自己的精神力,一路探到那条瀑布才罢休,对于荼苦苦来说,现在也就那里还安全点。
走一段路她回头看看气息微弱的这人,见没断气就喂丹药,同时暗骂,自己追这玩意儿不知不觉追到了几公里外就算了,她来时跑的飞快,回去再带个气息微弱的伤患就艰难了。
最后一次给风星海喂丹药是清晨鱼白光刚刚出现的时候,她一边掰开风星海的嘴一边又把灵力往他经脉里输送了一遍,看着被几个纸条差点抽过了气去的风星海没什么好脸色。
你说她要是弱她就认了,可是偏偏自己身边看着出现的奇葩大佬,也总有那么几个有着奇怪的身体设定。
就拿祁仙为例,这狗东西的身体貌似并不太好,很少饮酒,也很怕梦境幻术一类的东西。
她可还记得上次被困在画中,跟祁仙战了一个梦魇兽就差点给他玩死的情况。
唉,她身边的人都是群奇葩,而奇葩都是群娇弱的美男子。
风星海盼了好久都没见荼苦苦停止停,他无端的开始心疼,然后清了清嗓子:“那个……累了要不就歇歇吧。”
一直走在前面的荼苦苦自然是听见了,只是她见这人活了,也就没有什么念头再回头看他一眼,反而朝着天际刚泛红的太阳翻了翻白眼,不打算理他。
可是风星海已经将自我攻略的差不多了,她见荼苦苦明显侧了侧头却没有出声的样子,就断定她肯定是一个高冷且强势的女修,这种女修大多都喜欢比自己弱一点的男人,因为她们这样能从伴侣身上得到一种责任感和成就感,虽然他风星海是第一次当个道侣一职,可是面对自己的道侣他肯定是要多忍让一些的。
没办法,风家传统如此——
见荼苦苦不搭理他,风星海开始忍着自己背上的伤活动,竟然是想坐起来,他伤口恢复的挺慢,一晚上也只不过比凡人强一些,血口子结了痂,但是长住起码还得半天,就算服用丹药加灵力疗伤也只能这么长时间。
唉,身份特殊,有时候待遇也不一样,可能这就是他风星海的命吧。
天命如此,他不得不认。
荼苦苦到了水流区域,听着声音,终于确定前面不过百米就是瀑布了,又用精神力探查了一下周围,发现的确没有危险后她面上大喜,拖着手中的木板也快了一些。
风星海本就是觉得她拖的不快所以才敢慢慢挣扎起来的,这下一快,他没坐稳,直接呲牙咧嘴的一屁股蹲实了自己,又恰好扯到了自己的后背上的伤,这下子脸色可谓是真的相当狰狞。
荼苦苦闻声停下脚步,这一回头就见的脸,还给她吓了一跳,然后拧着眉毛走过去看他:“别扭了,让我看看。”
没有一点好声好气,但这软糯糯的声音一旦严厉起来,在风星海听来就是故作高冷的关心,他强忍着痛给荼苦苦扯出一个笑脸,荼苦苦根本没把视线放他脸上,见他背后又裂开了口子,无奈的又从储物袋里拿出两颗丹药,给他碾碎了撒上去。
原本是想给他来个绷带什么的,但当时天太黑地方又太危险,荼苦苦果断放弃了。
而且她想的挺不错的,她原本就是要回瀑布边窝着,准备天亮了再去丛林里找找有没有可以组队的人,一起猎杀几个一阶的灵兽然后再找个安全的地方窝着就好了。
可是她大意了,真的是大意了。
她千防万防的要防住这里的灵兽,只是没有想到会出来一个偷玉箫的贼,不对,不是偷,他胆子简直大的很,都明着抢了。
想此,给风星海敷完药的荼苦苦没好气的转过头盯着他,风星海正在因为荼苦苦的关怀而傻笑,所以目光一接触到他的笑脸,荼苦苦还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
没搓下灰来,嗯……那可能是面前这人摔傻了?
已经被盖上傻子称号的风星海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荼苦苦心里如何,只觉得自己开始彷徨了,这……看荼苦苦这脸,他也不觉得面前的道侣是个强势的人啊,装柔弱有用么?
荼苦苦忽的很同情他了,既然是因为救她而摔傻的脑子,那么她就不能让他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考核可以不通过,但是他的命这三天她得负责好。
想此,荼苦苦更觉得自己任重而道远,她一下子撤掉了自己的坏脸色,同情似的轻轻拍了拍风星海,然后惊讶的咦了一声。
她跟发现新大陆似的捏了捏风星海的耳朵:“你不是人啊?”
风星海是也不是,他们这个族听说先族那一辈是天狼血脉,但是跟一位神女诞下了后嗣,所以也就演变成了狼人一族,如今狼人一族因为血脉问题存活性都低,更别说完全化成人了。
别看他们从血脉上得到了些先天优势,就如今的风星海而言都知道,真正的天狼血脉好处都是给那些血脉觉醒者的,就他们这些平平淡淡的后人,有的要么受制于血脉的问题,一出生就没挺过来,有的要么大难不死逃过一命,身体却是弱的很,大多克死母亲。
他还好,他娘体格还算可以,他也还算可以,族长说过,就他这模样妥妥就是以后觉醒天狼血脉的好苗子,所以一定不能认命了去。
对于荼苦苦这个问题,他抖了抖被蹂躏的耳朵,然后对荼苦苦回答出如今修仙界说的那样:“我是个杂交,我爹是不人不兽,我娘是人类女修,所以我也是不人不兽。”
荼苦苦听他好好的回答自己,觉得他也没有傻,可能平时就不太聪明,并且成功的被他这个回答逗的忍俊不禁,给他改正:“不对,杂交那是骂自己的话,这叫兽人,诶……”
她愣了愣,停止抚摸,忽的想起来兽人两个字好像也是颇有歧义的话,不过这相对死“杂交”二字来说,已经从称呼上就听着好许多了。
风星海觉得毕竟是自己的道侣,她说啥是啥,所以从这一刻起不准备反驳荼苦苦的话,就顺着她的话高深的点了点头:“对,是兽人。”
说完,还把耳朵立了起来。
荼苦苦见状又捏了捏,瞪着清澈的大眼,眼中满是好奇,她嘴角挂起一抹笑:“怪不得才筑基你速度就这么快,原来是兽人,你的血脉来源是?”
这可是值得骄傲的事情,每每被问起来,风星海从不谦虚,总觉得自己能描述就多描述,所以他脱口而出:“天狼,就是那个远古的天狼。”
荼苦苦眼底划过一抹惊艳,但随后她马上嘲讽他,见风星海并没有反抗她摸耳朵,就得寸进尺的上手揪了揪,嘴上却不饶人:“你这个天狼血脉的后人,就是靠偷东西来宣扬你祖上多伟大吗?”
本以为风星海会羞愧的低下头,谁知道他直接骄傲的一抬头,脸上没有一丝玩笑,十分认真的回复荼苦苦:“那当然,我得养家糊口,我们一族的人都靠我一个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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