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付启待她如何,又怎么能给她去一个寓意不好的名字。
然后荼苦苦思来想去的想了好久,但自己那些想的好像是一个都没对。
想到这里,她摇了摇头:“回夫子,晚辈不知。”
玄机夫子又将手中的一把鱼食撒进水里,看里面的金鱼银鱼的灵气动物争夺抢食,他可能比较喜欢看,所以一时间看的入迷了,然后过了一会儿后才似乎想到了荼苦苦,他迷茫的看过来,荼苦苦也迷茫的看过去。
两两相望,唯余迷茫。
大概是互相对视了许久以后,荼苦苦受不住他盯,先想把目光移开,而后就得知玄机夫子是没听到自己这话,她又哭笑不得的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玄机夫子听完以后点了点头。
“你不知道也是对的,来,不喂鱼了,经常听你师父说你棋下的挺好的,今晚月上梢头,有这个雅兴就来陪我杀一局。”
荼苦苦第一应下了,但随着又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天,事实上今晚的月亮好像还没有出来,不过看这个连星星都没有几个冒出头的天,她猜今晚应该是没有星星月亮了,雾蒙蒙的,明天的天不好吗?
玄机夫子说完话以后也顺着荼苦苦的目光看了看天,然后也发现了没什么月亮星星,好像有点拆台的样子,他皱了皱眉,一挥手直接光芒四射。
荼苦苦看着头顶上的月亮和明星大呼内行,这熟练的动作和手法,看起来已经和付启用惯了,现在倒是直接用上了了。
仙人可改天换地是真的,只不过月亮和太阳都分别是上古神兽,只能简单的化出来一个,却是不能长久的化出来。
玄机夫子领着荼苦苦来到一方阁楼上坐下,这阁楼上面是一个台子,这台子没顶,恰好又处在整个院子的最高处,和西南北四处相映,荼苦苦默默的拿起一颗白子,心中却在想,付启跟玄机夫子醉酒后上的亭阁好像不是这个。
就在她出神的功夫,玄机夫子也不想让她闲着,更没有让让后辈的习惯,直接先入为主,一颗黑子占据在了右上角,荼苦苦一看也不慌,手中把玩着白子吃吃没有下,因为她听到玄机夫子又问了一遍刚才关于自己名字的含义。
她想了想,回答出来一个还算正常的理解版本:“弟子觉得,师父应该是想告诫弟子,修仙这条路很苦,但是又同时寄托了很多的希望在这里,师父想让我明白这些苦头不是白吃的,而是吃尽苦头,方能始终。”
感觉做了一下阅读理解似的,荼苦苦呼了一口气,就听阅读理解的出题人“玄机老师”哼了一声,她心一惊,难道不太对?
对于这边的玄机夫子来说,这哪里是不太对,他见荼苦苦落了子,竟然还是一种看着直接“莽”的棋风,虽然他一下子对荼苦苦这种小孩子来了兴趣,但是也没有表现出来。
“你师父受伤一事你可知道?”
荼苦苦自然是知道的,她不仅仅知道,还清楚付启早年身上的伤都是怎么来的。
不过自己毕竟是看过原来剧情的人,她就算知道也是不好说的,所以荼苦苦选择了沉默,最后给玄机夫子一个弄不太清楚的答案,“知道一点……不过具体的就不知道了,前辈是在担心我师父这次渡劫吗?”
玄机夫子哼了一声:“我担心他渡劫做什么,他自己的劫数,自己迟早要渡过去,拖了这么些年,也不见得他还能怎么样,这要是再不去渡劫,他就差不多留在这里了。”
荼苦苦笑了笑,没应声。
原来的书中付启是没有渡劫过的,不仅没有,而且就连仙盟大会这个意外的境况也没有出现,顶多就是那时候的魔域出来打了个小晃儿,然后被付启和玄机夫子几个抓到了一点苗头,从此拉开了一场大战的序幕。
可是这一次,荼苦苦原本心纠纠气昂昂要去应对这场前期修仙界与魔域的大战,到迄今为止付启走了,魔域也没露出来一个头,弄的荼苦苦一下子就懵了。
她这哪儿算是在过剧情,这剧情都崩没了。
不等她再说点什么,玄机夫子接过自己的话,主动给荼苦苦上了一堂科普知识。
“这很久以前呐,修仙界也是灵气充足的很,你的师父与我虽然早就脱离了师门,但好歹是情谊还在,不至于就这些丧失了两个人的交流。”
荼苦苦看着自己的白子被玄机夫子的黑子连续吞了三颗,也不急,又在旁边下了一颗,静静的听玄机夫子讲。
他捋了一把胡子:“他受伤的原因其实并不是什么秘密,在当时差不多已经人尽皆知了。”
荼苦苦点了点头,的确,付启百年前受伤的原因不就是跟魔域对打时候留下的么?这个的确不算是什么秘密,只不过她觉得坐在自己对面的玄机夫子,她的师叔,可能要讲的秘密更加仔细一些。
荼苦苦猜对了,今天玄机夫子趁付启不在,他就是想给荼苦苦讲一些别的事,尤其是他都知道,但是付启死活不说给荼苦苦听的那些。
他拨动了一下黑子:“不过我要讲的,不是你师父跟谁谁谁大战了几百回合,把敌人杀了自己落伤的事儿。”
荼苦苦没停下手中下棋的动作,对着来人的话应了一声是。
玄机夫子满意的听了:“你师父曾经有个道侣,叫‘无’。”
荼苦苦一愣神,下棋的动作都忘了,要不是玄机夫子示意,她可能已经把自己听到的这个消息在脑子里谱写出一个故事了。
玄机夫子打断荼苦苦的出神状态:“你先听着。”
荼苦苦马上回神,摆正姿态,又应了一声是。
玄机夫子这才满意,而后手中把玩着自己的黑子,半晌才想起来是自己该下了一样,摸了摸鼻子,是他出神太多了。
荼苦苦当然也看出来了,不过她作为一个晚辈,还是没有出声提醒,自己一个人端坐着,一副表面平静,耐心听玄机夫子讲话的表情。
他反应过来满意的点了点头:“他的道侣据说是一个妖,具体从哪里来的,我也不知道了,这个女人我没有见过几次,每次见到的时候也都是付启在品她酿的酒,说实话她的手法真的特别的老道,我每次喝到的时候都念念不忘……”
荼苦苦这次忍不住的咳了咳,打断玄机夫子的话她并不是故意的,她也不想,但是眼看他马上就要扯到别的话题上去了,荼苦苦实在不知道半夜跟一个德高望重的前辈讨论……酒?这个话题是有什么好玩的。
玄机夫子在她的提示下也猛然回过神来,他自己清了清嗓子,顿了顿,然后又像个没事人一样落下一字,荼苦苦见到后抽了抽嘴角,其实应该轮到她下了,可是刚刚自己听话听的太认真,加上玄机夫子的问话桥段,她自己是有些迷茫的。
然后她就眼睁睁的看着玄机夫子朝着自己面前的棋盘下手了。
“……”
荼苦苦觉得自己如果识趣一点的话就什么都不要说,如果自己想找死的话就开启夺棋而冲。
在命和输赢之间,她决定选择第一种。
玄机夫子又点了点棋盘,示意荼苦苦快下,荼苦苦紧随着他落子的地方又摁下去一颗。
“她那一手仙酿无人可及,付启也从来不告诉我们这姑娘真正的名字是什么,她又是什么身份一类的,这老东西,也不知道藏着掖着算什么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荼苦苦总觉着面前玄机夫子的话中带着一瞬间的咬牙切齿之意,嗯……大概是有这个意思。
话一转道儿,玄机夫子又开始走向他说话的正轨:“付启其实百年前就迎来过一场天劫,那时候他自有一劫,只不过他选择去了温岭山渡劫,进去的时候是一个人引着雷劫走的,那个叫无的姑娘跟着去的,回来的时候付启跌落了整整一个大境,那位叫无的姑娘不见了,不久后就出现了你。”
荼苦苦这次是真的无心下棋了。
这……
这么说来,她不会是付启和那个叫无姑娘的女儿吧?
似乎是看出来了她的心事,玄机夫子抬了抬眼皮:“相对于你自己是不是他女儿一说,我更好奇你是不是付启那老东西的无姑娘。”
荼苦苦嘴角抽了抽,她忽的发现面前自己这个师叔好像也……挺不正经的。
荼苦苦冷静的分析了一下,给自己辩解道:“我觉得不是,虽然妖它都有个变化期,但是根据前辈所言,那位无姑娘是没有任何征兆的走的,还酿的一手好酒,我灵酒碰到了就晕了,哪有这酿酒天赋,女儿更不可能了,我师父找到我的时候是八岁左右的孩童,直接化形成人的妖,哪里能简简单单八年才成。”
玄机夫子听她说的有理有据的,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只不过我还是该怀疑要继续怀疑,嘿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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