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铁军当着族人和组员的面揭开几十年前的伤疤,任铁无痕再内心强大也静不下心来。
铁无痕用力拍向马首,马儿立刻抬起前蹄,铁无痕蹬马鞍跳上马背,接着借助马前蹄抬起带来的强有力支撑,连步踩上马首,最后用丹田之气把自己带飞到距地面八米高的半空,于空中停滞的瞬间,一枚飞刀从袖口射向铁军。
光滑的飞刀以极快的速度割裂空气盘旋前进,它不仅是一枚飞刀,更是铁无痕多年来的恨意,目的是要直取铁军的项上人头。
铁军嘴上来得痛快,观察的也够细致,铁无痕带领的异灵组大汉比他手下的人强的可不是一星半点,那就说明铁无痕的实力早就不是几十年前的三脚猫功夫,他必须慎重对待。
铁军大喝,同样使出一枚飞刀,不同于铁无痕的飞刀的是,铁军的飞刀更长,刀尖更加尖利,飞速运行状态发出刺耳的声响。
叮,两枚飞刀钉在一起,铁军的飞刀像纸片一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铁无痕的飞刀从刀尖分裂,嘭,铁军的飞刀被分裂成两半后飞溅,铁无痕的飞刀继续向他飞来。
铁军料到自己的飞刀抵不住铁无痕的飞刀,于是在第一枚飞刀飞出后,又连续射出三枚飞刀,嘭,一把,两把,铁无痕的飞刀如虎入羊群,不管扑过的羊群是怎样的进攻状态,只采用最原始的进攻方式。
铁军四把飞刀被全部分裂成两半,铁无痕的飞刀才与初飞的轨道稍稍偏离了毫厘。
飞刀近在眼前,铁军一个腾挪堪躲开,向铁无痕的飞刀看去,飞刀的一半儿都扎进木头里面。
好厉害的飞刀术!铁军深吸一口冷气。若不是我早年偶得一腾挪残卷,或许真的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不过,铁军嘿嘿一笑,既然我已经学到了腾挪之法,那今日头顶盘旋的乌鸦就不一定是啃食我的残骨了!
铁无痕坐在马背亲眼目睹铁军极限腾挪,心中一紧,如果铁军没有这一招,他有信心和铁军打个五五开,但现在最多七三开,甚至更低。
“你一招已经过了,吃我一招。”铁军大喝,从腰带里取出一张圆形蛇皮朝铁无痕飞了过去。
柔软的蛇皮在空中晃晃悠悠,一会儿飘向东,一会儿飘过西,与飞刀形成鲜明对比。
铁无痕双手按马背跃起,落到投掷炸弹的其中一人马上,左手抢过那人的盾牌,右手揪起那人的衣领,将其一把扔到身后灵异组成员马上。
只见空中飞舞的蛇皮像长了眼睛,调转方向朝铁无痕而来。
我倒要看看你这蛇皮有何蹊跷,铁无痕以手为刀割下衣衫一角,随后将割下的衣角穿在盾牌角落。
“去。”铁无痕长声虎啸,右手紧握缰绳,左手把盾牌朝着蛇皮飞了出去。
异灵组成员全都高抬起头颅,牢牢注视着蛇皮与盾牌,一柔一刚,众人要看看到底谁能更胜一筹。
飞舞的蛇皮在众人的注视下粘到盾牌之上,随即盾牌落到地面。
一计不成,铁军冷笑,“铁无痕,看来你出去这么多年不单实力没得到提升,胆子也和死耗子一样了。”
铁军的话不可谓不毒,胆小如鼠就是强烈的嘲讽,他把铁无痕的胆量比如死耗子,比将铁无痕踩在脚下都狠毒。
铁无痕对铁军的嘲讽连眼皮都没抬,只是静静地看着粘在盾牌上的蛇皮。
一分,两分,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蛇皮好像真的只是张普通的蛇皮。
这等待的期间,铁军多次进行嘲讽,铁无痕的身后的众人脸全都黑了下来。莫说是堂堂的异灵组头领,就算是普通人遭受如此言语上的攻击都会尽力相搏,铁无痕到底在等什么!
就在众人一点儿都压不住内心的怒火的时候,铁无痕突然抬起手臂,制止众人还嘴的想法,随后指向地上的盾牌。
只见盾牌上的蛇皮快速蠕动爬到穿在角上的衣角,接着灰黑色的蛇皮变成墨黑色,衣角在眨眼间成了一条条细纤维。
嘶,众人倒吸凉气,幸亏铁无痕平日里纪律严明,他们没敢擅自上前,不然的话,他们冲上多少就被蛇皮腐蚀掉多少。
“铁军,这么多年不见你了,还是喜欢用下三滥的招数,不亏是个烂人。”铁无痕嗞嗞嘴巴还给铁军一句,要不是他急中生智把衣角穿到盾牌,他也发现不了蛇皮的恐怖。
“你,”铁军听到“烂人”两个字肺都快气炸了。
一众异灵组成员看到铁军听到烂人脸色大变,瞬间有了出气的好办法。
“烂人,铁军烂人,烂人铁军。”众生双手成喇叭状,圈在嘴上对着铁军大喊,极高分贝的声响甚至把主门上的小建筑都带的摇晃起来。
“这,”站在主门楼里面的铁族人左右相视,一群大老爷们儿堵在门口骂街,这也是他们平生以来头次见。
铁军气得双鬓的胡子炸起,眼里布满血丝。
“族长,大家都到了。”通报之人站在下面朝着怒火中烧的铁军大喊。
铁军向下看去,多于异灵组三倍的铁族人有些吊儿郎当地站在下面,面容冷峻,当然谁都明白,这份冷峻是源于上次被强势碾压的害怕。
铁无痕弯刀提手,异灵组成员齐声大骂三遍后停嘴,随后发出嗜血兴奋的咆哮。
“铁无痕,你真的要把生你养你的铁族毁于一旦吗?”铁军眼底闪过一丝寒芒说道。
铁无痕发出悲怆的笑声,手指铁军冷声道,“铁军,看来你是把我的话当成过耳风了,后退。”
异灵组成员得令调转马头向后退出一里远,集体下马盘坐,仿若主门前的事和他们再没有关系。
众人远离的马蹄声很是响亮,主门内的铁族人亦是听得真真切切。
“老头子,铁无痕这是退兵了吗?”一个年过古稀的老妇人挽着丈夫的胳膊,眼泪婆娑地悄声问道,她活了这么大岁数够本了,可是她的孙子才十二三岁呀!
老妇丈夫沧桑的老手放在妇人的肩膀,柔声细语地说道,“不知道,孩儿他奶,没事,有老伴儿在呢,他真要进来,先得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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