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虎再次张了张嘴,突然又忍住了。他刚想起来,大唐用兵之策应该保密,自己还没资格知道,跟小宝考科举时后面的时政题不答一样,涉及到大唐根基,谁敢去问。
“小宝,你跟鹃鹃收拾收拾,晚上回寨子喝酒,大家都想你们了。记得那时你们来才这么高。”羌虎抬手在胸前比量一下:“几年不见,让他们只看你们背面,他们保准认不出你们,小宝,你还缺弟弟妹妹不?”
羌虎终于露出目的,要继续往张小宝和王鹃手上塞人,老婆好几个,家中孩子多,自己养起来绝对比不上扔给二人。
张小宝用别样的眼神看向羌虎,直到把羌虎看得不好意思,说道:“叔父,要打仗了,我的事情不比鹃鹃少,军队仅仅是辅助,大量的计划需要我来作。家中亲弟弟妹妹都无法带来,您提的事儿,我们实在无能为力。”
“好,算了,不提了,有小芳和小刚我知足,知足。你说的对,鹃鹃用兵厉害,别人害怕一时,你不同,你杀人不见血,现在吐蕃提起你的名字可止儿啼。”见事不可成,羌虎不再勉强。
张小宝默然,王鹃掩嘴而笑,想想羌虎说的真有道理,自己领兵打吐蕃,乃一时胜败,小宝后来不放手,吐蕃就得灭族。如果不是为了家族而暴露身份,出断人根基主意的是他?
见两人不说话,羌虎又笑着夸赞道:“你们不知道,因那时永诚兄呆在翼州,现在翼州的人到吐蕃做买卖,吐蕃的人从来不敢以此充好,价钱也公道。”
“叔父,不要总说吐蕃吐蕃,那里现在叫逻些州,说是个道也没问题,就是人口少点。逻些州资源丰富。因环境因素,还有很大的战略价值。为什么我非要一次把那地方拿下来,就是怕打一打停下。下次再打费劲。
趁现在那里别的宗教地位还不稳固,早点收回我大唐,以后省不少心,剩下的事情是内部问题。慢慢来。”
说起那里,张小宝也闹心。那里地方大,人口少,也就是说打起仗来人家可以躲躲藏藏,具备战略纵深。
如果不是先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而且自己马上跟着经济和作物战术,加上后来亮出的枪炮,等以后人家熟悉了,再想把地方划过来,得需要付出无数的代价。
即使现在也不好弄,把人口都迁徙过来,当地就空了,把其他地方比如江南人送过去。跟送死没什么区别。一百个人到地方住两年,能活下来十个算不错了。
如果维持现状不动,则必须加强宣传,不然很容易又让当地产生独立的想法。现在是打怕了,也苦怕了,加上受灾时过去增援的人改变不少当地人的想法。可谁有能保证没有野心家存在。
羌虎哪晓得这许多门道。他只需要管好自己的寨子就行了,听张小宝说换了名字。点点头,表示已记下。突然又想到个事情。期待地问道:“小宝,你和鹃鹃打多长时间,寨子中有不少好小伙子,看看能不能安排到近前保护你们?”
张小宝先是遗憾地摇头:“不能,我们不负责选人,护卫需要考核。如寨子中的人年岁稍大,可先去学习,然后再看情况安排位置。”
见羌虎点头表示理解,又说道:“打仗打多长时间,还真没个定数,估计最少两年。”
“对,多食不好打,地方大,人多。”羌虎皱起眉头,一副跟着忧心的样子。
“叔父,跟多食没关系。”王鹃插了一句。
羌虎一愣:“你们打多食,打多长时间跟多食没关系?那多食算怎么个事儿?”
“他们就是个配搭,搂草打兔子而已。国内的事情一年半解决了,我们就打一年半,两年解决,我们打两年,两年不行则继续打多食。”
王鹃微笑着回答。
羌虎不清楚国内有什么事情需要打别人才能解决,但却深深感受到了面前两个人的狂妄和不讲理。很明显嘛,两个人分明没把多食当回事,多食这回挨打可真够冤的。
又想了想,羌虎放弃了,他怕想多了脑袋疼,事情实在是太诡异了,自己国内有问题不解决国内,反而去打别人,不是吃饱了撑的么。
张小宝和王鹃当然也不会跟羌虎详细地讲解,真说起来,一天也说不完。跟羌虎约好了晚上去寨子喝酒,二人向城外的那条不是很大的河溜达而去,打算收集水,做养观赏鱼的实验。
不等走到河边,有一家中仆役匆匆跑来,至近前汇报:“毕构和姚崇来了。”
张小宝二人互相看着呆住了。
过了一会儿,张小宝使劲叹口气:“啊!他们不搞他们的经济情报系统,跑这折腾啥呀。”
“估计是有事情,电报里不好说清楚,怕泄密。来人,去拿几套钓具,多亏要去河边溜达,不然还得专门跑一趟。”王鹃也感叹不已,两个人还能跑到翼州,身体想来不错,按书上记载,两个人早死多年了。
“小宝、鹃鹃,想没想爷爷?”二人没等太长时间,打进山时的路上传来了毕构独有的声音。
张小宝和王鹃看着过来的毕构与姚崇,一时间更懵了,他俩居然骑着自行车。明显可以看出来,车胎是橡胶的。
“他俩不会是从京城骑来的吧?多累呀。”张小宝感慨。
“他俩要是不一直骑着,别人更累,车的分量可不轻。”王鹃跟着说了一句,随即快走两步迎上去。
‘吱嘎’一声,毕构只捏了前扎,左脚触地,车身在地上划出一道弧线停住,玩了一把甩轮。
“毕爷爷,您这一手玩的太好了,在水泥地上多来几次,可以换新的外胎了。”张小宝走到近前,帮忙扶住车把,夸赞道。
毕构利索地抬腿下车,摇摇头:“水泥地上不行,试过,得骑很快方能甩,摩擦力太大,还是泥地好,有沙粒,可变滑动为滚动。”
张小宝:“……”
姚崇显得沉稳多了,主要是他长的就很沉稳,下车之后对张小宝和王鹃点点头,表示他来了。
“吃没?”毕构甩动两下胳膊,很随意地问道。
“早饭吃了,您二位没吃?”张小宝等答复,要说没吃马上安排人做。
姚崇直接说道:“吃了。”
毕构则是说的很详细:“早上喝了一大碗清汤,紫菜做的,里面还有根两寸长的虾,鲜啊。其实是打算留出肚子中午在你这吃,小宝,你猜我想吃什么了。”
王鹃马上接话:“毕爷爷,您是不是想吃鱼,而且还自己钓的?”
“还是鹃鹃这丫头贴心,小时候没白疼,老头子我正有此打算,附近可有钓鱼的好去处?”毕构双手一拍,高兴地夸起王鹃。
“有地方,随我们来,走上一刻来钟就到。”王鹃指指河的方向,其实她清楚毕构知道河在哪,又不是没来过。
张小宝过去扶着姚崇,王鹃就搀住毕构,边向河边走边闲聊。在王鹃心中,对毕构还是很感激的,当初没有毕构帮忙,想达到现在的程度估计得晚几年。
毕构通过不停地压榨自己两家的技术,准确地说是压榨自己和小宝的技术来告诉别人自己两个人还是很有用的,需要保护起来。同时也用得到的技术来说服李隆基和其他大臣。
刚开始的时候他为什么总在自己两家的地方转,自己两家出行也跟着,还不是因为他的护卫那时比家中的护园厉害,虽说现在不需要了,但总不能忘记这份恩情。
唯一闹心的是当时他逼迫的太狠了,刚琢磨出来点技术就要拿去,谁让他不知道所有的技术全是自己和小宝研究出来的,还以为背后的高人在出力。
哎!想想那时,还真是恍如昨天,也不晓得此次遇到什么大事了,竟然亲自过来。
王鹃感怀起来,聊着聊着便到了河边,这里有专门用来给人洗衣服用的石板,今天没人洗衣服,正好坐上去钓鱼。
毕构自己没带钓竿,他知道张小宝这里有。
果然,一大堆的东西拿过来,毕构和姚崇开始挑选,一个个的看,似乎想要取得个好的成绩。
张小宝知道钓鱼是无法专心的,所以随便拿了个手竿,鱼饵都没选,附近有一团面,就用这个了,也不甩竿,直接把钩往前面的水中一顺,完事。
毕构则是挑了十多分钟,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再拿出蚯蚓穿在钩上,唰的一声把钩甩进去,双手握着竿,眼睛眯起来。
可是有些时候运气比实力和装备更重要,张小宝那么随意,结果没到两分钟,浮漂一沉,张小宝发射性地一抬竿,一条估摸着有二斤重的草鱼就上来了。
王鹃帮忙摘鱼,有帮着换上另一个颜色的面团,扔进去,不到一分钟,唰的一下,一条一斤来重的黑鱼上来了。
“不对呀。”毕构盯着张小宝的钓竿看:“第一条是草鱼,你拿面团钓上来没问题,第二条是黑鱼,你还拿面团,它怎么咬的钩?”
张小宝心思没放在钓鱼上,听到毕构问,也同样纳闷。
王鹃在旁边解释:“那个面团里面放了别的东西,我挂钩上的时候捏成了小鱼的形状。”
毕构闻言点头,又对张小宝说道:“鹃鹃说的对,要说这大鱼吃小鱼就是这么个道理,小宝你说,小鱼被吃了,是大鱼太惨然,还是小鱼弱小?要是大鱼多了,小鱼还有活路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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