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力气了。”
江烟气喘吁吁的,终于找到了机会避开他的唇。
沈寒初眸色深深的打量了她两眼,朝着车窗外瞥了眼后,漫不经心的把玩着她的长发,“公安局里走一遭,人就老实了?”
她今天配合的很。
江烟微笑:“沈总平日里,也不就喜欢这点东西。”
诚然,她说的没错。
没有男人不喜欢这事儿,尤其对象还是个酥媚入骨的小妖精时。
沈寒初起身,让她去开车。
江烟想都没有想的就说:“我腿软。”
理由光明正大。
沈寒初扫了她一眼,江烟拿着手机,看着银沙的未接来电,就回拨了过去。
银沙接到她的回电,有些惊讶:“完事了?”
因为声音太大,身侧刚刚系好安全带的男人回眸看了她一眼。
江烟对着遮阳板上的化妆镜补了一下被毁掉的口红,“嗯。”
银沙清了清嗓子,这次声音放低了一些:“你们,还要继续吗?”
江烟:“没力气了。”
银沙八卦:“谁没力气了?”
江烟“嗯”了声,对上了沈寒初看过来的视线,男人玩味的在等待她的回答。
江大小姐往后一靠,摆烂:“你就当是我吧。”
开车的沈寒初眼底闪过抹笑意。
银沙真诚建议:“小烟烟,咱们也去健健身,次数太多,多少也会有些丢人。”
江烟看了眼车窗外,一语双关:“我很好。”
多年的朋友,三言两语就能揣测出双方的心思,所以江烟知道,银沙的打趣,藏着的是关心,是在担心她的情况。
银沙顿了顿,“……好好照顾自己,快了。”
江烟笑:“沈总活儿还可以。”
她在告诉银沙:我倒是也没有多吃亏。
女人么,只要跟男的一样想得开,对方长得不错身材不错还有钱,上几次床,不比外面花钱的划算?
江小姐说话大胆又直接,引来沈寒初的几次侧眸。
“这不是去江宅的路。”江烟看着路边陌生的景色,说道。
沈寒初停下车:“宴海康既然去见了你,就不会善罢甘休,事情结束前,你住在这里。”
宴海康,晏之润的父亲。
江烟了然,“沈总果然神通广大。”
她心安理得的接受了他的安排。
沈寒初将她带到的地方是一有安保人员二十小时巡逻,小区内各个角落都有摄像头的高档大平层。
可以俯视城市半城的景观。
江烟不清楚沈寒初的固定资产有多少,但单单是在四方城购置的这几处房产,哪个都是许多人一辈子都奢求不来的。
“去洗澡。”沈寒初看了眼她身上那条沾染上痕迹的旗袍。
江烟踮起脚尖,手臂圈住他的脖颈,笑靥如花,叫他:“沈寒初。”
沈寒初眼眸深黑:“嗯。”
江烟面颊贴靠在他的肩上,柔软的发丝磨蹭他的侧脸,“在杨竹园,你跟我办婚礼,是有几分真心的吧?”
沈寒初捏着她的手骨,“跟我要名分?”
江烟低笑:“怎么会呢,我现在又不是大小姐了,怎么配得上我们高高在上的沈总裁。”
沈寒初大掌抚摸着她的脊骨,“贵在有自知之明。”
放在几个月前,江烟一定是怒不可遏,如今,倒是忍耐力强了不是一星半点,她笑着说:“沈总教育的是。”
她一反常态的乖顺,引来沈寒初几次认真的审视。
去洗澡之前,江烟回头问了句:“沈总,警局内我可是什么都没有说,所以晏家那边,你会解决的,对吧?”
沈寒初像是知道了她忽然之间乖乖听话的原因。
江烟知道他误会了,她是故意误导的。
房间内有还没有拆掉标牌的女装,尺码都是贴合她的,显然是事先做了准备。
江烟面无表情的选了件拿到浴室,下意识反锁门的时候,手指顿了下,抛弃了这想要多此一举的行为。
这是他的地方,想要进来,区区一道锁,怎么拦得下他。
“沈总,晏之润脱离生命危险了。”
杨秘书打来电话。
客厅内的沈寒初挑选了一瓶红酒,倒入醒酒瓶内,骨节分明的手指转动,殷红的液体隔着透明的瓶壁,却像是跳动在掌心。
“晏家那边什么动静?”
杨秘书:“监视江小姐的人,还在江宅附近没有离开。”
沈寒初削薄唇角轻嘲。
“还有……”杨秘书顿了顿后,说道:“叶小姐在洋楼那边,夫人听说了您为江小姐跟晏之润动手的事情,发了很大的火,让您,让您马上回去。”
沈寒初眸色深沉如夜。
杨秘书这边还正在通话之中,手机便再一次响了起来,扫一眼:“是夫人那边打来的电话。”
沈寒初:“明天。”
杨秘书会意:“是,那我明日来接您?”
沈寒初:“不必。”
江烟洗了澡出来,见他正在打电话,就自己倒了杯水喝。
沈寒初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挂断了通话,她睡衣喜欢真丝的,穿着舒服,搂起来更舒服。
“我打扰到你了?”江烟润了润嗓子,身上水气氤氲的,头发还湿漉漉的。
江小姐极其看护自己身体的每一寸,包括头发,所以极少会用吹风机,包完头,就让它自然风干。
沈寒初看到她背后深深浅浅的痕迹,“没有。”
江烟点头,然后从手机里找出一张照片,使唤他:“这个药,我要抹后背,祛疤痕的,你去给我买或者回去给我拿一下。”
她的药在江宅。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半。
沈寒初拿过她的手机,将照片发给了一对一的物业服务人员。
物业的办事速度很快,不到半个小时就送上门。
江烟趴在沙发上玩着手机,“给我涂,动作快一点,我马上要睡觉了。”
许是心中有愧,沈寒初对此并没有讥讽什么。
原本白皙光滑的脊背,留下了数道疤痕,破坏了原本的精致妩媚。
沈寒初修长的手指挤了药膏徐徐涂抹。
“要打圈到完全吸收。”
“你轻一点。”
“不用那么轻,你是不是没有吃饭。”
“……”
使唤起他来,江烟是一点都不知道收着。
无论他是以一种什么心理给她涂抹药膏,江烟都觉得是自己应该享受的待遇。
“嗡嗡——”
正在玩手机的江烟收到了一通来电——晏之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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