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初的角度,一扫眼就同时看到。
江烟指尖顿了下,没有接听,也没有挂断。
“啊——”
原本轻柔按摩的力道忽的加重,江烟惊呼一声的同时,手指惯性的就按了下去。
电话接通了——
“小烟。”
电波将晏之润有些虚弱的声音传来,在寂静的客厅内,哪怕没有按免提,也非常清晰。
江烟唇瓣翕合,“sh……唔……”
晏之润:“小烟?”
沈寒初抽走了手机,按了免提,丢在一旁,“烟烟,在叫你,怎么不说话,嗯?”
“沈、寒、初。”手机那端一字一顿的吐出这个名字。
沈寒初继续给江烟抹着药膏,徐徐缓缓,宛如是在月光下弹奏。
“听闻,晏少大难不死,真是可喜可贺。”
这话是浓浓的,且毫不遮盖的嘲讽。
晏之润沉声:“小烟呢?”
沈寒初手掌不轻不重的在江烟的臀上拍了下,继而轻抚:“烟烟,说句话。”
“碰——”
“之润,你这是在干什么?你的伤还没有好,不能乱动。”
晏母听到病房内有说话声,就连忙走了过来查看,看到晏之润起身的动作,顿时吓得冷汗都下来了。
沈寒初听着那端的动静,疏冷的掀了掀唇角,挂断了电话。
“妈,你让开,我要去把小烟接回来。”晏之润沉声道。
晏母拦着他的手:“你是疯了是不是?那个女人就是个扫把星,九年前你为了救她就差点丢掉性命,现在又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你是想要我们的命是不是?”
晏母情绪激动的哭了起来。
晏父来了后,阴沉着脸,“啪”的就给了他一巴掌。
晏母心疼的护住儿子:“你这是干什么?儿子刚刚才脱离危险,有你这么当父亲的吗?这可是你的亲生儿子!”
“我就是要打醒这个鬼迷心窍的东西。”晏父将丢给过江烟的牛皮纸袋甩在晏之润的面前:“一个被包养的女人,一个交际花,你也不怕得病!”
晏之润敛下眼眸:“那是沈寒初逼她的,江家没有了,她一个孤女,能反抗什么。”
晏父见他一意孤行,怒不可遏:“我看你就是鬼迷心窍!”
在两人恨铁不成钢的注视下,晏之润温和的笑了:“爸,妈,你们应该支持我才对,九年前的事情,让我成了现在这样,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如果晏家还能有后,那肯定只能从江烟的肚子里出来,其他女人,没有用,这点,你们不是尝试过了吗。”
喂了药,放在一张床上,那女人浑身滚烫,不顾一切的想要同他发生点什么。
可晏之润在药效的作用下,心率加快,呼吸急促,男人该有的反应却一点都没有。
晏父:“什么叫只能从江烟的肚子里出来?”
晏之润:“爸,你明白的。”
晏父脸色阴沉,晏母则是连呼:“冤孽啊。”
次日清晨。
睡的昏昏沉沉的江烟觉得自己被一头嘶吼着的金毛给压着了。
让她有些呼吸不过来。
在金毛张开獠牙要咬她的时候,江烟哼唧着:“别,别咬我。”
她怕疼。
沈寒初捏着她的腰肢,隔着真丝裙,却仿若无物。
“我,我给你找,找肉吃。”江烟嘟囔着,“我的肉,不好,不好吃。”
沈寒初看着她哼哼唧唧却不舍得睁开眼睛的模样,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下去。
唯恐被金毛咬开大动脉的江烟猛地一下子就睁开眼睛,在对上男人深沉的眸光后,愣了下,“你,你干什么?”
这个狗男人为什么要咬她?
沈寒初:“起床。”
江烟脑袋在枕头上蹭了蹭:“你不是说我不用上班。”
不用上班,傻子才那么早起。
站在床边解开睡衣的男人,瞥了床上那跟没有骨头一般的女人一眼:“不用去公司上班,想要工资,给我换衣服。”
江烟翻了个身,“我腰疼,都怪你,我需要休息。”
伺候人的事情,她不喜欢做。
沈寒初不惯她这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毛病,把人从被窝里揪出来。
江烟想要骂人,“你自己没有手是不是?怎么那么喜欢让人……你,你干什么?”
站在床上的江烟明明是跟他差不多高的,但见他靠近,还是下意识的后腿。
左脚被被子拌了下,右脚被左脚绊住,整个人就往后仰去。
“啊——”
床后面没有任何遮挡,江烟觉得自己这一下,八成要摔成脑震荡。
千钧一发之际,沈寒初牢牢一把拽住了她的腿,堪堪拯救了江烟的后脑勺。
差一点就摔下床的江烟,仰面躺在床上,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真丝睡裙也上到了腰部,白嫩嫩的长腿露出来。
昨晚折腾到很晚,所以她只穿了睡裙。
沈寒初看着,眼神难免晦暗。
惊魂一刻的江烟就觉得凉飕飕的,抬头看到男人长腿已经压在床上的时候,猛地就掀起被子要盖住自己,结果——
连同沈寒初的脑袋和她的腿,盖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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