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府衙的衙役,不断的围拢着一群人,这些人穿着黑衣,却是连遮脸布都不曾有一块,可见是早就入了府衙的名单。
陈濯仔细的观察过了,这些人会功夫,但都是野路子,瞧着下盘不稳当的样子,应该是个生手,都是些习武防身之人,并不是用于实战。
比起府衙的人,的确是高低立现。
陈濯想帮他们,一则是因为,瞧出来他们是百姓,那样的慌乱无措,那样的无力抵抗,于心不忍;二则是因为再不跑,不远处的军士就该赶到了,到时候一个都跑不了。
知府纪鸣德不是好人,那恶人追杀的……必定是好人,若是连好人都不救,自己来这南兆九州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为了成全恶人?
他不是善人,但也做不到……袖手旁观!
遮脸,飞身。
落地的瞬间,陈濯冷声厉喝,“赶紧走,这里交给我!”
音落,众人心神一震,“大侠?”
“走!”陈濯怒喝。
“走!”
“走!”
众人你搀着我,我搀着你,快速朝着城门口跑去,只留下陈濯一人,挡住了来袭的衙役。
“你是何人?可知道劫囚是死罪?”衙役自然不满。
想起了彼时的尚勇,陈濯便是气不打一处来,这尚勇敢截杀钦差,定是受命于纪鸣德,所以这府衙众人,自是同流合污,沆瀣一气。
此刻不杀,更待何时?
冷剑出鞘,沾血方归……
陈濯动手极快,在军士赶到之前,快速撤离了原地。
“本大爷不陪你们玩了!”音落,纵身一跃,消失在黑暗中。
几个落点,翻身回了客栈,从窗户入,悄无声息的回到房间,快速换下染血的衣裳,转而递给了亲随,吩咐处理干净,便急忙去了祁越和百里长安的房间复命。
“大人。”陈濯喘着气。
祁越抬眸看他,“插手了?”
陈濯:“……”
自己这还没开口呢!
百里长安轻嗤,“白日里就按捺不住,如今天黑,还不得好好的干一票?那些个百姓怎么可能逃出府衙的包围?若无人帮忙,打死也没人信!陈大侠,这拔刀相助的滋味,可好?”
“长公主……”陈濯讪讪的笑着,“这不是,看不过去吗?”
百里长安叹口气,“陈家的人,永远都是硬骨头,罢了,帮了也好,让他们有点事做,总好过日夜盯着咱们。”
“卑职也是这么系那个的。”陈濯近前,“这些应该都是百姓,瞧着功夫路子很野,压根不像是正儿八经的习武出身,多半是被逼的。”
祁越敛眸,“看出来了。”
若不是被逼到那份上,谁不想过安生日子?
“这些人朝着城外跑了。”陈濯想了想,“城门口应该有同伙。”
祁越眼角眉梢微挑,“你想说明什么?”
“九州府内,也未见得都是纪鸣德的人,还有那么些敢怒不敢言,但内心深处有所触动的人。”陈濯想了想,“也叫墙头草?”
百里长安轻嗤,“墙头草?也许是其他势力呢?”
陈濯:“……”
“纪家在九州府扎根太久了,总有人忌惮,也有人想要贪这一个大饼。油水都让纪鸣德捞走了,你觉得有些人,会甘心吗?”百里长安摇头,“换做是我,总得使绊子,看准机会夺了这九州府,与其让别人分你一杯羹,还不如自己独占鳌头!”
陈濯愕然,“有道理,要不然这些百姓如何能从府衙跑出来?这是要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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