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许礼执因为睡眠障碍的缘故。
远在国外的母亲给自己介绍了一位京市有名的心理医生。
那位心理医生就隶属于这位程院长的医院。
某一次与心理医生交谈结束后,在门外走廊恰巧偶遇到这位程院长带着几个管理例行视察。
许礼执身份比较贵重,双方互相进行了短暂的礼貌问候,之后也打过几次交道。
……
程院长知道许礼执是个演员,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镜片:“原来许先生是在这儿附近拍戏?”
气质冷漠的男人微微颔首表示对。
而后看了下程院长身后跟着的几个医护人员,微微一挑眉,似乎是有些惊讶会在煦阳酒店的门口碰到他。
程院长言简意赅的说明了一下:“有位病人在这边。”
站在许礼执身旁的助理好奇的问道:“病人?”
他心里微微咋舌。
什么病人啊,这么大阵仗。
还需要一个这么大医院的院长亲自出面,带着一整车的医护人员,亲自赶往这边。
与此同时,助理也瞄到那辆他们坐的车。
不是常规的白色救护车,车上没有红色的十字符号,车顶也没有安装报警灯。
而是一辆加大的商务车,颜色样式都十分的低调,单从外面看,不清楚的人压根不会知道里面坐的全都是医生。
“许先生,我们这边赶时间,就先失陪了。”
许礼执助理的问题,程院长明显不会回答,只微笑示意了一下,就足以表明一切,关于那位病人的信息,他是不方便透露一丝一毫的。
礼貌道别后,程院长也不再耽搁,带着几个医护人员往煦阳里走去。
一行人,穿着一致的白色大褂制服,手里提着白色方箱,背影整齐划一,浩浩荡荡的,引来身侧许多路人的注目礼。
许礼执注意到,他们前往的方向,是朝着总统套房电梯口那边去的。
男人微微眯了眯银灰色的瞳孔——
所以也就是说,有位住在总统套房的客人,生病了。
许礼执稍微思索了一下后,便不感兴趣的收回目光。
**
顶楼某间总统套房。
次卧里,几盏极具讲究垂吊式顶灯开启,明亮和煦的灯光充斥着整个室内,靠近地面大床旁边的窗帘,花纹十分繁复雅致,底部还悉数镶坠着一排透明的水晶珠子。
大床上,少年靠坐在被窝右侧的位置,身后放置了两个用来垫高上半身的枕头,深灰色的被子被盖到胸口下的位置。
因为着凉发高烧的缘故,大脑胀疼得一片混沌,他冷白的额角上冒出一层细密的热汗,眉眼精致,鸦羽般的长睫覆下,黑眸半阖着,视线焦点不知定到了哪处。
少年整个人,浑身透出一股带着些许疲倦的冷清脆弱感。
他就安静地坐在那,任由男护士将吊针的针孔,插进自己的手背,然后再贴上用来固定透明药管的白色胶布。
门外。
另外一位男医生正在向盛鸢交代时砚现在的情况。
“体温烧得还是蛮高的,毕竟,在水里泡了这么久,也没及时的处理好,加上今天这个骤然转凉的天气。”
“不过盛小姐放心,没有什么大碍的,挂三瓶吊水后,烧应该也就退得差不多了,最好再捂出一身汗来,烧会退得更快。”
盛鸢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而后转头看向程院长,温声道:“麻烦您辛苦过来一趟了。”
闻言,模样儒雅的男人甚是惶恐了一下,哪里敢担得上这一句辛苦,为病人诊治自然是轮不到他,是医生的事。
可是,今天这一趟,他也是必来不可的。
接到电话后,二话没说,赶回医院,跟着几个工作人员就过来了。
“盛小姐这是哪里的话,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一些分内的事情。”
“我们的医生今晚会一直候在楼下的客房,有什么问题随时联系我们就行,换吊水的事也会有护士守到结束,您也不用操心。”
盛鸢点了点头,送程院长和医生出去,而后朝时砚所在的次卧去。
男护士看到盛鸢进来,起身,礼貌颔首一下,让出空间,出去守在外面的客厅了,等到一瓶吊水的时间结束他才会进来换。
少女进来的那一刻起,时砚那双视线焦点虚空的黑眸才转了回来,目光落在她身上。
安静地看向她,但没说话。
在下午熬汤的时候,盛鸢为了方便,已经换下那身衣服,换上了一套在室内穿的的棉质休闲服,是干净的白色,衣袖口还覆了一层羊羔毛质地的云朵图案,很可爱。
头发也用了一个浅色的海绵发箍固定在脑后,露出整张生动的小脸来。
衬着她整个人纤细,温柔。
盛鸢在床沿边坐下:“时砚,再睡一觉吧,我在这里守着你。”
“守着我?”
时砚黑眸动了动,嗓音有点儿低磁的哑。
盛鸢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而后顺势把他身侧的被子掀起一角,示意他躺进被子里去。
时砚看了她一会,才挪动自己的身体。
脑袋枕在枕头上,整个人被被子裹住,只有挂着吊水的手臂露在外面。
少年手掌骨节分明,指节修长,手背皮肤几分苍白,上面有淡青色的青筋微微凸起,冰凉的药液顺着透明的管道流进灼热的血管里。
时砚躺下了,但没有闭眼。
“盛鸢,我睡不着了。”
少女微微愣住——
……睡不着。
啊,也对,都已经睡了整整一个下午,现在哪儿还有困意。
盛鸢斟酌了一下:“那——要不要看会电视?我把iPad拿进来?”
“不看电视。”
“听一会儿歌?你喜欢听什么类型——”
“也不听歌。”
少年低缓,且认真的回答,大概是因为生病的缘故,看着她的那双精致的黑眸比平时都要亮,漂亮得愈发干净。
不看电视也不听歌,这可把盛鸢难住啦。
最后轻声试探道:“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
少年盯了她好一会儿,声音又低又磁:“盛鸢,你是在把我当小孩子哄吗?”
盛鸢知道,现在一定不能回答他,是。
所以忍笑着抿了抿唇,‘义正言辞’摇头否认:“没有。”
“那你讲吧。”
“故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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