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付出全部生命的爱
老大夫站在那里哆嗦着嘴巴,瞪了半晌,才扭头对张大人道:“张大人,心里的病,那可是要人命的病,你这样将人家的生命‘交’代给了那样一个毫无经验的人,难道就不怕出了人命吗?”说着,就要转身回到那量小马车上,愤怒的离开。
喜宝却突然昂头大声道:“老大夫,就请您留下,看看我是怎么治病的如果我把病人治好了,你就跟我道歉,如果我治坏了,从此不再行医”说着,喜宝扭头怒气冲冲的对张大人道:“张大人,您为我做个见证。”
张大人皱了皱眉头,这人命怎么能拿来当赌注呢?
“你看看……你看看……就这样亵渎生命人的‘性’命,是用来做赌注的吗?”老大夫哼声反驳。
喜宝却轻轻嗤笑,“您是不敢吧?你明知道我能治好,我有这个能力,却看不得我这样的年轻一辈压过你,你怕老,怕承认自己的医术不如我。你是个自‘私’的胆小鬼,不仅自‘私’,人品还低下,自己不行,就要诋毁旁人,断送别人的行医职业,老前辈,你活了这么大岁数了,我却真的是不敢恭维,哼”
喜宝这话说的算很厉害了,那老大夫面‘色’难看,站在那里浑身发抖,面‘色’一阵绿,一阵红的。
显然是被喜宝说中了的模样。
张大人却摇了摇头,“要医治,还是会诊下吧,可不能这样随随便便拿生命开玩笑。”
喜宝咬了咬牙,面‘色’一沉,她叹了口气,心情有些不畅起来,年轻,‘女’‘性’,医生,的确不容易被这个世界接受。
‘女’人们也许更容易感情用事,男人们却不会这么容易信任她。
叹了口气,喜宝攥着拳头一字不言,却就在这时候,严姓伯伯却开口道:“让他们赌,我支持他们赌。”
张大人正愣神,喜宝也是骇的低头看向严伯伯。怎么会有人拿自己的生命当赌注?还是别人的赌注……
他这么轻贱自己的生命吗?
严伯伯看见喜宝的表情,却笑了笑,随即疲倦的闭上眼睛,眉‘毛’因为身体的不适而皱着,呼吸短促,似乎随时会突然卡住,再也喘不上气来。
那老大夫瞧见当下的模样,见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一口气堵上来,若是不言语,那仿佛是说明自己害怕了一般。他一咬牙,哼了一声道:“好,我就与你一赌”说着,老大夫闭紧了嘴巴,站在喜宝身后,瞪着她,不再说话。
张大人无奈,扭头问向喜宝:“接下来做什么?”
“等‘药’。”喜宝的回答干脆利落,随即便继续为严伯伯施针,不再言语。‘药’方和熬制方法都已经跟杜鹃说清楚了,紫荆和紫薇都是跟着她学了好几个月的熬‘药’方法的,这种简单的将炮制好的‘药’熬制成膏的,紫荆和紫薇还是可以做到的。
一时间张府‘门’口一片安静。张大人要喊人过来照顾严伯伯,将严伯伯围起来省的受风。
喜宝却一摆手将人都呵斥走了,“病人需要通风透气,你们不要围过来。”
严伯伯便倒在地上,头枕着喜宝,被喜宝的手托着脑袋,不时睁开眼睛抬头看看喜宝,随即闭上眼睛,回忆脑海中那个记忆里最最深刻的影相,再睁开眼睛看看喜宝,再闭上眼睛去回忆……
几次三番,他才确定——这真真切切的不是梦。
即便身体不适,但是这样的心脏突然犯病,也不止一次的,虽然之前没有这一次这样严重,但是每次却都还是捡回来了一条命。此刻,他却真的不想死了……
‘玉’芷还活着……
她还活着……
闭上眼睛,他嘴角微微翘起,幸福的此刻,他又重拾了期待。抿着嘴‘唇’,因为闭着眼睛,隐藏了眼底浓浓的‘欲’望。如今,曹侯爷已经死了,哼哼……
严伯伯的嘴角笑容不自觉的扩大,怎么得到她?怎么得到她?
等了这么多年,孤苦了这么多年,心都已经干涸了,如今,却又因为这一个信息,整个心里的世界,都仿佛突然经历了一场山洪一般。
他嘴‘唇’微微哆嗦着,不知道是因为生病,还是因为‘激’动。
“严伯伯,请您不要‘乱’想了,要让自己平静下来。”喜宝看着他的嘴‘唇’颤抖,身体颤抖,仿佛越发的‘激’动起来,忍不住出言劝解道。
严伯伯呵呵笑笑,“我怎能平静?你不懂……你不懂……”
喜宝皱了皱眉头,她可不是眼前看起来这么年幼的。
“如果你知道,自己的人生,本来很辉煌,可是一切的一切,却突然好似都被一个‘女’人拿走了。说起来丢脸,却又是事实……可是又突然有一天,那个‘女’人死了。就好像,你的生命,全部,都死了……到时候,你就会懂……”严伯伯微微呢喃,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他也不是为了让喜宝听到,他似乎只是在倾诉,发泄自己的情绪和‘激’动。
喜宝抿着嘴‘唇’,忍不住开口道:“我宁可不经历这样的‘女’人……”她胆子小的很,宁可没爱过,也好过受那么大的伤害。
‘女’人在感情上,都是脆弱的,怎么经受这样的摧毁?
你是我的全世界……喜宝咬着嘴‘唇’,她不喜欢自己的生命中出现这样的‘全世界’。她只希望,自己的生命平静,充实,有人疼,有人让自己疼,就够了。
那么极端的感情,很可能将她推入毁灭。
严伯伯却摇了摇头,“如果是我,我还是会选择一样的人生……你有过这样的感受,你就会懂……没吃过‘肉’的人,可能永远不会馋‘肉’。但是连‘肉’都没吃过,你不遗憾吗?”
喜宝笑笑,“我不知道‘肉’的存在,‘肉’的滋味,为什么会因为一个在我世界中根本不存在的东西而遗憾?”
严伯伯抿着嘴‘唇’,半晌没有说话,直到喜宝以为谈话结束了,他才突然开口:“你很像你妈妈,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别人的思维,支配不了你。”
喜宝想到母亲,又抿了抿嘴‘唇’,神情微微沉了下来,何时才能再见呢?朱棣可会反悔?
万一,再也见不到了怎么办?
喜宝正哀怨着,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快马加鞭的声音,和那熟悉的车轱辘碾过土地的声音——‘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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