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春/药?”八福晋一挑精致的柳叶细眉,“噗——”地笑出声来,一双晶亮的凤眼熠熠生辉,笑睇着我道,“哎呀呀,咱宛妹妹到底是才女呢,这取的名儿就是‘与众不同’啊!听听,这‘下春/药’……呵呵,可真真是绝妙极了呢!”
不是吧,下春/药?
我怀疑地一扬眉,自己没听错吧?这可不是能随便乱念的,便再次耐心地教她:“您念错了,您的名字是琼瑶,不是春/药!”
“春……药!”
“琼瑶!”
“春/药!”
“琼瑶,夏琼瑶,不是下春/药!”
“春/药,下/春药,不是下春/药!”
“……”
在众福晋戏谑的阵阵笑声中,我耐着性子一遍又一遍地给黛安芬纠正发音,在教了她N次后,无奈地仰天长长的哀叹一声,彻底放弃这个愚钝而顽固的学生,唉,下春/药就下春/药吧,反正下春/药的是她不是我就行!
黛安芬笑咪咪地对我道:“夏春/药,这个名字真好听!谢谢您,芙安娜!”
“不客气,您喜欢就好!”我大有无语问苍天之感,勉强扯起一个虚弱的微笑。
是啊,“下春/药”这个名字可真是……嗯哼,好听得吓死人啊!
八福晋对已笑得眼泪都流出来的三福晋道:“我瞧着这笑话可是比才刚的那两个更逗人呢!我这就跟咱爷说去,让他们也一道乐乐!下春/药,哈哈哈!”
这天,夏春/药,哦不,是夏琼瑶受我的邀请来胤禟的府邸玩,她亲昵地挽着我的手,悠闲自得地在府中四下里闲逛,我则给她充当临时导游兼翻译。她和我逛了一会儿后,指着前方一所小院好奇的问:“哎,芙安娜,那是什么地方啊?”
“哦,那是府中的禁地!”
“禁地?”她眨了眨蓝汪汪的大眼睛,小声地问道,“那间房子是不是间鬼屋,晚上会闹鬼呀?”
“呵呵,不闹鬼!就是一般的人不能随便进去!”
“噢!哎,这是为什么呀?”
“不知道。”
“那您没进去看过吗?”
“没有!”
那可是一级警戒超超级恐怖的地方啊,我才不会笨到没事溜进去找死呢!
“那我们进去看看吧!”她说着便硬拉着我走进这处自己从未曾踏入过半步的禁地,“呀,我的上帝!”她惊叹地嚷道,“瞧啊,芙安娜,这里到处都挂满了你的画像呢!”
我愣愣地望着屋内满满地悬挂着数十卷自己的画像,一时也呆愣住了,见每幅画轴上都题有诗词,细细一看笔迹,是胤禟的,且在落款处均盖有他的印章!咦,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居然会画画?忽然想起,那年八公主过寿时,胤禩曾对自己说过,胤禟的丹青也画得极好,尤其擅长画人物,莫非,这些画……真的全都是他画的?
我缓步走到画像前,仔细一一看过这些画,一幅画的是我坐着挑琉璃彩珠的场景,旁边题的正是那首《一帘幽梦》;一幅画的是我站在药铺的柜台旁,旁边题着“宛在水中央,只有香如故”;一幅画的是我在御花园中提笔作诗,旁边题着我作的那两首咏海棠诗;一幅画的是我在清音阁中弹琴,旁边题着《七重门》的歌词;一幅画的是我背靠着一棵树,旁边题着《一棵开花的树》;一幅画的是我坐在翡翠湖边弹蒙古筝,身边围绕着无数的彩蝶,旁边题着那首《蝶儿蝶儿满天飞》;一幅画的是我身穿凤冠霞帔坐在婚床上,旁边题着“谁堪共展鸳鸯锦,同过西楼此夜寒”……
其中,有两幅画引起了我的注意,一幅画的是我坐在那张“长相守”的琴前弹琴,旁边并没有题上《长相守》的歌词,而是以潇洒的行书题着“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另一幅画的是我一袭素衣,语笑嫣然地站在府内那株“香雪海”下,旁边题着“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我傻傻地望着这些画,脑中一片空白!
“哎,芙安娜,你知道这些画都是谁画的吗?”
“是……”我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说,“我的……丈夫!”
“画得真好啊,他可真有才华呢!”她细细地看着画,赞叹不已地道,“您的丈夫一定深爱着您!”
“您别开玩笑了!”
“我可没跟您开玩笑,我是说真的!”她指着画像,神情凝肃地对我道,“您瞧,每一幅画他都画得如此用心,将您的神韵画得传神极了呢!要不是他心中对您有着一份深沉、炽热而真挚的爱,怎能把您的一颦一笑都画得这么好呢?”
我无言以对,默然地凝望着这些精致而传神的画像,久久没有说话。(记住本站网址,Www.XS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