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好像看什么热闹,动静还不小。
郑鹏皱了一下眉头,大声问道:“外面发生什么事,怎么那么吵?”
“回少爷的话”一名下人很快进来禀报:“贵乡郭家的外务总管郭通雄,被打断了双脚放在板车上,也不拉去治,而是在长安游街,大伙都在看热闹。”
打断双脚?
郑鹏眼前一亮,开口说:“走,我们上角楼上瞧瞧热闹,对了,叫上崔夫人也看热闹。”
听郭可棠说,贵乡郭氏就是郭通雄对郭可棠中伤、抵毁最多,两人不仅暗中竞争,还多次在家族会议上发生争吵,就是崔希逸也说过,只要抽出手就收拾郭通雄给爱妻出一口恶气,现在郭通雄自己送上门,郑鹏肯定不会客气。
拜访时带了重礼,态度也很端正,这些都抹杀不了郭通雄做假帐、转移公产的行为,都把郑鹏当成是傻子对待,上门商量拆伙时,又装成很大气的样子,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知道他倒霉,心情愉快,看到他倒霉,心情更上一层楼。
“回少爷的话,崔夫人跟随夫人她们去逛街了,还说午饭不用等,夫人她们在外面吃。”下人连忙说道。
郑鹏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自己带着安禄山和安思顺上角楼看热闹。
三个女人一台戏,绿姝、林薰儿再加一个小音本来就够热闹了,郑冰和郭可棠来了以后,每天都有说不完的话题,经常一吃完饭就结伴出行,逛街上香购物,每次出街都买回一大堆东西,好像要买东市和西市卖空一样。
算了,高兴就行,反正家里不差钱,光是一个酒坊的分红就够花了。
急匆匆上到角楼,正好看到躺在板车上的郭通雄,不知是不是没脸见人,郭通雄一直紧闭着双眼,他的脸色很苍白,额上还有冷汗,身体不时颤抖着,为了让人看得清楚一些,下身穿着窄裤,裤子上有嫣红的血迹,可以看到那两条明显变了形,板车一边前行一边颠覆,每颠一下郭通雄都露出痛苦的表情。
这时候的他,绝对是生不如死。
该!
安思顺被眼前的这一幕震惊了,有些不理解地说:“亲不亲,一家人,就算做错事,也不用这样对侍,太没人情味了吧?”
自己跟安禄山接受考验后,只想着怎么让郭通出个洋相,没想过伤害他,现在的情况是自己没有动手,可他的家人却不肯放过,这也太狠了。
安禄山不以为然地说:“逛青楼、喝花酒的人多了去,又不是见不得人,估计贵乡郭氏的人没那么狠,肯定是这位郭公子太轻挑,一高兴什么话都敢说,把太子都牵扯进去,贵乡郭氏肯定要太子一个交代,打断他双脚不马上治,用一辆没有蓬的板车拉着游街示众,一来用行动证明贵乡郭氏的清白,尽力挽回声誉,二是给太子看。”
分析得很到位,郑鹏点头附和道:“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竟然算计到我头上,嘿,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郭通雄只是一个小人物,像卤肉生意这种关乎家族发展的产业,上面的人没点头,他肯定不敢轻举妄动,拆伙是郭通雄出面运作,而幕后指挥的人肯定是贵乡郭氏的实权人物,这些人能见利忘义,自然也能对自己人下狠手。
受到不公平对侍的郭可棠,也是他们无情无义的牺牲品。
郑鹏心里冷笑:用自己的配方,以为改良一下就能吃独食,自己能捧得起他们,自然也能拉得下,让你们先得意一会,看谁能笑到最后。
安禄山和安思顺对视一下,很有默契地一起跪下,齐声说道:“请将军给个机会,让我们可以追随将军。”
看得出郑鹏很满意,打铁要趁热,二人马上跪下,恳请郑鹏收留。
郑鹏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安禄山和安思顺,心里暗喜,都是人才啊:安禄山精明能干,安思顺沉稳干练,执行力都很高,只要利用得好,这二人将会成为自己手中的两把利刃,黄三身边也多二个人得力助手,不至于扩展停滞不前。
心里高兴,可郑鹏脸上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闻言不动声色地说:“你们都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能追随将军是我们的福份,若是将军能收留,我们愿为将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安禄山眼前一亮,连忙说道。
安思顺也大声附和:“小的早就对将军如雷贯耳,请将军给我们一个追随的机会。”
郑鹏身家丰富,前途似锦,最重要的一点是对自己非常慷慨大方,现在的安禄山和安思顺可不是什么大人物,而是二个到处流浪、三餐不继的小人物,只想着抱着一棵大树好遮荫,哪有什么要求。
“我说过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做得很好”郑鹏点点头说:“起来吧,以后你们二人就替我办事。”
就算二人没完成任务,郑鹏也会找机会把这二个人留下,给他们一个考验,只是让这件事显得顺理成章。
“谢将军,谢将军。”安禄山和安思顺闻言大喜,一边磕了三个头才满心欢喜地站起来。
太好了,终于能投郑将军门下,以后锦衣玉食,不用再颠簸流浪,也不用担心被人欺负,安思顺和安禄山仿佛眼前出现了一条康庄大道。
郑鹏淡淡地说:“先别高兴得太早,我这个人赏罚分明,做得好,重重有赏;要是你们做得不好或做错,也会有处罚,要是你们敢背叛我,后果怎么样不用我说了吧?”
这二人的能力很高,只是现在还没有找到施展的舞台,郑鹏先给敲打敲打他们,免得到时得意忘形,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不敢,小的一定对将军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如有违者,天打五雷轰,死无葬身之地。”安禄山和安思顺神色坚定地说。
郑鹏上位已久,又多次率兵出征,早已养成一股上位者的气势,说话的时候,虽说语气很柔和,但是说到后面时,气场一放,安思顺和安禄山都感受到里面蕴含的肃杀之意,吓得二人连忙表态。
二人生怕郑鹏不肯收他们呢,哪敢有异心。
郑鹏亲自把再次跪下的二人扶起,随手拿了一张柜票放到安禄山手里,开口道:“现在快过年了,也没有什么事,这张柜票拿着,做几套好点的衣裳,好好游览一下长安,赏赏花灯什么的,就当是熟悉一下环境,看完上元节的花灯再来找我。”
还没干活就先发赏钱?
安禄山有些意外,当他无意中看到柜票上的金额时吓了一跳,连忙说道:“将军,这,这太多了,我们兄弟二人,不用这么多。”
本以为是一百几十贯的赏钱,就当是收人的见面礼,没想到那张柜票上的数额是一千贯,一千贯啊,相当于一百两黄金,妥妥的一笔巨款,安禄山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钱。
算一下,这是郑鹏第三次给自己钱了,第一次在牲畜市,第二次是献马时给,现在是第三次。
真大方,赏的钱越来多,收了人、给了钱,没急着安排差事,主动给了一个长假,快快乐乐地过年,这种东家哪里找?安思顺和安禄山心里暗喜:跟着一个有能力又大方的人,日子肯定不会差。
郑鹏摆摆手说:“是我的人,肯定不会亏待,给你就拿,好好玩一玩,看完上元节的灯会再回来报到,去吧。”
安禄山和安思顺闻言大喜,再三谢过才双脚带走地走了。
长安城又大又繁华,应有尽有,二人想吃的东西很多,想买的东西也多,只是苦于口袋里没钱,得了一千贯,这下可以好好的乐一阵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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