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枫回来了,传言中的华褚皇后也跟着一同回来了,现在,景枫,百里凤烨和夏樱,林阮思一行四人正在离华褚皇宫八里远的驿馆里住下。
华褚后、宫好不热闹,景枫还在几百米之外的时候,后宫里上至妃子,下至宫女,个个都开如收拾打扮,几乎在一个时辰里就用了平时三日才能用得了的胭脂。
“皇上回来了?”春雨连边跑到司徒青怜的房间,将尚在午睡的司徒青怜给叫醒了,“娘娘,你快醒醒……”
司徒青怜打了个哈欠,看着一脸焦急地春雨,慢悠悠地揉了揉眼睛。
司徒青怜正在午睡中,褪去了一半的衣服正好在搭在肩膀下,露出了圆润的玉肩,果真好一幅美人春睡图……
司徒青怜的玉手正留在那正红色的金丝牡丹绣被上,那耀眼的红色更是衬的那手如白玉一般,简直吹弹可破,香肩裸在空中,无端的就让人感觉到几分旖旎……
床幔里传来低低地笑,青徒青怜的声音很是好听,如同九霄之外最空灵的凤鸣,只听声音便让人觉之高贵,“春雨,真该打……来就来了,急什么?”
“娘娘!”春雨看着司徒青怜,重重地跺了跺脚,“伊家和白家的几位娘娘都已经备好了饭菜,人都赶去十几里外承接皇上了,可,可你……”
“行了,行了!”司徒青怜不以为意,朝着春雨摆了摆手,“本宫知道了,出去吧……”
“娘娘,奴婢这就去给你挑衣服,这后宫中,只有你才配穿正红色!”春雨得意地一笑。“封后又怎样,反正凤印就在娘娘手中,咱们死活不交出去,看在老爷的面子上,皇上也不会和娘娘讨要凤印的,这夏樱只能算是一个挂名皇后,凭什么她一来就想拿到华褚悬挂多年的后位?”
“……”春雨絮絮叨叨地时候,司徒青怜已经将玉手缩回了被子里,翻了一个身,被子一蒙。重新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娘娘,您喜欢什么样的花色,奴婢立刻去让尚宫局的现做一条新裙子。”春雨本已经走到了门口。又想问一问自家主子的喜好,遂又停下了脚步,可谁知她家主子跟本没有迎驾的打算。
听见春雨的问话,司徒青怜迷迷糊糊地答道,“什么都别准备。肯定没用,本宫也不要什么正红色的衣裙,春雨,你什么都别管,该干什么干什么,不到时辰别叫醒本宫。”
司徒青怜话音一落。整个人便已经进入了沉睡状态,春雨张大了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好半天才挤出“娘娘”两字。
“……”床上的那人再不理会春雨。
瘪了瘪嘴,春雨跺了跺脚,实在想不通怎么这么快就到了,虽然与夏樱有了几日的主仆之情……夏樱知道自己是其他的线人,实则并不单纯。却也没有伤害她,只为了这。她春雨自认为收起了很多手段,也算对得起夏樱了。
不得不说,夏樱的长相还是很漂亮的,可惜了,那样一张脸,却从来也不懂得打扮,与司徒青怜相比……
正想为两人的比较找形容词的时候,春雨突然发现,夏樱的美与司徒青怜的美是完全没有办法比较的……
“该死!”暗骂了一声,春雨立刻朝着墨音阁走去,新来的主子再怎么样也需要一个住的地方吧,还有她从大夏带来的丈夫……
算了,也不急一时,反正皇上对自家主子是不一样的,春雨虽然很想将司徒青怜叫来,可是知道司徒青怜嗜睡如命,春雨在碰壁无数次后,终于不再勉强自己司徒青怜了。
司徒青怜看似对谁都和气,可是,春雨知道,在她心里却是装不下任何人的,处处和气,却也事事冷漠,然而司徒青怜唯独对她,还有那么几分不一样,只凭这一点,春雨便能永生效忠于她,况且,司徒青怜还曾救过春雨。
七里外——
“快点跟上,该死的奴才!”少女跨下骑了一匹通体全黑,唯有脚踝处有有一圈白色,矫健轻捷的马,一看品种便知是乌云踏雪。
少女的乌发大半是披着的,唯有五分之一用了一根黑色的木檀雕花簪随意地挽着,那发髻随着俊马的起伏,一下又一下地晃动着,无端地给少女添了几分灵动。
乌黑的马身上,少女一身紫色的坠白云硫璃锦,异常鲜艳的色调使得少女在众多的侍卫中最为显眼,无论隔了多远,几乎能一眼便看到少女。
长途地驾马让少女的发上微微沾了些汗水,此刻正紧紧地粘在少女赛雪的肌肤之上,因为劳累,少女颊边有了点带了些醉后的酡红。
乌云踏雪跑过的地方,总是扬起了一片尘沙,少女扬着手中的马鞭,焦急地唤着,“驾,驾!”
此人正是影凭,当今太后的侄女,景枫的亲表妹,吉尔妮氏,同时也是景枫后宫的妃子之一,两人青梅竹马,也算得上有几分情意的。
“小姐,您等等。”影凭身后跟着的侍卫全是吉尔妮氏的家臣,因此,只唤小姐,不唤娘娘。
影凭大口地喘着气,一边加驾马,一边回头骂道,“父亲怎么找了你们几个狗东西跟着,连本小姐都跟不上,要你们做什么,通通杀了得了。”
侍卫们大气不敢出,也不想想,他们骑的只是普通的马,哪里比得了那乌云踏雪?
当太阳西沉的时候,吉尼妮影凭正好看见一抹湖蓝色的身影正站在驿馆外系马的地方,遥目远眺着皇宫的方向。
“皇上!皇上!”一眼便认出了景枫的吉尼妮影凭放开了一直握着马缰的手,拼命地朝着那抹蓝影挥手,“皇上,皇上……景哥哥!”
或许是太激动了,她一时竟然唤出了儿时对景枫的称呼,当然,也有可能是故意的。
不过,无论怎样,景枫的目光还是朝着这里看了过来。
马还没有停稳,影凭便已经喘着粗气从半跑着的马上跳了下来,可把她身后家臣吓了出一身的汗水,好在她并没有受伤。
“景哥哥,凭儿好想你!”吉尔妮影凭笑颜若花,下一刻,已经一丢马鞭,展开双手朝着景枫的怀里飞奔了过去,“景哥哥。”
景枫皱了皱眉头,却并没有生气,“好了凭儿!”
吉尔妮影凭微微一楞,她大老远地早到这里,她的丈夫竟然……这么冷淡,一丝不悦爬上了她的眉头,赌气一般地,吉尔妮影凭跪下,重重地叩了个头,行了个很大的礼,“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原来女子行礼,只和鞠躬福礼,可是影凭却是两膝全跪了下去,那叩头砸出的声音听着也叫人心惊。
“凭儿,你这是干什么?”景枫叹了一口气,还是将吉尔妮影凭从地扶了起来“孩子气又犯了?”
说着,故作亲昵地刮了刮吉尔妮影凭的鼻子!
吉尔妮影凭这才又笑了起来,“皇上,臣妾带着夜照白来了,两个时辰就能到皇宫了,凭儿准备了皇上最爱吃的东西,都让奴才们温着呢!我们走吧!”
景枫笑了笑,持着袖摆轻轻地替吉尔妮影凭擦了擦薄汗,“你不么累么?明日再走吧。”
正说话时,百里凤烨也走出了驿馆,看见吉尔妮影凭的时候,只是点了点头。
“你是谁啊?”吉尔妮影凭手杵着腰,“见了本宫也不请安。”
将景枫不愿离开的怒气全都洒到了百里凤烨身上,吉尔妮影凭非常不高兴地指着百里凤烨的背影,“叫你呢?听不见啊!本宫问你话呢,喂!”
百里凤烨回眸,凤目轻眯,笑容邪媚,“你……叫凤烨么?”
看着那一身红衣,狭长地凤目中也带了些微红地凤里凤烨,吉尔妮影凭竟然看呆了……
“没,没有!”说着,便躲到了景枫的身后,只是眼睛还在不时地瞟一眼百里凤烨,“皇上,他是谁啊?不像是华褚人啊!”
景枫淡笑不答,对着身后的吉尔妮氏家臣说道,“杵着干什么?闲朕不够引人注意么?”
被景枫这一吼,吉尔妮影凭也走过去,狠狠地往家臣身上一踢,“聋了不成,没听见皇上叫你们滚吗?”
吉尔妮氏的家臣们相互看了一眼,灰头士脸地牵着马离开了,如今天色己晚,又马不停蹄地跑了那么长时间,个个肚子都在大叫着,眼看着驿馆就在眼前,却偏偏进不去,要知道……从这离开到最近的客栈也得半个时辰。
“扫兴!”影凭对着家臣的背影吐了吐舌头,这才又蹦回景枫身边,“皇上,凭儿晚上害怕,凭儿要和皇上一起睡。”
景枫皱着眉,却亲昵地扶上了影凭的双肩,“凭儿,朕今晚不睡,你自己去玩吧。”话音一落,景枫己经往驿馆走去了,独留一朵娇花径自在外。
“皇——”垂下眼敛,影凭脸上明媚的微笑己经逝去了,莞若娇花承雨,好不惹人怜惜。
百里凤烨将少女的那一抹失望全看在了眼睛,凤目轻眯,解下了腰间的一枚玉,往影凭手中送去,轻笑道,“我叫百里凤烨……此玉名唤娇无那,今日一见即为有缘,凤烨便赠与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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