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川等人还是在营地呆了两天才出发的。临走之时,王川准备了些给夷人的聘礼,交代了一下部落的事情。这些在出来的时候都没有准备,因而只能在这里匆匆将就。
两天后王川比虎壮牛嘭卜啦驱虎人五人骑着四只老虎,小象,带着小犀牛和小鹰北上。
王川没骑老虎,骑在小象背上。其余四人骑虎。因为王川不想骑老虎,也因为驱虎人还对王川很是介怀,就准备了四头老虎。
老虎载重有限,小犀牛便变成了驮马,众人大部分的行李都放到了它的背上。
老虎的脚程跟马和小象之类的走兽没办法比,而且一路得为它们猎食,队伍里又还有两个伤员,走得并不算快。一天最多能走四五十公里而已,不过这也比人走得快多了。
忽视驱虎人对王川的冷脸,路上和老虎同行,还是很不错的。这些老虎在驱虎人手下都失去了凶性,让王川觉得这些老虎和家养的猫也没差多少,只是更高冷些而已。有时休息,驱虎人和几只老虎打闹,那情景和铲屎官与喵星人打闹的场景也没差多少。
小象发现老虎们并不咬它,也喜欢装装老大逗弄它们一下,如同在部落里逗弄小狼狗一般。只是这些大猫十分高冷,让小象总是自讨没趣。不过小象是个憨货,就算老虎没什么回应依旧可以自娱自乐半天。这让那些老虎烦闷不已。
有这些老虎在,其他猛兽不敢靠近,夜晚也不用设岗,让王川一行人走得极为舒心。
出来之时,王川还让比虎带路去看了看他采硫磺的地方,王川知道这些地方很少大型硫磺矿,也对这个矿场没报什么希望,结果到了之后发现那里比想象中的地方还小。那是一个温泉伴生矿,温泉雾气袅袅,水温很高,建个温泉度假村都行。但硫磺什么,怕采个十吨八吨的就没了。
从硫磺温泉出来,继续上路,沿着这边最后一段稀林通道进入北面大泽,动物迁徙的道路基本就到尽头了。大泽水草丰美,一部分野兽会分散在这边度过夏天,一部分会渡过大泽往北。大泽的北面再经过一些森林就是草原,那里就是所有迁徙动物的终点了。
驱虎人没有北上过,比虎来时是信步而来的,嘭卜啦只记得方向,没有记路途。王川熟读夷人留下的迁徙见闻,反而成了最认路的一个。
几日之后,在王川的带领下顺利通过了大泽,到了大泽北面。王川想起比虎之前说过在这里见过种粟的部落,想去看看。此时比虎身体已经没什么障碍,便也同意寻找一番,看看这个会种植的部落现在如何了。
但他们的意见却遭到了驱虎人的反对。在驱虎人看来,这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老虎的发情期越来越近。老虎一旦发情,可能会不听指挥,甚至会暴走去寻找母虎。王川发现这四只老虎都是公的,因为母的力小,完全不适合骑行。四只老虎走一两只还行,四只都走了这个队伍立刻回瘫痪。
王川给出了自己的解决办法:“你有没有想过把老虎阉掉?”
王川怕驱虎人不知道阉掉的意思,不但做了肢体上的解释,还从动物的生理上跟驱虎人上了一节课。
王川这几天也了解到,驱虎人脸上的伤疤,就是老虎在发情期的时候抓的。王川觉得既然这些老虎发情的时候难于管束,何不学后世的铲屎官对待喵星人的办法?河部落现在养的猪就是阉过的。出来之前,王川已想过这个方案,还剥解了几只老虎练手,对老虎的生理构造颇有心得,现在都有些手痒了。
阉割这种在后世极为通行的做法,在驱虎人看来简直不可理喻。他依旧没有消除对王川的戒心,因而对王川的说法不理不睬。
路上的饭食是王川做的,两个伤患的药也是王川熬煮的。现在比虎基本不用服药了,驱虎人的伤估计还要一两个月才能恢复,王川觉得有必要让驱虎人亲自体验一把发情的感受。
水蛭有医治中风,跌打损伤,伤筋断骨的功效。路过大泽的时候,王川从一众动物身上收获了不少。这些东西吸附到动物身上就很难取下,用力拔可能把水蛭身体拉断了都拔不下来,王川是用盐水喷洒的办法从动物身上弄下来的。
水蛭怕盐,一点点盐水就会让它们松口逃命。
王川收获了上百条水蛭,用烟火烤干,磨成粉末和白木香,野凤花等一起熬煮,给驱虎人内服。要让驱虎人体验发情的感受也很简单,王川往药里加了菟丝子和一根虎鞭。
这锅药熬出来带着浓浓的肉香,壮牛想尝尝,但比虎见到里面的菟丝子之后,想起某些往事,把壮牛拦住了。驱虎人老实不客气独享这锅药,连里面的肉药渣也吃了个干净。
这一夜,比虎有感说起自己在河部落的女人孩子。他在河部落有两个女人。一个是高瘦的原配,将养了几年,终于胖起来了。一个是颇为能干的小妾尚香。原配给比虎生了两个孩子。现在尚香掌管部落的织布工坊,也给比虎生了一个孩子。加上他先前认养的狼婷和王勇,现在比虎在河部落有五个孩子,也算是有一大家子人了。
说起这些,比虎问驱虎人的情况,驱虎人听了呐呐难言。他常年和老虎为伴,虽然有过女人,但那些女人基本都是徙人,短暂交往过后就没有再见了。他并不知道孩子为何物。
也许是比虎的问题给了驱虎人刺激,也许是其他的原因,这一夜驱虎人有些癫狂。他和几只老虎挤在一起过夜,却时不时叫喊女人孩子之类的话,这让壮牛有些不解。
第二日,驱虎人流鼻血了。他同意去寻找附近的部落。而且指挥着老虎四下寻找,还眼巴巴看着王川,希望王川让小鹰帮忙。
这边已经到了迁徙动物分散的地方,很难见到徙人了。除了找附近的部落实在没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依照比虎的记忆找过去,并没有找到原来那个种粟的部落。王川从地上的一些痕迹看出,这里的土地被火烧过。刀耕火种本就伤地,种植的人也要像牧人一般四处迁徙的,原来那个部落搬走了也并不奇怪。
好在小鹰在附近另外找到了一个小部落。这个小部落和大部分的小部落差不了多少,女人做主,没什么婚配概念。她们一见到王川这个队伍中有五个健壮男人,巴不得把自己部落的男人都轰走了,把这五个男人留下来。她们热情接待了王川一行。一番接触下来,在王川付出了不少肉干之后,她们出动了好些女人和驱虎人温存了一晚。
而这个过程里,王川也发现他们有少量种粟。于是又用了不少肉干和他们交换了一大袋粟米。这倒是皆大欢喜。
天亮之后从这个部落告辞出来,驱虎人问王川:“阉割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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