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与虎同行

    阉割有没有问题王川不太清楚,不过反正老虎不是自己养大的,这个年月也没有保护动物这个说法,有问题王川也不心疼就是了。小鹰和小象虽然都是公的,但这两货还在长身体,离性成熟还要几年,王川还不用操心。至于几年后的事情,到时候再说吧。

    王川觉得小象这货太能吃了,过几年长大了还更能吃,这货又懒,王川觉得实在不行把它放归野外算了。至于小鹰,说不定飞着飞着就不见了,这就更没什么可操心的了。

    为了怕老虎阉割完跑了,王川决定分批阉割。先阉两头。如果这两头老虎跑了,后面的就不阉了嘛。要不然没有坐骑驱虎人还得和王川抢小象,以他的瘸腿,他能在小象背上大小便,王川可不想在小象挺可爱的时候就把它放归野外了。

    阉虎这事说干就干,在树林里找到合适的大树,把两只老虎绑上去。为了结实,王川把所有的绳子都用上了,末了还加了几根藤条。怕老虎记仇,以后偷偷咬王川一口,王川让驱虎人把老虎的眼睛盖上了。老虎的鼻子也是挺灵敏的,王川采了些薄荷,让驱虎人抹到老虎鼻子上。动手术的过程王川就不准备说话了,以免老虎认出了声音。

    在捆绑的时候,两只老虎还以为驱虎人和它们玩游戏呢,还挺听话的。等绑起来老虎开始委屈地嚎,那时候已经晚了。可见这些大猫的智商也和小象一样,高不到哪去。

    捆绑之时,驱虎人就把另外两只老虎赶走了,王川怕小象有心理阴影,也让它和小犀牛去远处玩去了。只有小鹰站在树枝上,看得津津有味,看来这货有屠夫的本性,再大些不知道会怎么样。

    麻醉什么的没有,让驱虎人安慰这两只老虎一下当是麻醉了。然后王川手起刀落,飞快割下了这两只老虎的***在两只老虎的惨叫声里,瞬间退走清洗血迹,假装自己不在现场。剩下的事情交给拄着拐杖的驱虎人慢慢弄好了。

    川屠夫的本事让人不敢恭维,三天阉割四只老虎,有只还差点伤口发炎了。好在有酒精。驱虎人训虎的本事也确实高明,四只老虎阉割完没有暴走的。老虎惨叫的时候,他就抱着老虎一起痛哭,看得王川的良心都痛了,好像自己做了多大的错事似的。

    在伤口愈合的初期,驱虎人和几只老虎显得比较排外,比虎嘭卜啦壮牛只能步行,并且还得给它们猎食。几天后伤口愈合得差不多了,这些老虎却比往常要乖巧多了,至少不会像之前那般烦躁,动不动呲牙咧嘴扬爪子的。

    除了对薄荷敏感了,这些老虎被阉割了似乎没有什么问题。

    驱虎人常年和这些老虎为伴,这种变化自然是最清楚的。

    之前他觉得王川是足够聪明来学驯虎的孩子,他对王川的作为颇为喜欢,哪怕被王川射了一箭,他也没有怎么记恨。几年后再次相遇,他本想旧事重提,但不善表达的他在王川杀了他老虎的情况下,让他满怀恨意。一路追杀下去,直到和虺人遭遇,让他见识了王川狡猾和手段,让他对王川不可避免产生了惧怕。此后就算被擒,就算屈服,他也对王川处处相对,那也是情商低的他惧怕王川的表现。

    在驱虎人看来,王川这人是他没见过而且看不懂的的类型。他似乎无所不知,而且无所不能。驱虎人听比虎等人谈论后得知,他在短短的几年时间里,不但驯养了小象,小鹰,小犀牛,还驯养了狼狗,野猪,山羊,野牛等。而且他还把一个只有虎群那么多人的部落,变成了好几个兽群那么大的部落。这些本事,不能不让没什么见识的驱虎人觉得惶恐。

    其实最让驱虎人想不明白的是,他和虺人的遭遇战。他不懂什么是谋划,因而这场遭遇战在他看来相当诡异。他想不明白王川是怎么知道虺人聚合的,王川是怎么知道这个部落的人要去对付河部落,他们又怎么在那里遇上的。要知道,驱虎人有时候想念一个徙人女人了,在路上等也可能等完整个动物迁徙的时节都遇不到。

    这些疑问集合起来,便让他觉得这一战实在难以想象。因而对王川的感情也变得复杂。

    王川等老虎的伤好得差不多之后,发现老虎乖巧了些,每天都会在身上带一点肉干。他和老虎互动,只要得到回应,就会喂一点肉干给老虎,小象去逗这些老虎的时候,只要这些老虎有回应,王川也会喂一点。几天之后,王川成了这群人里除了驱虎人之外和这些老虎最亲近的人。本来和小象爱答不理的老虎,居然也会和小象打闹了。

    一个阉虎的凶手变成了老虎的好朋友,这个过度让比虎等人难于接受。其实更难于接受的是驱虎人自己。

    在王川检查驱虎人腿上的夹板的时候,驱虎人忍不住问:“你真的什么都知道?”

    王川道:“哪能什么都知道呢,就是比你们知道的多一点点。”

    “那你知道什么?”驱虎人很认真问了一个天真的问题。

    王川挠头道:“这个问题不好回答。我知道的有点多,一下子说不清楚。你想知道什么,可以问问看。”

    驱虎人道:“你会驯虎?”

    王川道:“不会。但道理我懂一点。老虎呢,最好选择幼小的时候开始驯养,把它们当同伴,同时教它们一些生存技能,再通过食物给一点鼓励,这样就能加强互动,更快建立好感。具体的东西就要在操作当中慢慢摸索了。”

    这些话让驱虎人听得震撼不已,因为这基本就是他驯虎的手段的简述。他却不知道,这些东西后世在网上哪里都看得到,养过小猫小狗的人都明白这些道理。

    王川低头给驱虎人检查夹板,继续说道:“不过老虎吃的太多,成本太高,作用不大。猫科动物里面我觉得如果能驯养一些小的动物可能会更有用些。比如养一点几斤重的小野猫,这些小家伙家养久了之后可以捉鸟和老鼠,也可以当玩物,吃得也少。当然,这是农耕时代以后才有意义的,你可能不太懂……”

    王川抬头发现驱虎人愕然看着自己,便比比划划让他明白了自己要表达的东西。

    驱虎人听了半天,果然不怎么懂,他道:“老鼠没什么肉呢。”

    但这些东西确实让驱虎人折服了。人比较认同在自己专业领域比自己强的人。王川不会驱虎却知道阉割的好处,他泛泛而谈正好让驱虎人觉得王川确实比他厉害,让他不能不服。

    这次聊天之后,也许是老虎跟王川亲近了,驱虎人也变得不再惧怕王川,跟王川亲近了很多。他开始虚心跟嘭卜啦等人打听王川的故事,河部落的情景,也不排斥学习王川的生活习惯。对于一个以兽为伴的人来说,这些东西自然是新鲜而新奇的。他对王川所知所做的一切变得敬佩而崇拜。他对河部落的事情越听越入迷,巴不得回头去看看河部落的寨子是什么样子的,耕种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冒烟的工坊何等壮观。他对王川的各种生活习惯进行盲目模仿,觉得这样生活从未有过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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