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雷鸣带着闫小蝶来往运送建材,惹的很多人瞩目。
特别是他熟悉的那些同事们,用艳羡的目光看着他,还朝着他挤眉弄眼的。
赵雷鸣实在觉得难堪,可是闫小蝶却对此是熟视无睹。
一个女人为了安全问题,居然这样的放下尊严。
赵雷鸣看到这样情形,觉得有些对闫小蝶悲悯。她受到的惊吓肯定不小才会这样,也只好任由别人对他指指点点了。
他心里带着些许庆幸,幸亏此刻宋晴天不在广州,如果她看到自己和一个女人一天到晚的在一起,不知该闹出来多大的误会。
话虽如此,可是除了上厕所去冲凉洗澡,闫小蝶一天到晚都跟着自己,几乎是寸步不离,赵雷鸣总觉得那叫一个难受。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两三天,赵雷鸣感觉自己要疯了。
这天下午,卡车正在行驶中,前面突然有一辆车横在路中央,车上跳下来一群人,并排站在了道路中央。
赵雷鸣赶紧刹车。
闫小蝶身子一侧,赶紧弯腰趴在座位前面放脚的地方,把身子隐藏起来,边大声的喊道:“别停车!别停车!是他们!”
“不停车会压死人的。”
赵雷鸣也认出来这些人是来找闫小蝶的,可是不能不停下车来。
“下来,下来,赶紧给老子滚下来!”
敲着车窗说话的依旧是那天晚上说话的粗嗓子,那天晚上光线不好,赵雷鸣没看清他长相,这大白天一眼就看出这个人是个寸发胖子,脑袋上面有一块明显的疤痕。
赵雷鸣心想,这大白天的,他们也不敢对自己怎么样,车队拉送建材的不止他一个,后面还有好几个同事,等一会儿那些同事过来肯定会帮忙的,就是不帮忙也会报警,他因此没有把这个粗嗓子胖子的话放在心上,只等着同事们出现故意拖延时间。
“小子,给老子滚下来!老子已经看到那个贱女人在你的车里了。”
赵雷鸣不应声,也不下车。
那粗嗓子不停的敲着车窗,“小子,你是不是等人来帮忙?你就别想那么多了,老子敢大白天的找你麻烦,就自有安排,你的那些同事的车应该轮胎都被扎破了,这会儿一队人应该都去补胎去了。”
赵雷鸣一听这话,心里有点慌,这些黑帮会的人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
按照平时的行车速度,一般情况,工地上开卡车的司机的车辆基本上就是紧挨着没多远距离,最多几分钟一辆就追了上来。
赵雷鸣感觉时间过去了十来分钟了,居然没有看到一辆同事的汽车。
粗嗓子的胖子已经不耐烦了,路边捡起一块石头就来砸车窗。
闫小蝶吓得浑身颤抖。
如果车窗被砸开,那些人还是会对付自己的,与其如此车窗被损毁,还不如自己打开车门和他们较量一番,也可以更方便的求助路人。
赵雷鸣这想法,简直可以评定一个爱护公物的模范。
没办法,农村的孩子就是知道东西中用。
赵雷鸣猛然打开车门跳了下去,又把车门关上。
正在砸车窗的粗嗓子胖子被车门撞的一个趔趄倒在地上。
粗嗓子喊道:“臭小子,居然暗算老子,兄弟们,宰了他!”
赵雷鸣手一挥,“你们怎么不讲道理,这可是社会主义国家,凡事都是讲理讲法的,你们这样胡闹不怕警察抓你们吗?”
粗嗓子“呸”了一生,“跟老子讲法,你太嫩了。你这小子,居然敢骗老子,还带着这个小贱人四处的招摇,没把老子放在眼里吗?”
赵雷鸣有点后悔不该带着闫小蝶拉建材了,这样的目标大了,才被这些人给发现。
这时候,有人在粗嗓子耳边低语几句,粗嗓子才说:“小子,看在你们董事长的份上,我今天不和你计较,把那个贱女人交出来,这里就没有你的事儿。”
“那我不交呢?”
赵雷鸣虽然不喜欢闫小蝶处处跟着自己,可是他不能不管她的死活。
毕竟,闫小蝶也是一个受害者,眼前的这些人目无法纪,太猖狂了。
“那就送你去见阎王!”
粗嗓子一挥手,七八个人顿时围了上来。
赵雷鸣身子靠在车门上,蓄势待发。
这时候,闫小蝶突然站了起来,拍着车窗大喊起来。
“你们不能伤了他,他身上可是带着黑龙牌的!”
赵雷鸣此刻有点讨厌闫小蝶,我一心一意的想救你,你怎么把这回事给说出来了。
粗嗓子听到这话一愣,他自言自语的说:“黑龙牌已经失踪很多年了,怎么会在这小子的身上。”
他想想也觉得有可能的,如果不是他身上有黑龙牌,这个闫小蝶怎么处处跟着他,是想要黑龙牌做护身符吧。
粗嗓子想着,就冲着赵雷鸣喊道:“你身上果真有黑龙牌?”
赵雷鸣毅然决然的回道:“我没有,我也不知道什么是黑龙牌。”
“你此话当真?”
“当然,我怎么会有那东西。”
粗嗓子看赵雷鸣根本就是一个农村的小伙儿,真是有黑龙牌也是怪事了,不由得瞪了闫小蝶一眼,“你这个女人,满嘴的胡说八道,你今天说什么都没用,你必须跟死,这个小子也会给你陪葬。”
闫小蝶冲着赵雷鸣大喊:“姓赵的,你把黑龙牌拿出来让他们看看,我们就能保住命了。”
粗嗓子一愣,“小子,你姓赵?”
“关你什么事?”
粗嗓子眼睛一斜,“我们前帮主也姓赵,不会这么巧吧,我倒是真的想看看你身上有没有黑龙牌。”
“你说的什么东西,我根本不知道。”
粗嗓子不在搭理他,一挥手,七八人就涌了上来。
赵雷鸣用尽全力的又踢又打,虽然打倒下了两个,可是双拳难敌众手,终被人按在地上。
粗嗓子扯开他的衣服,胸口就露出那块黑黝黝雕刻精美的黑龙牌。
“居然是真的!赵帮主死后,这东西就失踪了,没想到在这里出现了。”
粗嗓子一边说着,一边就去取黑龙牌。
赵雷鸣瞪着眼睛,使出全身的力气去反抗,无奈身子被那些人给压的死死的。
千钧一发之刻,一辆卡车呼啸而至,从车上跳下一个矫健的身影。
身影急如闪电,飞身跃起,踢向粗嗓子的大脑袋。
粗嗓子看到有人来,没来及反应,就觉得脑袋一阵剧痛,耳朵里面似乎有千万只小蜜蜂在飞舞,眼睛里面金星直冒。
其他人看到有人踢到了他们的老大,丢开赵雷鸣,一窝蜂的把那个人影给围了起来。
赵雷鸣定睛一看,居然是韩正。
韩正到了广州以后,就来到了赵雷鸣的工地上找他。
路上遇到了正在修补轮胎的梁宣,仔细一问,才知道车队好几辆的卡车轮胎都被路中间故意放置的铁钉给刺破了。
唯有赵雷鸣的卡车似乎没有这回事。
韩正心想,这事儿肯定古怪,就和梁宣开着补好轮胎的卡车来找赵雷鸣,正好看到这一幕。
韩正的身手一流,赵雷鸣从来没有见过。
只见他挥拳抬脚,横扫猛劈,几个来回就把那群人打的躺在地上“嗷嗷”直叫。
此刻的粗嗓子稍微恢复过来,一看来了个劲敌,心知不妙,不敢逗留,喊着撤退,和那些手下人连滚带爬的爬到车上。
韩正现在已经被部队除名,他也不想多事儿,任由那些人逃走。
韩正问:“那些是什么人?”
“黑龙会的人。”
此刻韩正有点后悔轻易的放他们走,应该打听打听龚大强的消息,可是已经为时已晚。
“你的身份暴露了?”
赵雷鸣看了一眼车中的闫小蝶,气的说不出话来。
韩正打开车门,把闫小蝶给拉了下来。
“你给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闫小蝶看韩正身手不错,可是动作粗鲁,眼神凌厉,又看赵雷鸣一副看到她就特别反感的样子,只好把自己遇到赵雷鸣之后的事情说了出来。
韩正听完,冷笑一声。
“看来你也不是个好女人,我现在给你两条路走,第一条是去派出所,第二条是送你离开广州。”
闫小蝶不敢回应,她既不想去派出所,也不敢去车站。
“如果你离开广州,我会安全送你上车,如果你不想离开这里,我只能送你去派出所。”
闫小蝶说:“我想离开广州。”
韩正二话没说,拖着闫小蝶就走。
在火车站,韩正护着闫小蝶,让她买车票,然后亲自送她上了火车,倒是一点事儿都没有。
韩正再次回到赵雷鸣所在的工地上,天色已晚。
赵雷鸣看到韩正去而复返,就问:“闫小蝶送走了?”
“走了,车站一点事情都没有发生,我怀疑她是故意暴露你身份的。不过这样也好。”
“这样有什么好?我根本不想和黑帮有任何的牵扯。”
“你已经身在其中,无法摆脱了,这样正好,黑龙帮的人肯定会来找你麻烦,夺回黑龙牌,龚大强可能会来帮你,我可以等着龚大强来找你,顺便抓到他。”
“这就是你来广州的目的?”
“你以为我是碰巧遇到你,才出手救了你?因为龚大强,我现在已经被部队除名,我不抓会龚大强,我这辈子都不会安心。”
“你就那么肯定龚大强会来找我?”
“龚大强找了你那么多年,眼下你身份暴露,如果黑龙帮的人知道赵绝伦还有这么一个儿子,身上还有黑龙牌,你很有可能出危险,龚大强不会坐视不理的。”
韩正说的没错,赵雷鸣的身份暴露,黑龙帮的人肯定会有所行动,不管是为了帮主的位置继承权,还是为了猜猜继承权,赵雷鸣都不会过上安生的日子。
这个闫小蝶,真是个坏事儿的女人。
“那你想怎么做?”
韩正坏坏的一笑,“我和闫小蝶一样啊,处处跟着你,我跟她不一样,我可以和你一起吃一起睡,一起洗澡上厕所,哈哈哈,只有我这样才能有机会遇到龚大强,你说是不是?”
“这……”
一个闫小蝶够烦的,赵雷鸣至少去厕所和冲凉换衣服的时候能有点自由空间,眼下来了韩正,这个人和自己没有男女忌讳,可真是会形影不离的。
赵雷鸣愁的想撞墙。
韩正救了赵雷鸣,梁宣亲眼所见,他对韩正的身手及其羡慕,并且是佩服有加,把韩正当成偶像一样的崇拜。
韩正要和他们一起吃住,梁宣简直是求之不得,而且事事处处都对韩正恭恭敬敬的奉为上宾。
有了梁宣的支持,韩正这日子过的舒坦,却让赵雷鸣越发觉得日子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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