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灵侧身躲过:“昕哥哥,这时候你一个人去是最好的,这种名声对我来说过尤不及。”
祁鸿昕无奈,只能一个人站到台阶最高处去,轻声咳了几声,高声开口道:“大家一个一个排队领药,本王保证,每个人都能领到药,另外就是,最近因为疫情的事,让大家心里都有了恐慌,本王再次保证,喝完这个药,我们一定不会有事的。
这个药,我们需要连喝三天,所以接下来的两天,你们还是这个时间点来领药。
父皇特意下旨让郡主和本王来给大家施药,大家一定要有信心,不是朝廷不作为,我们一直都与你们同在。”
百姓只看到,他们最信任的文王,身穿一袭白色云纹绣袍,声音清脆好听,说出的话让人不由得信服,这段时间,所有的恐慌,都被这几句悦耳的声音清除了。
一个个都庆幸,有这么好的王爷,有这么为百姓着想的郡主他们何其有幸,所以,从第一个领药的人去祁鸿昕和温灵面前鞠躬后,接下来的每个人都跟着前去了。
郡主和文王一同施药,在京城这个地方根本瞒不住,有心人看到文王如此得人心,各自心里的小算盘也打的噼里啪啦响了。
本来这太子之位就是文王的机会最大,如果这一次,疫情被治好了,让文王立了功,这太子之位舍文王其谁?
温灵很是满意这种效果,她能做的已经做了,她就提出了告辞,只要她在这里,这些人就不会完全去感激祁鸿昕,只有她走了,这个功劳,才会被祁鸿昕和沐生拿去,他们两个比她更需要民心。
温灵离开了,整个医馆还是热热闹闹的,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医馆这边,温灵趁机又去了一次善堂,这边祁鸿昕在赚民心,她就要给三皇子那边找点事做,她才不会让他继续安稳的禁足,过段时间走出来蹦跶,她要搞臭这个人的名声,等人遗忘了这个人,就直接杀了他。
温灵到的时候,郑回正在用午膳,见到温灵,郑回放下碗筷,对着温灵行礼,问道:“主子,你用过膳了吗?”
温灵让郑回坐下:“郑总管,我来有三件事,第一就是善堂这边的人一定要记得让他们喝药,第二就是派几个学医有成的人去医馆帮忙,第三就是,宣王禁足过得太舒服了,你去给他找点事做,最好就是让人觉得他发疯了。
现在不用去做,等这边疫情结束了在做,不然很难达到我们的目的。”
“好的,主子,您需要去看看那群学医的人吗?”
温灵摇摇头:“不用了,这个时候,能少一些事就少一些吧,郑总管,那我这就走了,你继续用膳吧,不用送了。”
秦府,秦明义书房,在他知道温灵要施药预防风寒的时候,就知道大事不妙,这次疫情,本就是通过风寒传播,如果直接让他们给治好了,那还有什么意义?他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这次的疫情与别的不一样,就是因为它太过普通了,任何一个大夫都只会觉得那是风寒,他却独独忘了,这个温灵,竟然不按常理出牌,在疫情面前,谁还会去考虑这个所谓的风寒?也不会有大夫把这件事当成什么重要的东西。
温灵这一招,气的秦明义头都疼了,这一招,打的他真是措手不及,秦明义思考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既然百姓是信任你温灵才出门的,那我就以百姓来打垮你。
所以,第二日一大早,在第一批人来领药的时候,就从不远处传来了悲戚的哭声,排队的百姓纷纷转身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却见一群人抬着一个病重的人出现在周围,身后还跟着一大群人不停地哭,哭声的来源就是这群人了。
只见这群人直接把人放在了医馆正中央,就开始有人负责不停地哭,还有人就开始破口大骂起来。
担架上是一个壮年男子,只见其中一个妇人领头哭的格外凶,这个男子,明显是已经陷入昏迷了,看症状很像是跟杨大人一样。
这种情况,祁鸿昕是绝对不可能让人留在这里的,这里这么多健康的百姓,要是被传染上了,那麻烦也就大了。
祁鸿昕走上前,轻声说道:“这位大婶,我看这位大叔是否是生病了?如果你要找大夫治病,请把人送去京兆府好吗?这里这么多人,还是不要在这里影响大家比较好。”
领头的妇人听到祁鸿昕这般说可不干了,用手帕狠狠撮了一下鼻涕,站起来就开始大喊大叫:“您这是说的什么话?不能因为你是王爷,你就随便欺负我们平民百姓呀,
我家这位生病,还不是都怨你们,本来我们在家躲着好好的,你们非要让我们出来领药,我相公,就是因为昨天来领完药,回到家就病倒了。
你们这群黑心的,还说什么预防疫情,你们是想害死我们不成?”
原本老老实实等着排队领药的人,一听到妇人这般说,顿时都开始往后撤退,祁鸿昕见状,招手让御林军过来,把这群人看住。
他相信灵儿,所以他不能让这些百姓离开,他一定要把这群人留下来。
祁鸿昕也不多说,直接从盛药的婆子手里接过一碗药,几口就“咕咚咕咚”喝掉了,这让原本退缩的百姓,又停了下来。
见这一招起了作用,祁鸿昕开口道:“大家放心,这药方绝对是可以预防疫情的,至于躺着的这位大叔,本王相信,这绝对与喝的药无关。”
妇人却不满了,又开始不停吵闹:“什么与药无关?王爷,你不能仗势欺人呀,本来我家这口子昨天之前还好好的,就是昨天喝完药,一晚上就变成这样了,王爷,您不能因为施药的人是郡主,您就包庇她呀。
我家这口子就躺在这里,我老婆子还能撒谎不成,您不能信口胡说颠倒黑白呀。”
祁鸿昕却不会被这种人难住:“这位大婶,你一直说你相公是喝完药才变成这样的,可是本王已经亲自喝过药了,整个大祁都已经开始分布这种汤药,却只有你相公一个人吃完生了病,你说这是为何?”
妇人哪里知道这么多,她只知道,她就要趁着人多的时候来闹,不然事后,她肯定没有什么好下场。
跟在妇人身后的一群人,也开始七七八八不停开始大吵大闹:“就是,您不能因为你是王爷,就妄顾人命啊。”
“王爷,把灵沁郡主交出来,让她给我们一个交代,我们都是因为信任她才出来的,结果信任的结果是什么?是一条人命呀。”
说他自己没有关系,但是扯到温灵头上,祁鸿昕就很是火大了,这件事,如果不是意外,那就是有人刻意为之,这群人,真的是不知死活。
出了事一个个就知道推卸责任,现在灵儿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控制疫情的办法,这群人怕被人说无能,也怕他们真的治好了,会得到民心,所以已经安耐不住了吗?
祁鸿昕听到这群人,把矛头直指温灵,他不用猜,做这件事的也只有那几个人,眼神一咧,语气冰冷:“交出来?你们以为你们是谁?郡主是你们想见就能见的?郡主的药,本王也喝了,本王怎么没事?还是你们,是故意来找事的?
这次疫情这般严重,你们还把人送到这人群聚集地来所图是什么?你们是想传染整个京城的百姓吗?本王倒要问问你们,你们到底是何居心?
”听到祁鸿昕的话,明显是要问罪,妇人和身后跟着的那群人,都开始鬼哭狼嚎起来:“王爷,冤枉啊,草民不敢诬陷您,可是我家那口子,确实是因为昨天出来喝完药才变成这样的,民妇不敢撒谎骗王爷呀。”
祁鸿昕却不会放过这群人,“好,你们既然执意要说是药有问题,那好,本王这就让郡主前来查看,如果你们敢诬陷郡主,你们知道该当何罪的。”
听完祁鸿昕的话,这群刚还闹得人仰马翻的人瞬间就闭了嘴,他们也是听了别人的话,昨天他们听说郡主施药预防疫情,所以他们也来了。
结果到了晚上,她家那口子就不太舒服了,他们正准备把人送医馆,谁知道突然有个人到她家来找她,给了她好些银两,就是让他们早上在把人送来医馆这里,他们以为一晚上也没什么大事,还有就是那个银子数量确实惊人。
想让人不心动都难,谁知道,她早上起床,就看到她家那口子一动不动,如果不是因为脸上通红,她甚至都怀疑人都已经没了。
她没有想过,一晚上竟然变得这般严重,但是她又怕担责,所以这才骗了亲戚,说是她家那口子是吃了郡主施的药才变成这样的。
这群亲戚都是怕皇家以势压人所以才陪她来的这里,如果真的让郡主发现了什么,她可就全完了,现在妇人都有些后悔了,可是她路已经走出来了,人都闹了半天了,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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