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只好硬着头皮道:“民妇但求王爷替民妇做主,任何后果民妇都愿意承担。”
祁鸿昕让一个御林军去国公府请温灵,一行人就在这里等待着,越是等待,妇人就越是慌张,她现在怕她家那口子没了,以后她该怎么生活。
她还怕如果被郡主发现了真相,王爷不会放过她,这群亲戚更不会放过她了,这群亲戚,也都是为了能够得到朝廷赔偿才陪她来的。
如果他们什么都没得到,白走一趟,妇人不知道,以后她还怎么做人。
一行人等了没多久,派去请人的御林军就把温灵带了过来,温灵一来,就看到有很多百姓都围聚在一起,虽然她在路上已经听说了这边的事,但是这么多人围着一个病患,这情况还是有些让她担忧和生气。
温灵下了软轿,走到祁鸿昕面前站定,对着祁鸿昕行了一礼:“臣女见过王爷。”
温灵又指向躺在一边的壮年男子和一群微管家看戏的百姓,“王爷,这次疫情本流量来势汹汹,你怎么可以让一个生病的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出现?还允许他们这么多人在旁边围观?这要是都被传染了,那我们的努力也就全都白费了。”
温灵这般说,祁鸿昕也知道这样不好,妇人却不干了,她就是要借着人多,王爷和郡主不会拿她怎么样,如果人都走了,那她就完了呀。
看温灵说的这般振振有词,妇人又开始哭闹了:“郡主,民妇知道您有权有势,可是,我家这口子,就是因为喝了你的药才变成这样的,你不能把这些人赶走,这样,谁来还我们一个公道呀?
等人都走了,是对是错还不是由您说了算吗?天呐,民妇真的是太命苦了。”
温灵叹了口气,只好让御林军把百姓都赶远了一些,温灵走到妇人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可知,污蔑本郡主,是何罪名?如果这一次,因为你的无知和贪婪,害我京城的百姓都被传染上了疫情,你百死也无用。”
妇人不停地开始大哭大闹:“我家这口子都这样了,郡主,你说这话你不心寒吗?你小小年纪,怎么这般心狠。”
温灵眼神一冷,语气更是冰冷,她最近为了找解药废了这么多心神,却还是没有找到,只能先预防一下,结果这个人,不仅闹市闹事,还危言耸听,百姓本就处于恐慌,要是不能稳定民心,这次疫情还怎么度过。
他们再是厉害,如果没有百姓的配合,整个大祁都完了,所以这次,不管这个人是真的无知,还是被人收买,她都要给她个教训,她温灵一贯都不是什么好人。
枉她温灵,觉得这一生,最不愧对的就是百姓,她温府这一生,愧对的也不是百姓,结果,就是这群她善待,她温府善待的百姓,一次又一次来给她找麻烦,这一次,她不会在留情面,她要杀鸡儆猴。
温灵语气冰冷,对着妇人:“好,既然你执意要说,这位大叔是因为喝了我的药才变成这样的,那我就让你心服口服,如果你诬陷本郡主,妨碍王爷执法,误导百姓,罪责你自负。”
温灵又换了个温和的语气,对着被御林军拦在远处的百姓说道:“各位,这位大婶一直说是因为我的药让她相公生病,我温灵自认为无愧于天地,无愧于百姓,如果我查出来,这病与我的药有关,那么我自请再去大理寺滚一次钉床…”
温灵话音刚落,祁鸿昕就在身后小声道:“灵儿,不可以。”
温灵笑笑,没有回答祁鸿昕的话,语气一冷直接继续道:“如果这件事与我的药无关,那么,就凭她妨碍公务,散播谣言,聚众闹事,到时候,别说本郡主,就连皇上也不会放过她。”
温灵说完,就蹲下身,戴上隔离手套,开始检查起来,妇人当然知道,这件事与温灵的药无关,她现在后悔了,她不应该去贪那些银两,不仅害了她家那口子,估计还要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所以,她一定不能让温灵顺利查看,所以她必须闹起来,看到温灵戴上了手套,妇人干脆趴在男人身上,:“你要做什么?我家相公还没死呢,你就一副验尸的样子,我不许你碰他。”
跟在身后的那群人,也开始不停对着温灵指指点点,:“就是就是,你们不能仗势欺人,害了人现在又来以权压人,你们这群黑心的,就知道坑害我们平民百姓。”
温灵直接递了个眼色,立马就有几个御林军过来,把妇人和跟她一起来的人围了起来,御林军身穿铠甲,个个带刀,神情冷峻,平常百姓看到了,还是挺害怕的。
所以一群人也不敢闹事了,温灵见总算安静下来了,于是就继续查看了。
温灵之所以敢肯定,这个人绝对不是因为她的药变成这样,是因为她看到这个人的脸色,从杨大人哪里,温灵就知道,如果是刚发病的人,脸色绝对不可能这般红。
看这男人的脸色,起码已经有了好几天了,温灵抓起男人的手,发现男人手上都是茧子,这种情况很少少见,就连他们习武之人,都只是指定位置有茧,能整个手都有的情况还是挺少的。
温灵招招手,立马就有御林军的人跑过来,温灵低声对着人吩咐了几句,领命的人立马就跑了出去。
妇人还准备再说几句话,却被围住他们的御林军的气势吓得一个胆战闭了嘴。
温灵从男人手上的茧子就大概知道了男人的工作为何,所以站起身来,脱下手套,询问妇人道:“既然你口口声声要替你相公讨公道,那好,现在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本郡主自然有办法救他。”
妇人听说她相公有救了,立马欣喜道:“真的吗?你真的能救他?”
看着温灵是笑非笑的表情,妇人就知道,自己是中了温灵的计谋,于是又改口道:“民妇的相公就是你们害得,你们救他也是理所当然。”
温灵却只是说道:“好,既然你口口声说是本郡主害得,那好,本郡主就让你看看,你相公究竟是为什么被传染上的,因为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
“你夫家是做什么的?”
妇人还以为温灵会直接问她是什么时候发现她相公生病的,结果她却问了一个完全与病情无关的话题。
妇人不满道:“这个,与我家相公的病情毫无关系,你问这个做什么?”
温灵语气更加冰冷:“本郡主再说一次,你没有质疑我的能力,本郡主问你什么,你就老老实实答什么。”
民妇被温灵的气势吓到了,立马老老实实开始回答道:“民妇家在城北,是做米粮生意的,在那边的人都认识民妇家。”
现在来的人都是城东的人,难怪这个妇人挑现在来闹事,温灵又问“你夫家姓什么?还有就是你们有几个子女?”
妇人不知道,温灵问这个做什么,却还是回答道:“民妇夫家姓墨,我们就只有一个儿子。”
温灵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只是不在开口,不一会儿,领命跑出去的御林军就又跑了回来,还拿回来一些东西。
高声禀报道:“郡主,王爷,小的去了城北,这妇人家里确实是做米粮生意的,小的还去了她家里,找到了一双沾满泥渍的鞋,另外就是,京兆府里,有一个烧火的小厮,也是姓墨,因为这个姓比较少见,所以哪里的人对他都有些印象。
还有就是,小的在这个妇人家里,发现了两百两纹银。”
听到温灵把她儿子都查出来了,妇人本就急了,如今听说,他们又把银子找了出来,妇人知道,她是真的完了,就连她的儿子,好不容易去了京兆府找了一个烧火的差事,这下子全完了。
所以她也不怕御林军了,开始大吼大叫道:“你们这是做什么?你们不去帮我相公看病,你们去调查我家做什么?你们是想看看,我家没有后台,所以就欺负我们这种平民百姓吗?”
温灵冷眼看着妇人,妇人立马闭了嘴,这个郡主太可怕了,她的眼神都快把她吓死了。
来人把银子和鞋子都放在了地上,温灵戴上手套,把银子拿了起来:“两百两,大婶,你不如告诉本郡主,这两百两纹银哪里来的?”
在大祁,稍微好一点的商户,都要好多年才能赚到这么多钱,更何况,做生意的,特别是米粮这种小买卖,收到的多是碎银子,这崭新的两百两纹银,他们是绝对没有的。
温灵看见妇人不敢抬头看她,心里冷哼一声,又抓起那双已经干涸的泥鞋说道:“这京城已经大半个月没有下过雨了,如果本郡主没有记错,恰巧就在前天,京城下了一场雨。
你能不能告诉本郡主,为什么,整个京城早就禁止外出了,为什么你相公还要出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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