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又有御林军跑了回来,还带来一个比较壮士的男子,一看到这个男子,妇人就扑过去不停哭泣,她后悔了,也被温灵吓到了。
那个叫墨文的男子,本来他在京兆府就过得心惊胆战,现在整个京兆府,几乎就没有几个没染病的人,他还好,他就是那个没有染病的人。
但是整个京兆府都被围了起来,他怕,他怕在找不到医治的方法,朝廷就会放弃他们。
所以,当御林军带着佩剑说是要来找他的时候,他有点慌了,当知道,是要带他出门的时候,他心里全是不解。
如今他娘也在这里,这让他更是有些不安,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妇人就知道哭,墨文怎么问,她也不回答,这让墨文更加着急。
御林军禀报,说是这是躺着那个人的儿子,温灵就明白了,却还是让人把妇人拖走了。
墨文这才有空去跟郡主和王爷见礼, 他这种小人物,这辈子,有机会见一次王爷,就已经是荣幸了。
温灵道:“免礼吧,本郡主有要事要问你”
墨文这个人,最让人觉得印象深刻的不是他的姓,而是他的名字,明明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偏偏叫墨文,这也是因为,大祁文兴,老一辈也就希望子女能够走文科,所以名字里面就带了这些色彩。
墨文在京兆府还是学到了不少礼仪,所以这个时候,行个礼回个话也是像模像样的,老老实实回着温灵的问话:“郡主,您有什么事需要问小人的,你只管说就是,小人一定把知道的全都告诉郡主。”
温灵接着道:“那好,我问你,你家收入如何?”
墨文挠挠头,他不知道为什么郡主会问这些,不过却也照实情回答:“回郡主的话,小人家里是做米粮生意的,也只是小本生意,也就是方便方便城北的人,这赚钱到也说不上,也就是图个温饱罢了。”
温灵又接着问:“你们家,要赚到两百两纹银需要多久?”
墨文一时有些吓到了:“两百两?草民想都不敢想,两百两,需要草民和爹娘不吃不喝也要十多年才能赚到。”
听到墨文这样说,围观群众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刚刚郡主还从这家人家里搜查出来两百两纹银,如今被墨文一说,大家都知道,这家人肯定是被人收买了,来诬陷郡主的。
一时间,众人都开始对着妇人指指点点,妇人百口莫辩,却还是强装镇定道:“郡主,您不能颠倒是非黑白呀,这我家有钱,跟我家这口子生病有什么关系?”
墨文一听,他爹竟然生病了,一时间也心急起来,他爹前天刚偷偷去京兆府看了他,他爹不会也被传染上了吧?
想到这里,墨文就有些着急,扶着妇人问道:“娘,你说爹生病了?爹现在在哪里?”
妇人往地上一指,墨文看到了连忙跑过去一看,看到的当时,墨文就吓到了,他爹的状况跟京兆府里面的人一模一样。
自从京兆府被隔离,他爹已经来了好多次了,他都让他不用担心,有朝廷的人在他们不会有事,可是他是家里的独子,所以爹就一直很担心他出事,朝廷都下令不许出门了,他爹还是偷偷去京兆府看他。
温灵看到墨文的表现,走过去接着问:“墨文,我问你,你爹最近有没有去过京兆府?”
墨文一个大男人,看到自己爹爹变成了这个样子,眼泪都有些控制不住,却还是老老实实回答温灵:“郡主,是小人不好,爹爹一直放心不下小人,所以总是偷偷去看小人…”
妇人听到儿子的回答,整个人都跌倒在了地上,以前他老伴去看儿子她是知道的,她没想到,朝廷都下令不许外出了,她老伴竟然如此胆大包天,还是出去了。
她以为,这次是个发财的好机会,却没想…完了完了,这次真的完了,她不止害了老伴,也害了儿子呀。
温灵看着妇人,冷声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妇人连滚带爬爬到温灵脚边,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声音哀泣:“郡主,是民妇见财忘义,与我家这口子无关,求您救救他,与我儿也无关,还请您大人有大量,放过他吧。”
墨文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他还以为是因为他爹偷偷去京兆府看他,然后生病了,他娘来求郡主救治他爹,却没想,这里还发生了他不知道的事。
要是以前,温灵还会放过她,人人都爱财,可是要踩在她头顶上取财,一而再再而三,这群人让她失望,她尽心尽力为他们,多少次,指责她的不也是这群人吗?
温灵对着众人道:“大家都听清楚了吧,这病到底是不是吃我药才得,来人啊,把这个妇人给我送去大理寺,就说她妨碍公务,诬陷王爷和本郡主,另外,让大理寺的人,去查清这纹银的来历。”
墨文眼见着他爹还躺在地上生死不明,他娘又要被送去大理寺,一时也慌了神了,也跟着跪在地上求饶道:“郡主,郡主,不知道小人的娘做错了什么?她只是个妇人,还请郡主把过错算到小人头上来。”
温灵声音冰冷:“墨文,本郡主早就警告过你娘,是她一而再再而三把脏水往本郡主头上泼,凭什么?本郡主要受这份委屈?”
墨文见两个御林军就要把妇人拖走了,连忙爬去妇人那边,又是焦急又是无奈:“娘,你到底做了什么?爹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啊。”
妇人趁着还有机会,赶紧道:“文儿,是娘对不起你和你爹,你不要管我,我是自作自受,你一定要求郡主,救救你爹…”
墨文还想问什么,就被御林军推开了,妇人被带走了,温灵让人把男人也抬走。
祁鸿昕这才接着道:“现在,大家可以放心喝药了吧?本王已经亲自当着你们的面喝过了。”
医馆这边施药还是顺顺当当的继续施,百姓们经过这件事,也更加信任温灵和祁鸿昕,当今王爷,为了让他们放心,以身试药,这让他们怎么不放心?
墨文刚看到自己的娘被带走,现在他爹不知生死也要被带走,只好继续跪在温灵脚边乞求道:“郡主,你要带我爹去哪里呀?求求你救救我爹吧,小人知错了,小人不该放我爹进去京兆府,只要您能救他,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温灵叹了口气,救她当然会救,只要是她大祁的子民,她怎么也会救的,只是,她真的很讨厌,这群人原本都是善良的人,却被人利用作为打击她的工具,她有些心烦。
国难当头,这些人想的第一件事不是怎么挽救,而是抹杀她,这群人,到底知不知道那件事是重?那件事是轻?
温灵看了一眼墨文,她有些奇怪,为什么整个京兆府的人都生病了,唯独这墨文好好的,生龙活虎的样子,根本不像是从京兆府出来的人。
温灵有些好奇,对着墨文道:“你跟我去国公府吧,你爹我会救的,不过不是在这里,这里人太多了,去国公府吧,我也好就近照顾。”
温灵想走,祁鸿昕也要跟着去,温灵小声道:“昕哥哥,这里虽然已经稳定下来了,你还是在这里盯着比较好,这件事,肯定已经传到上面去了,你在这里好好看着吧,这次一定要把那群害群之马抓出来。”
温灵走了,墨文也跟在身后,到了国公府,温灵让人把墨老头带去最偏的一个院子住下,等人放好了,温灵让所有人都出去了。
对着墨文道:“你也去旁边的亭子里面等我,等下我有事要问你。”
等所有人都离开把门关上,温灵把衣袖拉开,看着还没好全的伤口,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了,这些人,一个个真当她是铁打的不成?
她根本没有找出治疗的方案,只能用她的血,墨文在亭子里等了好一会儿,他有些着急,他娘不知道现在什么状况,他爹又这样…
他却什么也做不了,他只能睁着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温灵所在的房间,等了好一会儿,门才打开了,温灵从里面走了出来。
墨文赶忙跑了过去,有些焦急的问道:“郡主,我爹怎么样了?”
温灵声音有些虚弱:“你爹没事了。”
墨文这才发现,温灵似乎有些不妥,又是心疼又是感动:“郡主,您怎么样了?你是不是不舒服?”
温灵道:“墨文,你扶我去小亭子坐一下吧。”
墨文连忙扶住温灵,两人走到凉亭坐下,温灵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墨文,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整个京兆府都被传染了,而你却没有事呢?”
墨文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因为小人小的时候,生过一场奇怪的病,就跟现在的人一样,只是那时候,没有传染给别人,当然我爹又没钱找大夫,当时我们家住在京城外边的小村里,所以我爹就想着自己去采药。
他那里知道什么是药材呀,所以就胡乱都熬给我喝,却没想,我这病就被我爹误打误撞给治好了,以后我的身体就倍儿棒,几乎很少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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