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绣此话是明知故问,即便商崇宝猜得到丹烟会将这里的都禀报给她,该走的形式也不能落下。(下.载.楼)//
商崇宝面上有些尴尬,叹息一声道:“我今儿是来求你的。‘
“求我?”红绣伸手做请的手势,与商崇宝商少行分宾主长幼落座,随即问:“可是老太太的事?”
“你二叔的小妾新生了儿子,老太太说咱们府里就数你平步青云飞黄腾达,想让你给他取个名字。沾沾你的福气。”
“这怎么成。”红绣哭笑不得:“我一个外人,还是与他平辈的,怎么能取得了名字,若论飞黄腾达,也该是三叔您来取名才对啊。”
“哎。”商崇宝叹息了一声,“红绣,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祖母打的是什么主意你还能不知?其实我今日来,也是厚着脸皮,没法子罢了。你身子不适,别回去惹气,好生在家里头修养,行儿才刚说的对,你跟皇上尚且告假在家,若是与我去了,传到皇上耳朵里岂不是不好?”
商崇宝此刻若是请求,红绣必定不去,可如今见他这样,她还真是不好开口拒绝了。商崇宝真情也好,以退为进也罢,红绣都不愿意与他坏了关系。
“三叔说的什么话,若今日旁人来,我是一定不去的,不过三叔来就另当别论,你且稍候,我回去换身行头,带了丸药就去。”
商崇宝闻言喜形于色,笑道:“如此甚好。”看向商少行:“行儿也一道去。”
红绣都说去了,他还能不去?商少行笑着点头道:“那是自然的。”
红绣换了身碧青色的纱料褙子,下着月牙白的曳地长裙,随身带着姬寻洛配置的药丸,便与商崇宝和商少行一道出了门。商府里仍旧如常,下人们见了红绣照比往常都要恭敬几分。
商崇宝请来了红绣,老太太身是喜欢,笑着拉着红绣的手问长问短·红绣都一一回应了。
待到诗媛将男娃抱来,老太太笑道:“红绣啊,你是有福之人,快给他取个名儿。”
“祖母这话说的·我可不敢逾矩,论辈分,我与他同辈,再者说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如何给小娃儿取得名字?他是二叔的儿子,便必定是有福气的,您瞧·如今二叔官运亨通,大堂兄跟了太子爷,也是有出息的,小公子必定子承父业,弟承兄业,无往不利,我这一点点薄福,不沾也罢了。
红绣一番话说的老太太心花怒放·一旁时常阴沉着脸的商崇宗也有了一些得色。
知道红绣不会给小孙子取名,老太太也不强求,毕竟今日主要的目的还未达成呢·不便惹她不高兴,笑着问:“少靖呢?”
商金氏调整情绪,收回瞪诗媛的目光,笑的很是愉快:“才刚派了小厮来,说是太子爷留饭呢。”
“哎!”老太太喜悦的笑着,手搓着膝盖,道:“今日红绣回来,吩咐厨房去做一顿好的,如今咱们商府可真是芝麻开花节节高了,值得庆贺。
“正是。”商金氏奉承道:“母亲说的正是呢·您瞧瞧,咱们商府两位老爷皆在朝为官,儿孙也都是争气的,今日我们可要吃母亲一顿好的。”
“那还用说。”老太太很是满意商金氏的配合,吩咐王妈妈道:“你吩咐下去,马上备一桌酒席·捡红绣爱吃的做来。”
“是。”
红绣被老太太和商金氏拉着围在中间,尽是说一些闲话,她含着笑,不大说话,只是适当的时候应上一句。只听得老太太和商金氏将话绕来绕去,始终不绕到正题上,心里都为他们着急。
商少行两位叔叔坐在下手边,品着茶闲聊,也仍旧是不提姬神医的事。
屋子里面上和睦热闹,可实际几人藏了几种心思,也不必细细算来。
晚饭摆在西次间,老太太拉着红绣一同去了。餐桌上吩咐艳秋为红绣布菜,很是殷勤。
见红绣吃的八分饱了,老太太才道:“红绣啊,你既入得咱们商家,就是与商府有缘,从前祖母有做的不当之处,你别往心里去。”
终于说正题了。红绣正了神色,起身行礼道:“祖母说的哪里话,我与修远虽还未曾拜堂,可如今当你们也是我家人一样,既然称您一声祖母,您就是我的祖母,自古也没听有祖母与孙女致歉的,您打也打得,骂也骂得,可不要这样折煞我了。”
红绣的话说的格外熨帖,老太太满意的笑着,摇头感慨了一番才道:“我的身子……”
“老太太。”
才刚酝酿好情绪要说正题,谁知外头竟有小丫头打断,老太太气的险些翻白眼,只是碍于面子才没有表现出来,斥道:“说。”
“外头有位京畿卫关大人,有急事禀红绣姑娘。”
这可不是小事。老太太才刚的气也飞了,只看向红绣。
红绣蹙眉,能让关靖出面中途打断她的事,必然是急事,连忙告了个罪到了院子里。
“关大人,可是有事?”
“皇上秘传,大人快随我进宫吧。”关靖表情很是严肃。
红绣抿了抿红唇,只觉得事情必然紧急,脑海中翻转着种种猜测,皇帝急匆匆传她,到底会是什么事?
“关大人稍候,我回去说一声……”
“大人,时间紧迫。您随我去,三公子他们也会猜到是公务的。”
见关靖满脸严肃,红绣只能点头,唤了身旁的小丫头道:“你们进去跟三少爷说一声,就说皇上传我进宫,这会儿就去了。”
“是。”
待小丫鬟进屋了,红绣便与关靖一道出了兰思院的门,坐上了四人抬的轿子,到了商府门前换乘另一顶四人抬的轿,一路颠颠簸簸的往城中去。
红绣端坐在轿子内,听着市井中叫买叫卖的吆喝声,脑海中却在盘算,那日她进宫,皇上只是奇奇怪怪的问了她一些事,罚跪,也只叫她跪了那么一小会儿,待她还如往常那般,并没有异状。怎么今日急匆匆的,难道是出了什么乱子?还是说有谁参奏了她?难道太子的事有关?
商少靖来替太子说了一回好话,却叫她一巴掌给打了回去,莫不是太子记恨,又到皇上面前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正胡思乱想着,红绣突然发现周围的嘈杂没有了。她刚才只顾着出神,到此刻才发现,掀开窗子上的布帘,一看外头不是皇宫,而是荒山野地,红绣心中骤然一跳。
“关靖,关靖!”
“大人。”
轿子不停,关靖的声音就在身畔。
“咱们不是进宫吗?这是去哪儿?”
“回大人,你只管坐着便是。”
关靖说的坚决,红绣觉着轿子颠簸的越发厉害,速度好似也加快了。
心中的不安扩大,事情好像真的不对。
“停下。”
没有人应声。
红绣这下真的急了,怒道:“关靖,我叫你停轿!”
这一次,轿子停下落了地,红绣自行掀轿帘出来,只见周围有山有树,脚下不足十步远处就是一条窄窄的小溪,景色是不错的,但地方很陌生,她完全不知自己被带到哪里了。
再看身后,轿夫已经跑远了,只有关靖一人负手立于轿子一旁。
红绣心头狂跳,深吸了口气调整呼吸,才问:“关靖,这是哪?你目的为何。”
关靖嘲讽一笑,道:“你倒是不笨,知道直接问我目的为何。”
红绣抿唇,藏在袖中的双手已经紧握。此处杳无人迹,身旁又没别人,她就算想求救都无人可求。
关靖负手,一步步走近红绣。眼神中含着晦涩不明的笑意。
红绣心头惊跳,脸色煞白,不自觉的向后退。
眼看着她就要退进小溪里,关靖突然一跃而起,飞身到了红绣跟前,一把揽住她的腰,趁红绣反应不及将一丸丹药强行塞进她嘴里。
红绣来不及反应,丹药已经在口中化开,她一边挣扎一边吐了好几口,可还有大半的药合着唾液咽了下去。
红绣想不到关靖竟会如此,挣扎了两下,关靖却没有继续动作,而是退了开去。
也不知是药效导致,还是红绣此刻吓的腿软,她浑身力气都被抽干了一般,身子一软,跌坐在草地上。
“关靖,你此举,也是皇上的吩咐?”
关靖不答,而是看向一侧,道:“药已经喂了,你来吧。”
红绣只觉得关靖的话到了耳朵里都变了声音,身上没了力气,却有一股热流聚集在小腹,眼珠似烧的滚烫,眼前的事物飘摇模糊。
谁?关靖在跟谁说话?
商少靖从一棵大树后转了出来,对关靖一笑:“做得好。”
关靖冷着脸:“我听的是太子爷的命,又不是为你办事,轮得到你来赞赏?”
回头看了眼瘫软在地上粉面桃腮眸光含水的女子,关靖很是惋惜的摇了摇头,施展轻功离开了。
商少靖吞了口口水,一步步走向红绣。
“红绣,我的红绣。”
“你,别过来。”红绣气喘吁吁,好容易才辨清楚面前的是谁,恐惧无限扩大,可她连拔腿逃走的力气都没有,那股羞人的燥热已经从小腹起始流遍了全身,让她身子不自觉的发抖。难道她今天真要坏在这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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