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少靖一步步逼近,红绣强撑着身子向后退,然而越来越重的呼吸,越来越热的身子,都让红绣不寒而栗。(下.载.楼)她不是未经人事,这种强烈的感觉又怎会不识?然而面前的人那副淫、邪的嘴脸,让她打心底里恶心。如果今日真让这人占了便宜,她真恨不得去死。
“你别过来。”
“我好容易才等到今日,怎么可能你说不许我就不来?”商少靖心跳加速,一直以来对红绣的心思从来没断过,只不过苦于没有机会。后来跟了太子殿下,发现太子对红绣也存了心,他也只能将自己的想法压下来。无论如何也不敢跟太子争女人。
但如今,他将那日红绣的反应禀报之后,太竟然笑了,告诉他这个女人不肯听话,留着也是个祸害,做掉也罢。并且将这件事安排给了他。
商少靖当时就喜的险些蹦起来,他虽然喜欢她,可也不到那种可以为了她违抗太子命令的地步,更何况能在杀她之前与她享鱼水之欢,也算了了他一桩心事。
“红绣,你别怕,哎,你看看你,那日还张牙舞爪的似个野猫呢,你的爪子呢?嗯?哈哈!”商少靖越是瞧着红绣眸光含水娇弱无力,心中就越是欢喜,只想着好生快活个够在杀她。
在顾不得那许多,一面解袍子一面合身扑了上去,将柔弱无骨的人按在了草地上。
红绣身上燥热,关靖喂给她的也不知是什么虎狼之药商少靖才一接近,她便有了反应,只觉得他的袍袖贴在脸上能给她降温。可她内心在抗拒,无论如何也不能遂了商少靖。今日或许是她的劫难,但就算是死,她也不能白白便宜了他!
思及此,红绣反而不挣扎,弱声道:“你,既然今日我躲不过你何苦,何苦那么急躁。不能,不能对我好一些。”
红绣气喘吁吁,声音已经柔若春雨,沙哑撩人,商少靖本就燎原的欲、火叫她的话撩拨的更加旺盛,双手忙不迭的撕扯她碧色的外裳,“我等不及了,我定好好疼你,快…···”
才一见她颈部雪白柔嫩的肌肤商少靖就俯身将脸埋了进去。
红绣咬破了下唇,借疼痛才能保持清醒,趁他不备,拔下了头上的凤呜钗。
商少靖只听得耳边幽幽一声低鸣,一阵剧痛在后颈炸了开。
“啊!你!”
骑着她直起身,抬手一摸,竟然满手的鲜血!而凶器正握在红绣手中。商少靖疼痛难忍,血似开了闸一般流下来,凤鸣钗尖锐的尾部整整将商少靖左侧脖颈侧面划破了一道深深的口子,大血管似乎也破了。
“贱人!”
商少靖左手捂着脖子抬手便打。红绣的药效正盛,凝聚力量刺他一下已经是费尽全力。看着他的巴掌靠近,竟无计可施想再刺他一下已经不能够了。就只能挨了他那一耳光,直将脸打的偏向一旁,左耳立刻听不见声音。
“你这个贱人!爷本想好好疼你,你倒是不知好歹!”商少靖随手撕了中衣的下摆裹住脖子上的伤口,不管不顾的去掀红绣的长裙。
红绣此刻脑中轰鸣,耳畔也是隆隆响声,觉着双腿一凉,便知道事情要坏。她听说有咬舌自尽这一招到不知道咬舌头是不是真的能死人。才刚想了结自己红绣却猛然张开眼。不,她不能死。就算今日让商少靖得逞了她也不能死。
原本悲观的情绪,乍然注入了一股清流她要报仇,就算是于他,她一个现代女性,害怕什么不成?她要活着,活下去才能弄死害她的人!商少靖,太子,关靖,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红绣开始剧烈的挣扎。商少靖气急败坏,骂道:“难道那个牵裙散还是假的,臭婊子哪来的力气!你······呃。”
商少靖话音戛然而止,不可置信的低下头,只看着左胸口穿出了一柄剑尖,血流如注,身子不听使唤,扑通一声倒了下去。
红绣眼前模糊,根本看不清发生了什么事,感觉到商少靖压在自己身上,连忙伸手去推,触手的却是一片温热湿粘。脑子里根本反应不出发生了什么事,身子便已经被粗鲁的抛出,浑身一凉,浸泡在身后的溪水里。
冷水一激,身上燥热立刻减弱,力气也回来了少许,更能听得清看得清。红绣趴伏在水流湍急的小溪中,抬起头,看到一个修长的健瘦背影正在用商少靖的外袍擦拭长剑。这个人是······
“二,二哥?”
商少莫闻言动作一顿,仍旧背对红绣。
“嗯。你且先泡着,那个牵裙散不是什么厉害的药,熬过这一会儿我再带你回城。”
红绣眼睁着眼倒在地上的商少靖:“他,死了?”
“怎么,你还舍不得他?”
“不是,当然不是。”
“哼,敢动少行的心头肉,他该死。”商少莫说罢背对红绣,在草地上盘膝坐下。刚才那把长剑,如变戏法一般缠回了腰间。
红绣彻底安了心,不管商少莫为什么会出现,她终于脱险了,趴在冰冷的溪水中,脸颊贴着一块大石,闭上眼,听着溪流潺潺,感觉燥热减退,她的心也终于平和了。
夕阳斜下,天色渐暗,当红绣感觉到深入骨髋的冷,才勉力爬了起来,拉拢被浸透而透明的纱料衣裳,犹豫的叫那个一直背对自己的人:
“二哥。”
“嗯。”商少莫起身,从地上的包袱里翻出一件褐色的棉布直缀,头也不回的扔过来。
“你先穿上,咱们回城在说。”
“多谢二哥。”红绣抖着手,直接将那件直缀披在身上。她总不能将身上的衣服都脱了吧?虽说此处没有旁人,商少莫又是个君子。可她还是不好意思。
混乱穿好了直缀,提着过长拖地的下摆,红绣道:“好了,咱们走吧。”
“嗯。”
商少莫大步流星向前走,红绣踉踉跄跄在后面跟。身上没有一点力气,夜风吹来,冷的她浑身发抖。没走几十步红绣就已经眼前发黑嘴唇发白,商少莫已经尽量放慢脚步,一回头,仍旧瞧见她一副马上就要倒下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回到红绣身边说了声“失礼了。”便将她扛了起来。
红绣大头朝下,真想骂他两句,救她都救了,就不能好人做到底,背一下能怎么样。可一想古代人的迂腐思想,红绣只得作罢,闭上眼,湿透了的长发一路淌水。她这才想起刚才被她当武器用的凤鸣钗。
“二哥,等等。”
“嗯?”
“我的钗还在刚才那处。”
“那就放那好了。”
“可是,那是商家的祖传之物,专门传给长媳的。”
“无所谓,我们又不姓商。”
红绣一愣,突然想起之前商少莫提过的韩家,还有商少行取名偏爱用的“韩氏”“韩宅”。
“大老爷,不是商家老太太亲生的?”
“自然不是。”
怪不得老太太能对商少行下那样的狠手了。原来根本不是亲生的。
“商府的家业,可都是大老爷一手置办的啊。如今给了他们二房……”
“无碍的,我相信三弟必然有其他解决的办法。你还是别说话,好生休息一下吧。待会儿进了城我雇轿子给你。”
“多谢二哥。”
知道商少莫性子怪,而且并不喜欢自己,红绣也不再多言惹他烦,闭上眼思索今天的事,关靖是太子安插在皇帝身边的人,今日他将她交出来,怕是再也不会露面了。商少靖死了,现场还有她的凤鸣钗,这件事可就不好解释了。若是官府查问,她要不要直说?说实话,定然对她的声誉不好。还有。太子既然派了商少靖来行凶,肯定是觉得她必死无疑了。如今她没死,太子定然怀疑她会去皇上那里告密。会不会逼得他狗急跳墙?
一路上红绣始终在想这些事,直到换乘了轿子,到了张王直大街她的宅院,她才真真觉得自己得救了。自行掀起轿帘下了轿,左右看看,却没见商少莫的人。
“刚才雇轿子的那位呢?”
轿夫答道:“那位公子给了钱就先走了。”
红绣点头,道了谢,并没回自己的宅子,径直去了莫来求,穿过前堂到了内宅,抖着嗓子叫了声:“洛寻。”
屋内传来瓷器碰撞声,几乎是眨眼间姬寻洛就已施展轻功到了院子里。见红绣长发散乱湿润,身上还穿着件男人的袍子,面色骤变。
“怎么了?快进来。”
屋里秋容听见动静也出来相迎,看到红绣狼狈的样子,心头就是一跳。
“我去给你拿身衣裳来换。”
红绣惨白着脸微笑:“谢谢。”
“先别谢了,你快躺下让我师傅看看才是真的。”
闻着满屋子的中药味,红绣笑容越加灿烂,她可是险些就闻不到气味,见不到他们了。
“坐下,先喝点热水。”
“好。”
红绣接过茶杯,先灌了满杯的热水。秋容这时候也取了红绣的衣服来,两人到了里间更衣。见红绣里头穿的衣服尽数湿透透明。秋容眼泪险些流出来:
“红绣,你,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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