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启已经身死,荼苦苦心情再难以提起来也不得不提起来。
她在后来思量一番,觉得扔下风星海独自去青灵山是个十分蠢的行为,毕竟对于她来说,付启已经死了,青灵山被人占据她的确不能忍,但有些时候珍惜眼前人才是对的,
她不能扔下风星海和山河龙灵这个朋友,她也不能扔下自己的所图所虑真就为了自己那一腔热血似的念头杀进青灵山。
祁仙不让她进青灵山一部分自然是想瞒着她的,不过这另一部分,肯定还是因为青灵山中住了不得了的人物。
想到这里,荼苦苦鬼使神差的拉住祁仙问了一句:“那萧家还在吗?四堂呢?”
她算是一脸懵,两头不着,祁仙比她醒过来的早,又在修仙界中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一跌接一跌,或许有些事情他可能不知道,但是每每关于这种生死存亡的“大事”,荼苦苦总有莫名的信心能从他那里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果然,荼苦苦一问,祁仙那边微微一思索,也因为现如今荼苦苦恢复了理智样子没有避重就轻某些话题某些人,他不知道荼苦苦那里知道多少有关于修仙界沦陷如此的消息,索性一股脑儿的全部抖露了出来。
荼苦苦耐心听着,起先修仙界的沦陷那一段的剧情跟原著又重合上了,文桉桉和付子之进入四堂以后,温岭山就开始了一段翻天覆地的变化,其中镇压温岭山东头的道家和一个神秘势力重伤大败于冲破封印的妖族……
这些剧情几乎没变,荼苦苦在前面还认真听着,可是当她听到付启渡劫失败回青灵山养伤,后被人发现死于青灵山头时,她眼神一凌厉,还没有质疑什么,又听祁仙放慢了语气继续道,“发现的人是文桉桉和你,自那以后,修仙界彻底乱了起来,人人扬言要灭了荼苦苦,现在队伍的带头者是以文桉桉和一个叫章叶的修士在往北域赶,至于剩下的几个人,虽然偶尔会听到一些风声风雨,但终究没有人在乎他们的踪迹。”
祁仙皱起了自己的眉头,他侧着脸面对荼苦苦,看起来心有疑惑,只是先在前头补了一句,“这几支队伍虽然偶尔会在修仙界里暴露点踪迹传出点名声,但感觉背后倒像是有人操控着一般,倒是听说过妖界对四堂出来的人格外忌惮,天狼族和琨蛇族也派出过人来找,长达半个月之久也没有找到,就回去了。”
荼苦苦笑不出来,但她开始扬了扬眉头:“我怎么觉得这倒像个局,这些人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让我这个或许还活着的局外人进去?”
祁仙比较附和她的想法,也点了点头,同荼苦苦罗列了一下当前的势力,发现竟然是越做越乱,各个势力之间明争暗斗,其中尤其以妖界为首,分裂的势力跟修仙界、鬼界、魔域甚至仙界大大小小的纠缠不清,一时间想要完全的理清楚也并非是易事。
荼苦苦不求能够理清楚这其中的关系,她现在也不急这关系背后的势力如何,毕竟现在她真的就是孑然一身了。
如果文桉桉和付子之背叛了的话——
章叶和文桉桉是一个人,而这两个人又跟自己记忆中的扶绥似乎有什么联系,想来传出北域能实现一个人的任何愿望这种事,也是她们两个自己自导自演的放出来的消息,目的就是为了引着众人去北域走一遭。
去走一遭,真的就是单单的进去再出来走一遭这种简简单单事吗?
荼苦苦觉得不然,如果是真的这么简单,她们何必费这种功夫,可是被吸引去北域的又不单单只有走投无路的修仙界修士,这其中更甚有妖族,魔域,鬼界中的伺机潜藏的鬼也都在蠢蠢欲动。
如果这些人真的到达了北域,就章叶和文桉桉,又或者说扶绥,她自己一个人再大的本事又能把他们这些人奈何到哪里去,至多来个平手或者落荒而逃。
不过难道说,她扶绥做事就是为了把大家骗到一起跟她打一架吗?
不能吧,傻子也不可能干得出来这样的事吧。
荼苦苦没有说话,她低垂着眸子,肩膀上却压过来一只手,这只手的主人身体似乎没什么温度,手放在她肩膀上她隔着衣料都能察觉出来其中的寒意。
荼苦苦警觉的一抬眼皮,看着自己面前面无波澜的祁仙,她圈起胳膊往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捉去,捉到了,就轻轻的捏了捏。
祁仙冲她眨了眨眼,荼苦苦也半抬起头来看着他,笑问:“你怎么了,我前几天还察觉到你是有温度的,怎么这会儿又这么凉了?”
祁仙也冲着荼苦苦笑了笑:“哪有,我是一只鬼,鬼哪来的温度,你这又在胡说了,对了,你是不是冷了,我用灵力给你暖暖?”
他这言外之意就是自己根本没有温度,应该是荼苦苦觉着错了,就算是有,也是自己以前用灵力给烘出来的。
荼苦苦笑了笑,没有应他的话,反而捉住他拿掉的手在自己手心里来回扒拉,她手指头不是那种好看的手上葱白型,在祁仙完美无瑕的手前一对比,如此一来看着更胖乎了一点,很有肉很好捏的样子
实际上她也的确很好捏。
祁仙低头心想,那手感就像捏了一块儿软玉似的,舍不得使劲儿也舍不得放手,让人爱不释手。
他想罢就自然而然的捏了捏荼苦苦,却被在他手心扒拉什么东西似的荼苦苦一巴掌拍老实了,过了一会儿,荼苦苦发现自己好像找错了手,不满意的在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他听不懂的话,而后清脆的一声“啪”,打的祁仙一个怔愣。
“你打我做什么?”
荼苦苦神色严肃的让祁仙噤了声,他原本还想质问荼苦苦这句话的念头一下子消失了,过了一会儿,见荼苦苦还是用这种眼神看着他,祁仙有点疑惑了,“怎么了这是,你怎么了?”
荼苦苦把他的手往自己的前面一拉:“不瞒你说,我早些年游历江湖…呸,修仙界的时候,也有幸拜师学艺于某位高人门下,他曾经教过我一点算命的皮毛,我虽然不精湛,可是关于你这个命相,我还是能算出来一点的。”
祁仙听到她前面的话的时候,表情还在微微笑着,也不说话,似乎是想看看荼苦苦这是有什么能耐,直到他听到了后半句,也是来了兴趣,大手一挥,竟然真的塞给荼苦苦两块灵石,“讲吧,我姻缘何时来这种颇为没什么用的话就不用说了,我更想知道我同我娘子……几时成亲?”
他鲜少这么不正经过,叫娘子的时候竟然还特意低下头凑近荼苦苦,热气吹在她耳根上,荼苦苦有些不适应的躲了躲,反应过来自己被撩的时候气势汹汹的对上祁仙的眼。
看着里面璀璨的笑意,荼苦苦扁了扁嘴,手一拍给他扔了回去。
“两块灵石送你,船夫,开车。”
祁仙摇了摇头,收下了荼苦苦又丢过来的两块灵石,招收问道:“去哪儿?”
荼苦苦在前头大摇大摆的走,闻声回头:“入局去。”
祁仙不太明白荼苦苦这里所谓的入局究竟是入的什么局,只不过他乐意陪着她,所以荼苦苦去哪儿,他便去哪儿就是。
又坐上了祁仙的顺风“剑”,荼苦苦惬意的在半空中晃悠着两条腿儿,看着下面的青云州变得像是一个黑点点大小,荼苦苦扯了扯一旁也坐着的祁仙,“我们接下来,便是不遗余力的把剩下的人给聚集到一起。”
祁仙有些意外:“不是说这样费时费力的吗,荼苦苦,我带你走吧。”
走到鬼界,走出修仙界,走到她喜欢的任意一个地方,远离这么多的糟心是就好。
可是荼苦苦听了后摇了摇头,像是在他预料之中似的,她见祁仙没有再过多的纠缠,也放下了心。
不久,她出声给祁仙讲了一个故事。
荼苦苦晃悠着自己的两条腿儿,迎着黑压压的天暮,声音没有多少起伏且轻柔的传了过来:“很久以前,我也不记得什么时候,那时候从师父他书房里总喜欢扒拉出来一些话本子看,我本来就是个喜欢看故事的人,他也从不拦着我,直到有天我看到了一个故事。”
顿了顿,荼苦苦没有让祁仙插话的意思,马上接道:“这个故事是说,从前有一个修士,他的生前无人所知,死后做鬼却做出来点名堂,鬼界的规矩在这一代鬼王出来前,是同类相残胜者可为王,而我要说的这个故事主人公,可不单单是鬼王这么简单,其实他的身份比鬼王还要大呢,据说他功德圆满,天道都为了他网开一面,打算让他渡劫成仙,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上去。”
或许是这个故事是她主动要讲的,又或者是祁仙比较熟悉这个故事,直到故事讲完,祁仙都没有一点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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