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扶夕笑了笑。也不否认:“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么麻烦你别挡在我的面前。我时间有限。”
“凭什么。”刘芝兰再次上前了一步。不知死活的笑了。“你说让我离开我就离开。你还真拿你自己当皇后了。”
只要一看见这张脸。她就能想起自己那日在皇上面前所承受的屈辱。她想不明白。自己和沐扶夕究竟差在了哪里。为何皇上对自己可以那般的绝情。
贤贵妃叹了口气。转手将手中的托盘放在了身边圆桌上的同时。坐在椅子上。看样子。沐扶夕今日不但要让太后死的痛快。还要让这个刘芝兰死的明白了。
她以为。沐扶夕还会和这个刘芝兰浪费一些口舌。所以自己先行坐下了。可她沒想到。沐扶夕却根本沒打算再让刘芝兰站在自己的面前。
就在刘芝兰笑的得意的时候。沐扶夕忽然伸手钳制住了刘芝兰的手臂。随着刘芝兰的惊慌失色。她则是不紧不慢的将刘芝兰的胳膊别在了身后。
“你。你想干什么。”
沐扶夕抽出自己腰间上的腰带。拉着她坐在了椅子上:“咱们的账。一会在算。”她说话的同时。将刘芝兰绑在了椅子上。
刘芝兰沒想到沐扶夕竟然敢强制自己。当即对着门外扯起了嗓子:“來人啊。快來人。。”
贤贵妃瞧了一眼正朝着床榻走去的沐扶夕。皱了皱眉。掏出了怀里的手帕。塞在了刘芝兰的口中。
“呜呜呜……呜呜呜……”刘芝兰大惊失色。却再是一个字都说不出來。
躺在床榻上的太后。眼看着沐扶夕一步步朝着自己走來。眼中并不见惊慌。唇角微微上扬:“怎么。如今你这是要造反了不成。萧王究竟给了你多少的好处。让你如此的为他死心塌地。沐扶夕。哀家最终看错了你。”
沐扶夕不紧不慢的坐在了床榻边上。看着太后那虚弱到发黄的面颊。也是笑了:“哦。太后所谓的看错。你指什么呢。是灭了我满门。却沒将我从皇后的位置上拉下來。还是杀死了我的孩儿。却沒有让我生不如死。”
她和颜悦色的揭开自己身上那一块块结成痂的伤疤。似乎那刻骨的疼痛根本不在她的身上一般。
太后胸口轻轻地起伏了几下。对于自己在沐扶夕身上犯下的那些血债视而不见:“后宫之中。哪个妃嫔的身上沒有伤疤。哪个妃嫔的身上不曾背负着血债。难道就是因为这样。你才投奔了萧王。哀家记得。你之前好像和墨王走的也很近。怎么。难道是墨王死了。你太过空虚了。所以才选择了萧王。”
她的言语之中夹杂了刺耳的讥讽和满满的不堪。这样难听的话。就连坐在一边的贤贵妃也有些听不下去了。
捏紧了手中的茶杯。她死死地盯着床榻上的太后。
沐扶夕对于自我的坚定。别人不知道。可她又如何能不知道。萧王对她是个什么心思。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但沐扶夕却始终不为之动摇。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这个皇后的头衔。
如今萧王肯为了她亲自带兵讨伐琉岚。而她却要被绍凡圈禁在皇宫之中。像是一只做错了事情的宠物。
这样的相比之下。就算沐扶夕当真选择了萧王又有什么错。更别说沐扶夕从始至终都沒有给过萧王任何的希望。
刘芝兰慢慢的安静了下來。她不是不想挣扎。而是忘记了挣扎。因为她沒想到。沐扶夕和太后之间。竟然还有如此深的过节。
沐扶夕并不否认太后的话。淡淡地开口回应着:“萧王确实好。他对我也很好。每次在我有难的时候。他总是第一次站在我的面前。为我挡风遮雨。如果我沐扶夕不是元清的皇后。和萧王在一起逍遥天下又有什么不好。墨王也很好。他用他的生命爱我致死。哪怕是万劫不复。也不愿我受到一丁点的委屈。如果我早就知道了当年的事情。不做元清这个皇后又怎样。和他一起携手看遍天下美景也是不错。”
太后脸上的笑容。终于有些挂不住了:“你这个娼妇。”随后。像是猛然想起了什么。瞪圆了眼睛。“当年的事情你都知道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沐扶夕叹了口气:“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太后瞪着沐扶夕。忽然自言自语了起來:“难道是贤妃那个贱人。不会。不会的……她当年被灌下了蛊毒。除非是不要命了。不然怎么会告诉你。”猛地。太后忽然拉住了沐扶夕的手腕。“是墨王。是那个孽种。他一直怪哀家当初交换了他和绍凡。所以他绑架你。阻止绍凡登基。然后在再次醒來的时候。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了你。让你折磨绍凡。搅合这个天下。那个孽种。孽种。。”
太后的话。让沐扶夕想到了墨王。那个总是笑的如罂粟花一样的柔媚男子。
她想起了他绑架自己的时候。宁肯自己受伤。也要守护着她的一分一毫。她想起了他用最后一丝力气。抚摸着她的面颊。对她笑着道:“扶夕。答应我。忘记我……”
他就像是一根深埋在她体内的刺。忘不掉。除不去。连着肉丝。和着血液。每当她想起他的时候。总是温暖而又难以抑制的疼痛。
“一定是的。一定是那个孽种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你。他得不到的。也断然不会让别人也得到。”
手腕上的疼痛。让沐扶夕回神。看着太后那因为怨恨而扭曲的面孔。猛地扬起手臂。一巴掌抽在了她的面颊上。
“啪。”的一声。太后被打的一懵。
被捆在椅子上的刘芝兰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沐扶夕是不是疯了。连太后都敢动手了。
贤贵妃倒是仍旧平静。说实话。她早就想动手抽太后了。只不过一直下不去手。如今沐扶夕倒是帮着她完成了一个心愿。
沐扶夕平静而又冰冷的看着太后。捏了捏自己发麻的手心:“别用你那肮脏的思想去玷污了墨王的清誉。他是一个怎样的人。还轮不到你來评价。”
太后知道此刻的自己并不是沐扶夕的对手。挣扎着想要起身。对着门外再次扬起了声音:“外面的人都死了么。还不赶紧进來。。”
沐扶夕并沒有阻止。而是任由太后扯着嗓子喊。一直到太后喊不动了。才轻笑着伸手。抚摸上了太后的胸口:“太后可是糊涂了。既然我能进的來。那么外面当然是沒有人的。”
太后一口气沒提上來:“咳咳咳……咳咳咳……你。你竟然连同了皇宫里的人。沐扶夕。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太后别这么激动。”沐扶夕扶着有些僵硬的太后。平躺在了床榻上。对着不远处的贤贵妃挥了挥手。见贤贵妃终于站起了身子。才转眸对着太后一笑。“太后可知道什么是血债血偿。”
太后愣了愣。眼看着贤贵妃端着托盘站定在了自己的床榻边上。终于明白了沐扶夕想要做什么。
“你。你们两个想要谋杀哀家。”
“太后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不过是像往常一日。服侍太后用药而已。”沐扶夕说着。站起了身子。给贤贵妃让出了地方。
太后恐惧的盯着贤贵妃手中的托盘。垂死挣扎的讥笑:“你们当哀家三岁。你们让哀家吃。哀家就会吃。”
沐扶夕仍旧笑着:“太后为何不吃呢。太后前些日子吃的不是很痛快么。”
太后一愣。浑身瞬间绷紧:“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沐扶夕瞥了一眼那托盘里的黑色药汁。“太后一直在服用我亲手调配出來的毒药。只不过这一碗相对味道更浓郁了一些。”
“你。你……”太后颤抖着身子。怎么都不敢相信。沐扶夕竟然连太医都买通了。
沐扶夕轻笑着。看着贤贵妃端起了托盘里的汤碗。慢慢转过了身子。
当初她在萧王那里拿來的毒药。并沒有用在绍凡的身上。或者说。她开始是真的想用在绍凡的身上的。但是考虑了许久。她最终放弃了。
其实太后只不过是虚火攻心。只要静养本沒有什么大碍。但她却提前买通了太医院给太后看病的太医们。让他们定时给太后服下这毒药。虽暂时要不了她的命。但却能让她一直卧床不起。
如今这味药。是她手中所剩下的所有分量。她知道太后若是一招服下。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但她却并不想阻止。
贤贵妃早已沒有了以往的温柔和平静。她一把拉住了太后的衣领。不管太后怎么大力的挣扎。将汤碗里的药一股脑的朝着她的口中灌了下去。
太后拼了命的挣扎。但她却闭不住气息。隐忍了半天。终是放开了呼吸。也在同时。被贤贵妃灌下了好几口汤药。
“咳咳咳……咳咳咳……”腹部如火烧一般得刺痛了起來。太后忍不住咳嗽的干呕。
贤贵妃扔掉了手中的药碗。看着太后那生不日死的模样。终是露出了一丝释然的微笑:“满碧瑶。我们之间的帐。到了今天。终于两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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